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馨儿
秋日的夜总是有些微凉，慕云笙因心中之事有了计较，晚上便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她便支身起床，昨日醒来一系列的事情让她错手不及慕云笙还未来的及细看自己的容貌。
此时她端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镜中之人，镜中少女一双明如清泉的大眼，肌肤赛雪，嘴角梨涡，浅笑盈盈。
一头长发垂至胸前，脸颊虽仍带着少许婴儿肥，但也可以预见长大之后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慕云笙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美，前世赵青云害了她的家人，原本应将她一并除去。
但是那人贪恋她的容貌这才给了慕云笙机会亲手杀了赵青云为她的亲人报仇。
柠香打水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小姐呆呆地看着铜镜出神，她径直走上前去唤道：“小姐，今日怎起的这样早？”
听到柠香的声音，慕云笙这才恍惚从回忆中拉回了神，“昨日睡得太多，今日一早便睡不着，母亲现在可否起身？”
“夫人已经起来，正和陆夫人聊天，姑娘身子刚好，夫人交代奴婢好好照顾姑娘。
一会儿陆大人的女儿馨儿姑娘会来看小姐，”柠香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满清水的盆子放置一旁小几上。
慕云笙本想今日出去外面透透气，但听母亲特意交代便只好待在屋中。
索性陆馨儿一会儿便会来看自己，她正谋划着如何将事情透漏给陆德远，既然陆馨儿今日前来她可先看看这人性子如何。
想着陆馨儿，她的思绪一时飞的有些远。
前世她嫁与赵青云婚后第一年，有一次与闺中好友苏慕雪出门散心途经陆府门口。
因着陆府乃是皇上御赐新科状元郎陆铭湛的府邸，慕云笙一时有些好奇便透过车窗朝陆府看了过去。
正巧瞧见一个清冷的女子脸上带着面纱站在陆府门前正欲进去，因距离较远她没看得太清楚。
慕云笙一时有些好奇，这带面纱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一旁的苏慕雪看她盯着车窗外发呆，便探过身子待看到带面纱女子后，喃喃道：“我当你看到什么新鲜事，原来是她啊！”
听着好友这样说，慕云笙便知她是知道刚才那面纱女子的身份。
她朝苏慕雪递了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苏慕雪也知她嫁人后消息不比从前，便将陆馨儿的事情细细道来。
原来当年鹿城水灾陆馨儿侥幸逃脱，一个八岁大的小丫头一个人流落在外，生活艰辛自是不必说。
再加上当年水灾后不久瘟疫横行，据说当年那场瘟疫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最后还是一个江湖游医用一纸药方止住。
但因持续时间较长感染人数较多，死伤无数。
陆馨儿当年也染上瘟疫但她命大，硬是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原本洁白如玉的脸庞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疤痕。
她也是时机好，染上瘟疫不久那江湖游医便拿出了药方，因此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又被陆状元找到，只是性子自此变得有些孤僻。
想着当年的那场瘟疫最初就是从鹿城传播开的，然后迅速向周围蔓延。
当时可是人人自危，后面为了防止瘟疫蔓延鹿城没逃出的百姓全被活活烧死。
慕云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好当年疫情被止住她一时好奇让二哥哥给她打探来了药方，只是寻常的一些药，竟能是这场瘟疫的克星。
她现在还记得药方上的内容，当年的惨状无论如何今生她都要制止。
慕云笙思考间，柠香已经灵活地给她梳了一个流云髻，发间插了一只翡翠蝴蝶。
她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裙，外罩淡紫色小衣，原本还有些病容的脸色这样一番打扮之后竟显得越发生机起来。
她简单的吃了一碗粥和两个玉苏饺子，刚要起身，便听柠香道：“小姐，馨儿姑娘到了。”
陆馨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容颜美丽的少女年龄稍大自己一些，约莫九岁左右。
正坐在小几旁抬眸微笑地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吃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姐姐。
仿若画中仙子一般，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她性子本就活泼，听母亲说船上有位与自己一般大的姐姐，便急着想来见见。
奈何母亲说那慕家姐姐前日落了水一直在屋中养病，她不好上门打扰。
今日母亲带她与王夫人闲聊她听说慕姐姐好了很多，便又心急着想来看看。
母亲本想阻止，王夫人却说：“云笙已经大好，一个人整日呆在船舱中也是烦闷。
馨儿如此活泼，云笙见了心情也会大好，”说完便让一旁丫鬟带着陆馨儿过去。
“姐姐好美，”少女的眼眸清澈如水，见到好看的事物便不加掩饰。
“馨儿妹妹，快坐在这边，”慕云笙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圆脸梳着两团丸子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当是可爱的紧，与记忆中那个清冷的身影相去甚远。
