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_皇太女只给别人火葬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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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不对!没有人需要我保护。”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档口,顾锦恪忽然皱了皱眉说道。

  她脸上出现一点失落和难受,但是很快消失不见,她将护着人的双手放了下来,看向门口拎着酒的荀己,面色严肃多了:“荀己,你竟然偷偷喝酒!”

  荀己百口莫辩,一时无言:……不是殿下你要喝的吗?

  “喝酒误事,走,我们回府。我记得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她挥挥手往外走,眉头有点皱起,但是因为喝醉了,步伐有点踉跄。

  荀己忙放下手中的酒来扶她,身后的薛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觉得不对,伸手扶住她,神色有点担忧:“殿下!”

  顾锦恪的注意力便落在他身上,皱了皱眉:“你刚才说你是我夫郎?”

  当着荀己的面,被这样询问,薛栾一时之间涨红了脸,但是,说都说了,现在再否认,是不是会更丢脸?

  他想着,眼睛一闭,豁出去了,还挺了挺胸膛:“是啊。”

  他本来就是,绝对不能怂!

  他说完,偷偷睁开眼睛看顾锦恪,就见顾锦恪摇了摇头,很有耐心的样子,还很语重心长:“不要乱说呀,我还未婚,小公子看着也是未婚呢,未婚就不要把喜欢谁挂在嘴边上,如果遇到一个渣女,世道严苛,不是平白无故损坏你的清誉吗,要保护好自己呀。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说着,拍拍薛栾的肩膀,然后转头对荀己道:“好了,我们回府吧。”

  薛栾愣在原地,小声嘟囔道:“怎么那么温柔呀,喝醉了竟然还记得要保护我的清誉。”

  看见荀己点头应了,然后略一颔首朝他打了个招呼后就扶着顾锦恪快速离开了。

  薛栾在原位置坐下来,有些愣神,直到身后被拍了一下,他转回头去,惊喜道:“阿辛!你不是说走了吗?”

  黎玉辛苦笑一声:“没舍得!”

  清城府分别后,他就没见过殿下了,嘴上说的斩钉截铁,最后还是没舍得离开,就留在一边悄悄看了,想到这个,他朝薛栾戏谑一笑:“夫郎?”

  薛栾一下羞窘起来,拳头落在他身上,两个人笑闹一下,薛栾忽然道:“你刚才为什么让我?觉得对我有亏欠?”

  黎玉辛笑容一滞,自然是有亏欠的,没遇见殿下以前,他的所有温暖都是薛栾给的,所以今日两人同时遇见太女,他让了,让了以后自己又舍不得,就留在了隔壁。

  他也明白薛栾这个问句的意思,顿了一下就道:“只此一次,我舍不得,也不会再让了,下次各凭本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的隔阂终于一点没有了。随即两人的面色都严肃了一些,异口同声道:“殿下和江墨之间出问题了。”

  顾锦恪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事,而她刚刚去解决了黎启和三皇女,能来这里的原因更是屈指可数了,两人这样想着,又想起刚刚顾锦恪皱眉难受失落的样子,眉头也担忧的皱起,眼里闪过心疼。

  ……

  荀己架着顾锦恪回到马车上,顾锦恪就乖乖睡着了,等到了太女府,桑宜和辛双出来接人,就忍不住皱眉:“殿下怎么了?”

  他平日里并不喝酒的,偶尔浅酌也只是雅兴,并不放任自己沉沦或酒醉。

  荀己迟疑一下:“以后别在殿下面前提江公子就是了。”

  桑宜当即皱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江墨。殿下对江墨不够好吗?江墨竟然还要惹殿下伤心。

  几人合力将顾锦恪收拾干净,喂了醒酒汤舒舒服服睡下了。

  ……

  江府。

  江太傅看见顾锦恪甩袖走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江墨的动静,忍不住有些担忧,推开了书房的门。

  “墨儿?”她试探的喊。

  跌坐在地上江墨恍惚回神:“祖母啊……”

  他神色恍惚的厉害,眼里空洞又茫然:“刚刚我让殿下走了,我努力好久,才和她近一点,但是刚才我又亲手放开了,我又让她伤心了。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见我了。”

  江太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忍不住难过心疼,甚至犹豫:“如果你舍不得,你可以……”

  江墨摇摇头:“我不想她这么辛苦。”

  他顿了一下,看向江太傅,眼里终于重新带了点光芒:“祖母,这一次我去清城府,其实看清了好多事,学了很多东西。我的软弱胆小也许不适合那个位置和殿下并肩作伴,但是我想尽我所能帮帮她。祖母,你也帮帮她吧,她不是陛下。殿下,她真的会是一个好的君主,她的心里装的是百姓。”

