第63章 第63章_皇太女只给别人火葬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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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君后见他们毫无反应,他本来就心情烦躁,不由得有些生怒:“本宫说,抬起头来!”

  江墨咬着唇抬起头来。

  君后看见他的眉眼,瞳孔一缩:“你怎么在这里?”

  还穿着这样的衣裳?

  这个时候,江墨不是应当在家和江太傅团聚?

  因为江墨被赐婚给三皇女的缘故,君后心里有些不舒服,自然是关注了他的。

  江墨抿着唇,目光动了动。

  君后风风雨雨那么多年,立时察觉了不对,看向一旁的方应,方应也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奴给君后请安。”

  君后看向她:“你怎么会带着江公子在这里?”

  方应不敢答话,君后看向了江墨,江墨内心一时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据实以告。

  女皇不顾祖母的意愿强行压下来的赐婚,这次又以祖母和祖母学生相逼的进宫,都让他惶惶不安,他若是捅破了,祖母和祖母的学生会不会有事?殿下如果为了她对抗女皇,会不会有事?而且,他清楚的明白,君后也不是好人。

  幼时君后看破他隐秘的情愫,戏谑的笑容他至今都还记得:“喜欢顾锦恪呀?想做太女王君?你猜猜本君答不答应?”

  江墨打了个冷颤,但是心头翻涌的情绪又让他想要求救。

  他不想去陪三皇女,也不想嫁给三皇女,明明几个时辰前,殿下还让他等着的,可是现在,他深陷宫闱,已经配不上殿下了,可是他还想为殿下保留清白,不想让江家蒙羞。

  君后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江墨如果是三王君,那大概就是他的敌人,他对敌人,没有什么耐心,他挥挥手起驾欲走,方应浅浅松了口气。就见江墨忽然拦住步撵:“君后救我!”

  方应大惊失色!

  江墨按住步撵的扶手,眼眶微红,他再赌最后一把,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君后尊听圣意,让他去陪三皇女罢了,本来不就是要去的吗?

  “哦?”君后来了兴致,似笑非笑。

  “说说看,要本君如何救你。”

  江墨咬了咬唇:“可以附耳说吗?”

  他不想人尽皆知,尤其不想那个人知道。

  君后欣然允诺,江墨附耳过来:“陛下要我到昭贤宫一晚,效仿五皇女。为……三皇女冲喜,让她早日醒来。”

  君后双眼眯起,握住步撵的手不断收紧,勃然大怒。

  “君后,我可以回去吗?此事能不能不要告诉殿下?”

  “呵,怎么不可以呢?”君后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看向自己的侍人:“你,送江公子回府,给我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不得走露半点消息!”

  他轻飘飘的看向方应:“至于你,来本君身边待一会儿吧。”

  君后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清醒,原来女皇最爱的女儿是三皇女!

  她竟然这样担忧三皇女的生死,甚至不惜如此压迫折辱一个重臣!

  竟然让一个未婚的公子进宫冲喜!

  简直荒唐!今日她能如此做,来日,大皇女的太女之位是不是也要拱手相让?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忍不住咬牙:“陛下啊陛下……你瞒本君瞒得好苦!”

  陛下不是想让三皇女生吗?他偏偏要她死!冲喜有用吗?那就不准冲喜好了!

  他低低的笑起来,语气里有些疯狂:“起驾,继续去昭贤宫。”

  他要看看那个元侍人的贱种!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到这么大,简直是他的毕生耻辱!

  原地的江墨一愣,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竟然就这样得救了?

  他以为君后不喜欢他,应当很乐意于看见他嫁给三皇女的。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狂喜。就见君后身边的侍人同他指了指路:“江公子,这边请。”

  那是通往宫外的道路。

  ……

  顾锦恪也在往昭贤宫赶,但是路上,一个不起眼的侍者匆匆给她递了个纸条。顾锦恪在拐角处展开纸条,下一秒目眦欲裂:“女!皇!”

  她来不及匆匆往回赶,只能就近直接去昭贤宫门口堵人。

  不能让江墨踏进昭贤宫!这是她留在江墨身边的侍卫传来的消息,女皇竟然想让江墨冲喜!简直不可理喻!

  她步伐匆匆的赶往昭贤宫,却在昭贤宫门口迎面撞上了君后。

  君后看见她一身劲装短打,步伐匆忙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

  顾锦恪不是很想理会他,但是君后带了一群人在这里,顾锦恪担忧江墨被藏在里面浑水摸鱼带进去,再者她想起君后对太女之位的执念,她目光一转。

  “儿臣前来传旨!”