陆馨儿自来熟地走到慕云笙身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姐姐身体可好了许多，我听娘亲说那天晚上姐姐落水的事情，真是太吓人了。”
“现在好多了，那日多亏令堂搭救，要不我们这船人可就危险了。”慕云笙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柠香将厨房刚做好的茶点端上来。
慕云笙与陆馨儿一番交谈便也得知这个小姑娘心直口快，比自己小一岁。
她心里有了计较，笑容越发明媚。
不多时柠香便从外边回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紫团糯米糕。
慕云笙忙邀陆馨儿尝一尝，陆馨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盘子里小巧可爱的糕点。
她本就爱吃，见到好吃的原本女儿家的矜持便也顾不上了。
一手拿起那糯糯的紫团糯米糕便小口吃了起来，原本圆圆的大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
慕云笙见陆馨儿这副样子，便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猫，吃起东西来也如她这般乖巧。
“馨儿妹妹与父母此次将要去哪里？”
“姐姐，父亲要到鹿城担任知府，姐姐有没有去过鹿城。
我听铭湛小叔叔说，鹿城是个很美的地方，”陆馨儿一边说着眼里似有星光闪耀。
“没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不过我曾听人说过鹿城是一个花开便地的地方，想来定是很美的。”
陆馨儿听慕云笙这样说心里更高兴了。
“不过，我曾听游历的大哥说过，鹿城虽美但因所处地势偏低，正常年限还好，遇到大雨时节便会容易出现水灾。”
陆馨儿正吃着手里的糯米糕，突然听到慕云笙这样说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她本对鹿城充满期待，乍听可能会遇到水灾，她虽不懂但见慕云笙说得头头是道，便想着回去以后问问爹爹。
慕云笙见陆馨儿听进了她的话便也不在此话题上多说，又与她说了一些尚京的趣事。
次日王氏见慕云笙好了许多，便带着她见了一下她的救命恩人。
陆德远年方三十，身材峻拔与陆铭湛倒是有几分相像。
慕云笙不知昨日陆馨儿有没跟他说起鹿城的事，碍着母亲就在身边她又不好直接问，便坐在那儿听他们闲聊。
后来母亲被陆夫人拉着进了内室，她刚要站起身，便听陆德元道：“昨日听馨儿说慕姑娘与她谈起鹿城的事。”
他看着眼前才九岁的小姑娘，不知昨日的话到底几分可信。
慕云笙见状，便坦然道：“昨日馨儿妹妹问我鹿城的情况，我没去过，那些也是听我大哥说的。
不过这次落水有幸被陆大人所救，到让我想起在尚京的时候，机缘巧合曾有幸被凌空大师点拨。
说我命中会有一劫，若有一日落水遇有缘人搭救，作为回报便告诉他所去之处恐遇水患，让他小心行事。”
陆德远先前还不怎么在意，可听到凌空大师的名号，也不由上心了几分。
凌空大师可是大离有名的得道高僧，能卜人命运，不过皇族之人除外，就连皇帝都对他礼遇有加。
每年前去护国寺上香人数颇多，为的就是能被凌空大师相见指点一番。
然而凌空大师立下规矩只与有缘人相见，整个大离能得凌空大师相见的人屈指可数，有幸得他提点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慕府家二小姐确实被凌空大师召见过，他在尚京也是有耳闻的。
莫非他就是凌空大师提到的有缘人。
若那话是他老人家说的，他此去鹿城上任为以防万一水灾泛滥定需好好关注一下鹿城的河堤修护。
慕云笙见他神色微凛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毕竟她当初确实被凌空大师批过命。
只不过凌空大师当年说的是红颜薄命，这事只有自家父母知道，定是不会外传。
现在想来自己前世的结局真应了凌空大师所说的。
她今日为救人借用一下凌空大师的名号，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自己。
慕云笙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交与陆大人，“这是凌空大师当年交与我的，让我转交给有缘之人。
大师说此锦囊可在为难之时助你解困，只是在此之前不得打开。”
陆德元看着手中的锦囊确实是护国寺独有的锦囊，上面还有凌空大师的法印，原本心中还存着的犹豫，此刻竟全部散去。
他将锦囊好生收好并对慕云笙点点头道，本官定不负凌空大师嘱托。
行船又过了几日便到达墨城，王氏带着慕云笙与陆大人告辞后便下了船。
陆馨儿这几日与慕云笙整日玩在一起，突然要分别竟有些不舍，眼睛红红的。
慕云笙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她以后有机会回尚京邀她到永乐侯府玩，小姑娘这才重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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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她便支身起床，昨日醒来一系列的事情让她错手不及慕云笙还未来的及细看自己的容貌。
此时她端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镜中之人，镜中少女一双明如清泉的大眼，肌肤赛雪，嘴角梨涡，浅笑盈盈。