  他跟着去了一趟清城府,遇到了遭到山匪后的三皇女的队伍,也看见了一片废墟上生机勃勃的清城府百姓。

  沿路上的百姓都在称赞三皇女,赞她为民为国,他却没有什么真实感。

  但是在秩序井然,不断重建的清城府看见百姓脸上的希望和笑容,他却格外仰慕起身为太女的顾锦恪。那是不同于京城的太女顾锦恪。

  江太傅有些闪躲,她对女皇很失望了,因此也带累了所有皇室成员。

  江墨拉着她的袖子,眼里都是祈求:“明日我们还是去城门讨个公道。但是祖母,你不要对殿下失望,你去看看她在清城府的所作所为,你也会为她心折的。”

  江太傅看着他:“那你呢?”

  江墨选择了放手,但他还是要江太傅帮顾锦恪,两人的接触自然会不可避免的变多,那他自己呢?

  江墨一顿,目光有些闪躲,随后又坚定下来:“祖母,我真的是个胆小鬼!”

  他在京城里,人人都夸他是京城有名的四大公子。可是这次遇到事,他才方知自己浅薄,除了祖母,除了琴棋书画和一张脸,这些虚名,他似乎一无是处,给不到顾锦恪半点益处,所以他想他该成长一点了,不说能否配得上她,至少能帮上她一点点,也是好的吧。

  “我想四处走走,去开办善堂,书里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不能兼济天下,就先试试从一个善堂做起。”

  出了京城,他看到了更多的穷困,在清城府,他看到了很多的孤儿和没有能力生活的人。顾锦恪曾经语言里流露出担忧,和以后兴建善堂的意思。他做过募捐,手里还有些银钱,可以先做起来。

  能给她微末的帮助,他也会很高兴。

  江太傅看着孙子眼底的光,到底没在说什么:“且看吧……”

  一个好的君主,不是一件事情可以评判的。对江山社稷,对子民臣下,方方面面都要接受审验。

  ……

  天色蒙蒙亮,顾锦恪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快回忆起昨日之事,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外间的桑宜已经听见动静了:“殿下,你醒了吗?”

  顾锦恪应了一声,桑宜已经端着铜盆进来了,里面盛着温热的水,他小心翼翼的打量顾锦恪的面色。

  但顾锦恪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了,什么也看不出来,甚至还朝桑宜笑了一下:“大早上的,盯着孤看做什么呢?”

  桑宜悄悄努了努嘴,没说话,当然是因为担忧了。

  不过他没说,顾锦恪也能猜出来,她昨天确实反常了一些。

  江墨的做法确实让她不能理解,不过既然是江墨选择的不继续,她确实也不会死缠烂打。所有一切,昨日那场酒已经够了,就当是为了小时候相依相伴长大的情谊,前些日子隐隐的心动做告别了。她不会容忍自己沉湎于这些情绪,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洗漱完直接召了辛双:“昨日后面宫里发生了什么?”

  女皇猝不及防被逼着定了三皇女的罪行,但在这之前女皇竟然还想让江墨冲喜,这件事情被君后知道了,宫里应当不会安安静静。

  听到顾锦恪问起这个,辛双的面色一时都有些复杂,主要是没想到女皇竟然为三皇女做到这个地步。

  “昨日殿下前脚出宫,后脚传旨的人就到了昭贤宫宣布了圣旨,然后准备带走三皇女,贤贵君不信,拼死阻拦。结果被君后带着人闯了昭贤宫,执行圣旨内容,愣是将还在昏迷的三皇女丢上了出宫的马车,送往皇陵了。”

  顾锦恪若有所思,君后在女皇面前一向都是贤惠人设,而这次直接将三皇女送去皇陵,还有昨日救下江墨,这是察觉女皇的心意了?

  “然后昨日陛下深夜带着御医出了宫。”

  顾锦恪忍不住嗤笑,自从上次在皇陵碰见过女皇以后,她就在女皇的身后多加了点尾巴,没想到还要看见女皇和三皇女的母女情深。而女皇如果真的是带着御医去皇陵,肯定会觉得更加愧对三皇女了,毕竟三皇女的父君还在底下埋着呢。

  她想了想:“将这个消息偷偷的透给君后和贤贵君吧。”

  也要看看君后能不能容忍女皇除了他的大皇女以外还有别的最爱的孩子?