  “什么旨意。”君后来了兴趣。

  “三皇女勾结山匪,置百姓于不顾,吞没大晋钱粮,又意图谋害太女,于朝纲不稳,野心勃勃,现数罪并罚,母皇将三皇女贬为庶民,圈禁皇陵终身!”

  君后听的都有一点狐疑,主要是他刚刚还在盛怒女皇最爱的女儿是三皇女这件事当中,转眼女皇就下旨将三皇女圈禁了?但是他觉得顾锦恪应当也不屑于假传圣旨。

  君后还在狐疑,其他人却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听到传召声出来行礼的贤贵君一下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抬头:“你说什么?”

  他眼睛瞪得极大,神色空白又难掩惊慌,跌坐在地上的姿态狼狈的很。

  君后一下就爽了,也不纠结那点子狐疑了:“哦,说的是三皇女贬为庶民,圈禁皇陵呢!”

  就是这个贱人,帮着女皇养大了三皇女这个贱种!说不定,他也知道点什么,凭借三皇女向陛下邀宠,不然陛下为何对他一直圣宠不衰!

  君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因此此时此景再爽不过了,贤贵君不开心,君后就开心了!

  因此他看顾锦恪都稍微顺眼了一些,不由得想到了路上见到的江墨,但偏偏又因此联想到女皇,君后的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他忽然向顾锦恪招招手,恶劣笑道:“你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记得,小时候顾锦恪对江墨很好的,如果他将江墨的事情告诉顾锦恪,而顾锦恪因此厌恶女皇……

  他忍不住笑起来,目光里有些快意。

  顾锦恪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幺蛾子,但是明面上君后还是君后,顾锦恪附耳过去。

  “陛下让江墨进宫给老三冲喜。”

  他看见顾锦恪的神色果然一变,恶劣的顿了顿,才继续道。

  “但刚刚让本君给放走了。”

  顾锦恪没想到君后给的是这个消息,她倏然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江墨被送走了,太好了!

  贤贵君没空管他们的窃窃私语,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三皇女都还没醒呢。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要被贬为庶人了?甚至要被圈禁?

  他看向顾锦恪,哑声道:“陛下传旨的人还没来,我不信!”

  顾锦恪才不管他信不信,传旨的人来了他自然会信,她提前说出来只是不希望江墨稀里糊涂的被带进去,现在得知江墨不在这里,自然也就不着急了。

  她便笑笑:“传旨的人一会儿就到,三皇姐虽然对孤不仁不义,但孤顾念姐妹情谊,就先来通知一声,让三皇姐多喝一碗药汤。”

  她负手而立,一脸疲惫和柔和:“既然旨意传到了,孤就先出宫了,风尘仆仆一路,都还没来的及换身衣裳,休息一下呢。”

  她看向君后:“儿臣告退!”

  君后可有可无的挥挥手,顾锦恪走不走无所谓,他反正是要留在这里,看着这些贱人的下场的。

  顾锦恪匆匆出宫,刚到宫门就看见了荀己。荀己一脸着急:“殿下收到信没有!”

  顾锦恪点点头,翻身上马:“走,去江府!”

  她要去看看江墨!

  荀己点点头,却又忽然拉住她:“殿下,我们先回府,再隐蔽行踪往江府去吧。”

  不然对江公子不好,对殿下也不好。

  顾锦恪皱了皱眉,只能点点头。

  两人驾马穿过京城,直直往太女府而去。顾锦恪回太女府换了一身衣裳,半点不停留,带着荀己换了一辆小马车,往江府去了。

  江府,陷入绝望的江太傅没想到能那么快又看到孙儿,她目光一亮,带了点希冀:“陛下回心转意了?”

  女皇派来的人被君后的拉走,江墨扑进江太傅怀里,身子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眼泪簌簌而下,他摇了摇头:“我在路上遇见了君后,是君后让我回来的。”

  江太傅眼底的光啪的一下碎了,甚至她能猜出君后救江墨的因由,她惨笑一声,眼底染上些仇怨:“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呢?她这就写信联系其他人一起上书,然后明日就要长跪宫门,求一个公道!解除婚约!

  这皇家处处算计,无一处真心!江墨绝不能嫁进皇家!

  她看向江墨:“墨儿,明日,祖母为你讨一个公道好不好,我们解除婚约,以后离皇家远远的。”

  事情闹开了,女皇便不敢擅动江墨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学生眼中,若是江墨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肯定会让人质疑女皇。等过两年风声消停了,女皇换了个人,她再带着江墨辞官归隐。

  江墨迟疑,如果离皇家远远的,那殿下?

