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_皇太女只给别人火葬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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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殿下,门房说有给你的信。”外面的侍人进来通传。

  “嗯?是谁?”顾锦恪诧异询问。

  一般这样的信件不都是有统一来往方式吗?怎么会突然被拦在门口了?而会被拦在门口的,也说明之前没有过信件往来。

  侍人皱了皱眉,有点为难:“是一个形色匆匆的人忽然丢到门房手里的,丢完她就跑了,快的侍卫们都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踪影,本来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呈递给殿下,只是信上没有写是谁的东西,只贴着纸条,言说是递给殿下的,很重要的信,奴侍们不敢擅自做主,就前来禀报了。”

  他说着,声音低缓下来,有些担心会被责怪。

  顾锦恪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道:“信在哪里?呈上来看看。”

  她倒是想看看,是谁给她写了什么重要的事。

  侍人松了一口气,忙将信件拿了出来,呈递上去:“是这个,请殿下一阅。”

  顾锦恪接过来,送来的信并没有什么辨识度,是很普通的纸,用的也是很普通的墨,留的字也更是歪歪扭扭,说是几岁稚童写的也有人信。

  顾锦恪只好抽开信纸看,上面只简短的写了两句话,不过看完顾锦恪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五皇女受伤为假,且已带五王君赶赴边疆,边疆渐乱。】

  顾锦恪再次默读了一遍这句话,然后挥手挥退了侍人,然后让人传辛双过来。

  辛双匆匆而来:“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两日按照顾锦恪的要求,不仅在盯五皇女顾锦云和五王君谭昔,还在搜集边疆的资料,忙的可谓脚不沾地。

  顾锦恪也没多说,将信纸拿给她:“你且看看,这是今日门房收到的陌生的消息,与你的消息印证一下。”

  辛双一愣,随即恭谨的接过来。她一眼就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啊!”

  五皇女竟然装伤,甚至还带着五王君谭昔跑边疆去了?

  而且,边疆渐乱,又是怎样乱了!

  她将信纸仔细对折起来,回禀道:“暂时还没法子印证,因为我们的人追到仓阳府盯着五皇女顾锦云的,传回消息来大约还要一两日。”

  她甚至起身欲动:“老奴去催催,然后派其他方向的人印证一下。”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竟然比她们的消息还快,就仿佛贴身跟在五皇女身边一样。

  顾锦恪点了点头,让辛双去了,其实她内心是已经相信了这条消息的,只是谨慎的性子想要更肯定一些,才让辛双前去印证。

  毕竟她之前一直是存疑的,对顾锦云的伤势,还有顾锦云剿匪的进度,这和顾锦云的实力太不匹配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印证没等多久,顾锦恪就拿到了确切的消息。

  她手下的人传的消息竟然已经到了!

  辛双皱着眉头匆匆回来:“殿下,消息是真的,甚至五皇女可能还回了一趟京城。”

  手下人传回来的消息称,顾锦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防备起来,带着她们在仓阳府的大山里兜圈子不说,还悄悄使了金蝉脱壳之计,瞒天过海,消失在了仓阳府。等她们察觉不对,寻着蛛丝马迹追上来,才发现已然迟了一步。

  顾锦云已经带着人和王君往边疆而去了,因此她们的消息才会提前一两日送来。

  辛双有些愧疚:“大约是五皇女身边的冯右察觉了不对。”

  毕竟同类对同类的气息更敏感,冯右也是个中高手,还是五皇女顾锦云身边的亲近人,她发现了什么禀告五皇女的话,五皇女信服的程度很高。

  顾锦恪还是记得冯右的,倒是忽然想得通的,冯右和顾锦恪身边的荀己能力是相差不大的,她能发现,实在是情理之中。

  这也能更好的解释,为什么好端端的五皇女顾锦云要往边疆跑了。刀口上舔血的人,对危险总是更敏锐一些,如果顾锦云真的回过京城,说不定已经看到了三皇女顾锦绣的下场,兔死狐悲,惶惶不安,去找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

  而她经营良久,在秋冬容易陷入混乱的边疆这时候就是一个最好的去处。

  她可以在那里建功立业,自己的能力也会不可或缺,只要她不回京城,大家也许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弄不明白,事情就会拖延下来,这时候只要她建的功业越大,过错自然相比会缩小很多。她考虑的很周全,甚至将明面上的软肋谭昔给带上了。

  顾锦恪敲了敲桌子,拿着之前的信又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辛双。

  “你原封不动的将这封信送到御前,请陛下裁夺。”

  相隔这么远,她并做不了什么,而且真的如信上所说,边疆逐渐乱了起来,就更要女皇操心了。

  荀己点点头应了,带着信匆匆下去,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御前很快收到了这封丑陋又普普通通的信件。