  然后帮助贤贵君清醒一下,他就是个帮助女皇的心爱之人养孩子的工具人。

  让这两个人先反噬一下女皇。

  说道反噬女皇,倒是还有一个人:“江太傅那边的动静呢?”

  江太傅昨天受此折辱,应当也不会闷声不吭气。

  辛双迟疑了一下:“江太傅联系了不少朝中门生,今日要长跪宫门。殿下,要不要阻止?”

  毕竟,这损坏的是皇家的名声。

  顾锦恪摇了摇头:“母皇做的事,也要让她知道一下后果,清醒一点!而且,也要让江太傅出了气!”

  女皇最近因为三皇女属实有些疯魔,顾锦恪不能谋权攥位的情况下,女皇还是需要适当清醒的,江太傅就是很好的棒槌,希望能够敲醒女皇。

  女皇能够猝不及防的带着人将江墨带走,无非欺负的就是两人在府邸里毫无防备,且一老一弱,情况紧急之下没法反抗罢了。若不是昨日君后碰上放了江墨,江太傅很可能真的为了江墨的名声忍下此事。

  倒是现在江太傅不受威胁,女皇没空管她,她能发挥的力量也是巨大的。

  她们文人注重气节,在心里憋着顾锦恪反而担心以后会生什么变故,现在江太傅联合人长跪宫门,讨个公道,心中的气出了,顾锦恪反而能放下心来,以后放心用人。

  毕竟江太傅的名声是真的大,而现在冬季了,来年开春,京城可是要科举了,此事,现在解决是最好的。

  “那如果陛下……”荀己有些担忧,如果女皇不愿道歉。

  顾锦恪轻笑:“放心吧。”

  她看了看天色:“走吧,去上朝,时间差不多了。”

  辛双不知道顾锦恪的放心什么意思,天气冷了,她给顾锦恪披上毛领的斗篷,陪着顾锦恪上了马车,送她去上朝。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到了宫门,荀己皱眉:“殿下,不能再走了,宫门堵住了。”

  顾锦恪掀开车帘,可不是吗?

  宫门口安静又拥挤,顾锦恪远远看去,能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在跪着,来上朝的大人们形色匆匆,神色都很严肃,待看见顾锦恪的马车,就更严肃一些了。

  京城这一两日可是热闹的很,三皇女重伤归来,弹劾她的折子满天飞,原本都被女皇按下去了,不少大臣心思浮动,哪想到太女回到京城,直入宫门,直接将三皇女的罪名坐实了,将人送到了皇陵。这样雷霆果决的手段,让人对顾锦恪不由自主的生了畏惧之心。

  不仅对顾锦恪,大家也因此都有些害怕女皇今日的面色。但是早上过来,竟然又看见江太傅带着孙子和不少文官跪在宫门前面,这样的架势,一看就是有大事即将发生,这让有好几个胆小的官员都有些后悔今日没有称病不上朝了。

  顾锦恪可不知道她们内心的窃窃私语,她下了马车,径直往前去,来来往往的官员都同她行礼打招呼,顾锦恪礼貌颔首回应。她也借着余光将江太傅请来的人快速过了一遍。

  她直直走到宫门前,才看见跪在前面的江太傅和江墨。

  江太傅穿了官袍,但头上的官帽被她双手捧着,身子笔直的跪在宫门前,目光湛湛,一片坚定。

  江墨穿了一袭白衣,落后江太傅一步,也笔直坚定跪在那里。

  顾锦恪脚步顿了顿,朝江太傅执了一个弟子礼:“太傅。”

  江太傅微愣,神色一动。但顾锦恪只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径直往前去了。

  江太傅既然要讨个公道,顾锦恪也乐意给她造个势,表示支持。她要让大家记得,江太傅不仅是江太傅,还是太女之师。

  这不仅对江太傅今日要做的事情有利,顾锦恪也需要塑造一个太女应有的形象起来,为以后和其他皇女,和女皇的抗争先拿下好名声。

  果然,在她行完礼后,场面一下子不一样起来。

  原本因为江太傅长跪宫门,不少害怕沾染是非的人都是绕开走的,目光里多有揣测,心里惶惶不安。但是再顾锦恪行完礼后,不少人的面色都变了变。大家都是看风向的人。立时就有人面色如常的同跪在宫门口的熟人打了个招呼。

  安静的宫门口一时又恢复了热闹,互相做辑行礼。

  江太傅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陷入了沉思,身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江太傅回头看去,有些意外,是公仲宰相。

  公仲宰相拍拍她的肩膀,笑了一下,低声同她耳语:“殿下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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