  江太傅那么了解他,一时恨铁不成钢:“你还想着太女是不是?她现在是太女,未来是女皇!就会和现在的女皇如出一辙!你不能嫁给她!”

  江墨忍不住反驳:“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江太傅冷笑:“我从前也不觉得现在的女皇是这样的人!她年轻时候也是无数人追随,登上了那个位置,现在呢?”

  她跺跺脚:“而且你别忘了,不仅你有婚约在身,太女也有婚约在身!而且太女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她是太女的老师,自然看的清楚顾锦恪的韬光养晦。

  江墨垂下头,他自然是知道顾锦恪不简单的。也知道顾锦恪有婚约在身。他原本还有些妄想的。但是经此一遭,他的勇气消磨的差不多了,其实他已经没有想过要嫁给她了,只想远远看着她。

  因为今日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让他看的清楚,他远远配不上她,也没有能力站在她身边。

  顾锦恪是太女,还是一个处境颇难的太女。她需要一个能站在她身边的人,而他温吞胆小,性子瞻前顾后,颇多顾忌。

  在清城府,他凭借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赢了乔公子,但是乔公子追上来时他就自愧不如,因此拒绝了薛栾的邀请没有和他们一起同乘。

  而今日之事,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无力和软弱,他自知不得君后喜欢,若是解除了婚约,也会不得女皇喜欢,若他坚持和顾锦恪站在一起,他必定软弱的处处要靠顾锦恪保护。

  他自然也相信顾锦恪有能力将这一切都处理的很好。但是他一腔孤勇的爱意,却成为了顾锦恪前行的路上额外的负重。

  所以,他为什么还要让顾锦恪为难?

  让她去解除婚约,得罪其他臣子,伤害其他小公子?这于顾锦恪有什么益处?

  从始至终,只是对他江墨有益罢了。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非但给不到顾锦恪半点助力,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

  他的骨子里从来只考虑了他自己,没有考虑过顾锦恪,所以不如趁现在,当断则断。

  他握紧拳头,抬起头来笑了一下:“祖母,孙儿知道了,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儿臣就决定与太女殿下划清界限了。”

  因为踏进宫门的时候,他就看清了这些。

  他想他的爱意变成助力。

  江太傅一愣,随即笑起来:“好!”

  江墨道:“祖母,孙儿先去沐浴洗漱了。”

  江太傅点点头。

  ……

  顾锦恪匆匆赶到江府,敲了敲角门,让下人前去通禀。

  下人虽然不认识她,但见她气度不凡,以为是慕名前来拜访的学子,还是匆匆向江太傅回禀了。

  江太傅原本不想见任何人,就想让人走,但是听见门房的描述,又不禁生了疑心:“带上来见见。”

  待在书房见到顾锦恪时她面色崩紧:“殿下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

  顾锦恪先行礼道了个歉:“学生来为母皇做的糊涂事情道歉,然后想见见江墨。”

  女皇做的事情会寒了老臣的心,顾锦恪明白的很,不算她和江墨的事情,顾锦恪也不想朝野损失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她弯身行礼,态度十分诚恳。

  江太傅看她一眼,笑了笑,眸子里水汽一闪而过,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女皇,那时候女皇似乎也是这样稚嫩,这样诚恳的:“请先生助我,兴我大晋!”

  只是啊,那些记忆,始终只能是记忆了。

  她扶起顾锦恪的手:“当不得殿下如此大礼,殿下请起吧。”

  顾锦恪没有听她的托词,认认真真行了一礼,然后抬头看江太傅:“三皇女已经被贬为庶民,婚约也取消了,稍后太傅应当能收到消息,太傅能让我先见见江墨吗?”

  折回来拿东西的江墨听见她说的话一愣,婚约解除了?

  江太傅一愣以后也点点头:“臣知道了,多谢殿下告知,至于江墨,殿下还是不要见了,经此一事,陛下不会再让江墨嫁进皇家,老臣也不想墨儿嫁入皇室……”

  她还要继续说,就见江墨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向江太傅:“祖母,我和殿下单独谈谈吧。”

  江太傅犹疑了一下,点点头,退了出去。

  等到江太傅离开,顾锦恪才放开绷紧的神色,几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墨,担忧道:“你没事儿吧?”

  这样担忧的神色。

  江墨目光盯着她:“没有。”

  顾锦恪点点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心跳似乎才慢慢平稳下来:“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江墨埋在她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听见她担心的语调忍不住悄悄笑了笑,心头一暖,他贪念的用手碰了碰顾锦恪的胸前,感受到她的心跳,然后直起身来,撑着她的肩膀,稍稍退后一些。

  顾锦恪揉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就见江墨摇摇头:“殿下,你刚才也听见祖母的话了,那也是我的意思,我们到此为止吧。”

  顾锦恪皱眉:“什么到此为止?”