  女皇明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内心应该相信了,她很快紧急召见兵部尚书,侍郎,公仲宰相,江太傅等朝中大臣议事,甚至让顾锦恪也来参与其中。

  然后让伤还没完全好的方芮重新开始办差:“你派人往仓阳府,走一趟,然后看看跟在五王君身后的人的消息。”

  她也需要谨慎确定消息的真伪,不过不管五皇女顾锦云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边疆的消息确实不容忽视,冬季了,也到了蛮人衣不果腹最厉害的时候,甚至也是繁衍子孙后代最重要的季节。

  这个时候,蛮人缺的是粮,是男子。

  一行人收到传召匆匆到了皇宫,和女皇持的也是同一个观点。

  公仲宰相皱了皱眉:“陛下,好几年了,我们需要给蛮国一个教训了,让她们收敛一些。”

  这些年,边疆总是小打小闹,反而纵容了蛮国的猖獗。

  毕竟如果真的开打,耗费的钱粮人力不知何几。

  女皇有些心动,也有些犹豫,她自然是想要主动出击的,甚至为此筹备了好几年的钱粮,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清城府地动,扣扣搜搜不愿意动第三批物资的原因之一。

  只是今年毕竟遭了地动,看起来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她有些想要等清城府稳定下来再打。

  可是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眉头浅皱,她年纪也大了,如果再拖,身体每况愈下,若是不打,又担心自己等到再次准备打的时候,没了心力或者精力。

  没有哪个帝皇不想要史书留名的。

  公仲宰相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行了一礼:“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江太傅思索了一下,往前一步:“陛下,臣附议。”

  在女皇没做糊涂事之前,她们的共同目标之一就有这样一件事,既然今年比往年更乱一些,不如直接打了,拖下去说不定蛮国愈发猖獗,这也是一种隐形的放纵,长久以往,消磨士气不说,也会寒了边关将士和百姓的心。

  而且如果五皇女的事情为真,她私自离京,远赴边塞本来就是罪名,直接让她在边关抵过就是。

  不知五皇女离京内情的人这样想着。

  这时候顾锦恪也往前一步,拱了拱手,神色恳切了些:“母皇,如果五皇姐真的到了边塞,现在边塞应当是众将云集,是个好时候!”

  她一一数着:“现在边塞坐镇的是镇国公徐烨梁,五皇姐的父家祁将军,在加上五皇姐……都是勇猛为将的好手,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们也为战事准备了这么久,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如果再拖下去,女皇的身体不会允许大规模的战事,而等到顾锦恪继位,顾锦恪也担心军中好手青黄不接,慢慢培养起来也要时间。朝中大臣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

  这次无论如何,先削削对面的嚣张气焰,即使不能打个大获全胜,以战养战,也能培养出新的将领来,慢慢取代军中原来固有的将领,既能给军中换换血,也能培养一批新的武将班底,慢慢打破瓦解军中五皇女势力过大的禁锢,重新洗牌。

  而且五皇女顾锦云正心虚呢,这个时候让她打仗,是效果最好的时候,为了建功立业,她一定是最拼搏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动起来,其余人为了自己的功业,自然会跟着拼命。

  并且大皇子的妻主镇国公徐烨梁此时也在边疆,更是一个好机会,直接让她奋勇杀敌,免了大皇子和君后知道后怕她上战场危险,想方设法的留住她。

  说起来镇国公徐烨梁之所以当年回京背后就有大皇子和君后的身影,只是那个时候边关尚且安稳,五皇女又跃跃欲试,女皇也有其他顾虑,才让他们才成功了的。

  这些话不好说,但是大家都心里有数,女皇握了握拳头砸在御案上,目光闪过狠厉:“好!”

  她吩咐众人:“你们先做准备,御寒的冬衣,粮食,武器都准备好,待消息一证实,就直接开始行动。”

  顾锦恪唇角露出一点笑意,其他几位官员也是,众人纷纷行礼,响亮道:“是!”

  几人相携出来,互相拱手示意,然后顾锦恪主动跟上了兵部尚书:“乔大人,孤随你去工部看看武器吧。”

  乔舍负责造册清点军械,必然是要往工部去一趟的,工部下辖的军器局主要就是督造军械的。

  乔舍嘴角抽了抽,往后退了一步,谨小慎微道:“是,殿下。”

  她没有忘记乔希的警告。

  两人和其他人分开往工部去,公仲宰相则负着手慢慢走在后面,间或抬头看顾锦恪的方向,有些思虑。

  江太傅便也放慢了脚步,走在她身边问道:“宰相在思虑什么?”