  江墨抬眼看她:“我们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

  顾锦恪眨眨眼:“为什么忽然终止,是因为女皇,还是三皇女?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不要害怕。太傅那里我也会去说的,要是有其他的问题你也可以说出来,我们慢慢解决。”

  江墨摇摇头:“没有,殿下都解决很好。是我不想继续了。殿下,清城府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是我冒犯殿下。”

  他看向顾锦恪的脸:“殿下请回吧!”

  顾锦恪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他:“江墨,你那是冲动?”

  在清城府时江墨吻她,那样激烈的情绪,她应当不会感受错的,也是受了江墨情绪感染,她才动容回应的。

  现在告诉她是冲动!

  江墨目光一闪:“是的。”

  顾锦恪直直看着他。

  江墨看她一眼,眼神诚恳认真:“今日被带走时,我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殿下。在清城府时,大约是受了乔公子的刺激,一时不适应殿下身边有别的男子。认错了自己的感情。对殿下,更多是小时候的习惯和仰慕。抱歉!”

  顾锦恪深深看他一眼:“我不相信。”

  江墨垂下头,轻轻叹息一声:“殿下,就这样吧。”

  顾锦恪脸色一白,忽然轻笑:“就像小时候那样,不想继续了,所以就直接疏远我?”

  她摇摇头,看着江墨坚定的面容,拂袖转身离开:“放心,既然是你如此不愿意,孤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恢复了自称,很快消失在江府。

  江墨听她提起小时候,面色一白,他看向顾锦恪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忍住泪水。

  良久,他忽然含着泪笑了笑,没有了他,顾锦恪应当会轻松一些吧。顾锦恪竟然好到这个份上,让他拒绝她时,也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忧顾锦恪会对江府,对他不好。

  可是,正因为顾锦恪那么好,他才不能拖累她,她会是很好很好的太女,也会是很好很好的帝皇,未来,也会是很好很好的妻主。

  只是,不是他的罢了。

  顾锦恪离开江府时脸色阴沉,荀己一时犹豫:“殿下。”

  顾锦恪抿唇:“去酒楼。”

  荀己看向她的伤口:“殿下!伤口还未痊愈呢。”

  “无妨!去酒楼!”她心里烦闷的很,不喝点酒都找不到好的发泄方式。

  荀己拗不过她,驾着马车寻了之前顾锦恪来过的酒楼,照例定了一个包厢给顾锦恪。顾锦恪叫上好几壶酒,举着酒坛就喝,毫不停歇,没一会儿,桌子上就全部是空坛子了。

  荀己看的担忧,偏偏顾锦恪又喊她了:“荀己,上酒!”

  荀己无奈:“殿下稍等,我下去取酒。”

  顾锦恪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荀己只能折身下去,她还是去吩咐掌柜的给主子的酒里掺点水吧。

  隔壁包厢,薛栾和黎玉辛迟疑了一下,抬头对视一眼,双双道:“刚才是殿下喊荀己?”

  他们已经在这里聊了好一会儿了。

  黎玉辛是没有想到顾锦恪带着薛栾几人这么快就回到京城了,才给薛栾留的书信。

  他原本是准备带着父亲回祖宅祭祀一下祖母祖父的。正好也可以让父亲避开黎启的事情。现在既然薛栾回来了,又正好赶上黎启提前被抓,两人就来到酒楼谈谈心。正好两人刚刚坦诚相待,都表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黎玉辛原本是不想承认对顾锦恪的心意的,但是薛栾太了解他了。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黎玉辛的谎言就说不下去了,只能坦诚。

  薛栾满意的笑了笑,忽然伸出手给他看手腕上的手链:“阿辛,你看这枚铜钱。”

  “在回来的路上,我纠结犹豫了很久,然后抛了一枚铜钱。得到了答案。”

  “当时我想如果是正面就遵循本心,来和阿辛你讲清楚,然后试一试殿下会不会喜欢我,我想自己争取一次。如果是反面,我就不来争了,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母亲给我选定哪个女子结姻缘,我就认定哪个女子是我的妻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后来我抛到了反面,我还难过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到了京城,我娘为我选中的妻主还是殿下。所以,我要遵循当初的诺言,无论如何,这辈子都认定殿下啦,一辈子不会放手那种。”

  这样的缘分,黎玉辛都忍不住哑然失笑:“我以为你别的小事,抛抛也就罢了。这样的人生大事,你也这样决定吗?”

  薛栾偏了偏头,俏皮的眨眨眼:“你看,老天爷不是很偏爱我吗?”

  黎玉辛点点他的额头:“你呀!”

  薛栾摇摇头,眼里都是碎光:“阿辛,你确定你要放弃殿下吗?你从来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黎玉辛轻笑一声:“你不怕我和你争啊?”

  薛栾摇摇头:“我已经认定殿下啦,殿下却不是由我操控,她如果喜欢你,或者喜欢别人,我控制不了的,我只能努力让她喜欢我。”他想起江墨,忍不住嘟了嘟嘴。在他没开窍的时候,有人已经占尽了先机。

  黎玉辛捏捏他的脸:“黎启的事情一出,我现在的身份就更配不上殿下了。等我从老家回来吧,筹备一个新身份,再来如何?”

  薛栾说的对,他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这样舍不得,放手,实在不甘心的很。

  两人谈完事情,笑笑闹闹,就听见了隔壁的声音。对视一眼,黎玉辛推了推薛栾,凤眼一挑:“好了,你上吧,我走了。不然我留在这里会吃醋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出现在顾锦恪面前,他害怕自制力一下崩溃,都舍不得回老家了。

  薛栾一愣,就已经被他推了出去,站在廊道里。

  此时此景,竟然莫名眼熟,薛栾往前走了几步,看向隔壁包厢,随即他小脸一皱。

  包厢里酒坛子七倒八歪,顾锦恪一个人趴在那里。

  殿下竟然喝了那么多酒!!还就这样趴着睡了!

  他忙走进去,拍了拍顾锦恪的肩膀:“殿下!殿下?”

  顾锦恪迷蒙着抬起眼来,她酒喝的急,加上烦闷,所以是醉了的,抬头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的厉害。

  “你别晃,孤看不清楚了你是谁了。”

  薛栾扶住她的肩膀:“我没晃呀,是殿下喝醉了。”

  顾锦恪没听清,一把将他按到身侧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打量他:“好了,晃得不厉害了。”

  薛栾看着她迷蒙的凤眼,还有格外艳丽的脸,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殿下怎么喝这么多酒,伤身体的很。”

  哪里能问酒醉的人话呢,她一般只选择想听的听,顾锦恪捧着他的脸转了回来:“说了别晃,你到底是谁啊?”

  被她捧着脸一顿打量,薛栾完全坐不住了,他身子不自觉的想要躲闪,又觉得躲闪有点丢人,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闭了闭眼,鼓起勇气道:“我是薛栾!”

  “薛栾是谁?”顾锦恪问。

  薛栾有一点点生气,太过分了,殿下竟然醉酒了就不认识他,看来必须要给殿下加深一点印象!他鼓了鼓双颊。

  “我,薛栾,是你的夫郎!”

  没错!说完,薛公子反而来了勇气。

  这是他抛铜钱上天决定的,御笔写下圣旨认可的,娘亲,父亲允许的,他自己内心也认定的。

  他,就是顾锦恪的夫郎!

  没毛病!

  因此,他更理直气壮了一些,看向顾锦恪:“我是你夫郎,薛栾,记得了吗?”

  拿着酒上来的荀己差点一个脚滑就摔了,她没听错吧,里面再说什么?

  却听见顾锦恪疑惑反问:“夫郎?我的?”

  “对!”薛栾铿锵有力的回答。

  荀己听着他理直气壮的声音,差点就跟着点了点头了。

  但她仔细一想,竟然觉得没有毛病,这个头竟然是可以点的。毕竟,赐婚的圣旨还在那里摆着。

  她拎着掺了水的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但是薛栾虽然语气理直气壮,但是目光却飘忽的很,四处游移,一下就看见了荀己。

  他蓦然瞪大眼,然后跳起来一下钻到了顾锦恪身后躲起来:“啊啊啊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是没有人嘛,为什么荀己会在门外!

  她刚才是不是全部都听到了?听到了他厚颜无耻的话,那殿下醒酒以后……

  荀己尴尬的摸摸鼻子。就见顾锦恪已经张开了双臂挡住薛栾:“别怕,我保护你,夫郎!”

  一时之间,荀己和薛栾同时瞪大了眼。

  醉酒的殿下竟然如此好骗?

  作者有话说:

  好困,存稿先发,怕我晚上睡过头忘了。

  其实江墨的性格就是这样,现在他性格上的弊端出现了。两个人的问题或早或晚,江墨总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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