  公仲宰相看她神色一眼,眼尾的皱褶有些温和,多了些真心的笑意:“我在想殿下。”

  通过江太傅的神色和态度,她自然看的出来,江太傅已经将之前的折辱埋在心底,没有一味的陷入仇恨。而且将女皇和顾锦恪分明了,没有迁怒,确实是个正义豁达的。

  她便也有心多说几句:“今日殿下说的话,我觉得殿下似乎比我们更迫切,也更希望打这一仗。”

  顾锦恪的神色过于认真,并且主动劝服女皇,公仲宰相便也隐约有些感觉。

  江太傅点点头,不过这于她们是好事:“一个锐意进取且有能力的太女,总好过她浪费才能,选择守成。”

  听闻江太傅的话,公仲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对。”

  大晋已经守成很多年了,女皇和她们每年修堤坝,存军费,安安稳稳的培养人才,不正是准备多储存一些底子,然后让大晋更上一层楼吗?但是女皇和她们都渐渐老了,未来的大晋迫切需要一个敢于打破这一切,锐意进取的有能力的领导者。

  公仲笑了一会儿,面上露出担忧来:“如果这样,我担心殿下请旨亲赴边塞。”

  江太傅眉眼一动。

  朝中的动静可能百姓没什么感觉,但大臣们都是心中有数的,自然也有不想打的,只是朝中明显已经做了决定,反驳也是无用,便只能配合起来。

  乔希现在背靠兵部尚书府,消息更灵通些,并且凭借乔舍的行动轨迹也猜测到了,他想了想自己了解的顾锦恪的性子,站在窗前思索良久,然后慢慢恍然,得出了和公仲相同的猜测:“殿下想要打这一仗啊,而且想打赢,说不定还要亲赴边疆。”

  因此他晚间就拦在了乔舍回房的路上。

  乔舍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泛起厌恶:“你又想做什么?”

  乔希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藏到我那里避难的乔陈吗?”

  乔舍神色一凛:“你想说什么?”

  当时乔陈四处遭遇搜捕,她因着有些牵连,难得想起这个远在清城府的大儿子,就让乔陈过去避难了,现在此间事了,乔希又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她警告道:“乔希,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要乱来。”

  乔希温和一笑:“母亲多想了,我是知道母亲在兵部多年,应当和边疆的将军们都有些交情才是,也应当有些自己的经营,我想要这些经营。”

  乔舍勃然色变眼底迸射出杀意:“乔希!”

  乔希仍然是镇定自若的,仿佛没看见自己亲身母亲眼底的杀意,脸上的笑意愈发温和:“放心,我不全要,我只是想要一些熟悉边疆事物的人手,还有之前那位乔陈公子的消息,帮我些小忙罢了。”

  “我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母亲可不要用力蹬翻了船才是,不然明明没什么事的,也会变得有事了。”

  他垂下头玩着手上的手指,语气悠悠的道。

  乔舍敢怒不敢言,乔希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疯子,她怕的从来不是自己蹬翻这条船,而是乔希,因为他明显不在乎。

  乔舍自认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他只是比旁人更会审时度势一些,谨小慎微一些,想做一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让官途更为通达。

  因此娶了当年的兵部尚书的儿子,抛弃糟糠夫郎。陈将军的事情被太女殿下彻查以后,又受其他官员请托,将陈家的儿子往清城府一塞,躲过了京城的检查,没想到这些小事偏偏拿捏在了乔希手里。

  小事一件两件也许只会让她罚俸降职,但是如果多了,凭着乔希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些小事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好!”

  乔希便满意的笑了笑,行了个礼走了。

  他也了解乔舍,这人内心是个胆子小到没边的,滑不溜手的,真正威胁到她官位的事情绝不会做,但是打擦边球的事情也干了不少,是真正的官场老油条,因此乔希才敢去拿捏她。

  他看了一眼天空,竟然已经慢慢的飘落下一些雪来,是京城的初雪到了,洋洋洒洒的,温柔又好看。

  乔希伸出手去接,初雪沁凉的温度慢慢覆盖在他的手心,但很快化为水迹,只袖口上落了些雪粒子没有融化,乔希凑近去看,晶莹剔透的十分美丽,脸上便带了些真切的笑意:“还是第一次看雪呢,不知道殿下有没有也看到这场初雪?若是有,也算是共赏了。”

  他安静的赏了一会儿雪景,见地上的雪慢慢铺了薄薄一层,便下了台阶试探去踩,留下一两行脚印。空旷的小院里,有他低低的呢喃。

  “既然想去边疆,怎么能没有一点熟悉边疆的班底呢?我为你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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