一头长发垂至胸前，脸颊虽仍带着少许婴儿肥，但也可以预见长大之后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慕云笙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美，前世赵青云害了她的家人，原本应将她一并除去。
但是那人贪恋她的容貌这才给了慕云笙机会亲手杀了赵青云为她的亲人报仇。
柠香打水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小姐呆呆地看着铜镜出神，她径直走上前去唤道：“小姐，今日怎起的这样早？”
听到柠香的声音，慕云笙这才恍惚从回忆中拉回了神，“昨日睡得太多，今日一早便睡不着，母亲现在可否起身？”
“夫人已经起来，正和陆夫人聊天，姑娘身子刚好，夫人交代奴婢好好照顾姑娘。
一会儿陆大人的女儿馨儿姑娘会来看小姐，”柠香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满清水的盆子放置一旁小几上。
慕云笙本想今日出去外面透透气，但听母亲特意交代便只好待在屋中。
索性陆馨儿一会儿便会来看自己，她正谋划着如何将事情透漏给陆德远，既然陆馨儿今日前来她可先看看这人性子如何。
想着陆馨儿，她的思绪一时飞的有些远。
前世她嫁与赵青云婚后第一年，有一次与闺中好友苏慕雪出门散心途经陆府门口。
因着陆府乃是皇上御赐新科状元郎陆铭湛的府邸，慕云笙一时有些好奇便透过车窗朝陆府看了过去。
正巧瞧见一个清冷的女子脸上带着面纱站在陆府门前正欲进去，因距离较远她没看得太清楚。
慕云笙一时有些好奇，这带面纱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一旁的苏慕雪看她盯着车窗外发呆，便探过身子待看到带面纱女子后，喃喃道：“我当你看到什么新鲜事，原来是她啊！”
听着好友这样说，慕云笙便知她是知道刚才那面纱女子的身份。
她朝苏慕雪递了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苏慕雪也知她嫁人后消息不比从前，便将陆馨儿的事情细细道来。
原来当年鹿城水灾陆馨儿侥幸逃脱，一个八岁大的小丫头一个人流落在外，生活艰辛自是不必说。
再加上当年水灾后不久瘟疫横行，据说当年那场瘟疫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最后还是一个江湖游医用一纸药方止住。
但因持续时间较长感染人数较多，死伤无数。
陆馨儿当年也染上瘟疫但她命大，硬是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原本洁白如玉的脸庞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疤痕。
她也是时机好，染上瘟疫不久那江湖游医便拿出了药方，因此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又被陆状元找到，只是性子自此变得有些孤僻。
想着当年的那场瘟疫最初就是从鹿城传播开的，然后迅速向周围蔓延。
当时可是人人自危，后面为了防止瘟疫蔓延鹿城没逃出的百姓全被活活烧死。
慕云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好当年疫情被止住她一时好奇让二哥哥给她打探来了药方，只是寻常的一些药，竟能是这场瘟疫的克星。
她现在还记得药方上的内容，当年的惨状无论如何今生她都要制止。
慕云笙思考间，柠香已经灵活地给她梳了一个流云髻，发间插了一只翡翠蝴蝶。
她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裙，外罩淡紫色小衣，原本还有些病容的脸色这样一番打扮之后竟显得越发生机起来。
她简单的吃了一碗粥和两个玉苏饺子，刚要起身，便听柠香道：“小姐，馨儿姑娘到了。”
陆馨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容颜美丽的少女年龄稍大自己一些，约莫九岁左右。
正坐在小几旁抬眸微笑地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吃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姐姐。
仿若画中仙子一般，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她性子本就活泼，听母亲说船上有位与自己一般大的姐姐，便急着想来见见。
奈何母亲说那慕家姐姐前日落了水一直在屋中养病，她不好上门打扰。
今日母亲带她与王夫人闲聊她听说慕姐姐好了很多，便又心急着想来看看。
母亲本想阻止，王夫人却说：“云笙已经大好，一个人整日呆在船舱中也是烦闷。
馨儿如此活泼，云笙见了心情也会大好，”说完便让一旁丫鬟带着陆馨儿过去。
“姐姐好美，”少女的眼眸清澈如水，见到好看的事物便不加掩饰。
“馨儿妹妹，快坐在这边，”慕云笙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圆脸梳着两团丸子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当是可爱的紧，与记忆中那个清冷的身影相去甚远。
陆馨儿自来熟地走到慕云笙身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姐姐身体可好了许多，我听娘亲说那天晚上姐姐落水的事情，真是太吓人了。”
“现在好多了，那日多亏令堂搭救，要不我们这船人可就危险了。”慕云笙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柠香将厨房刚做好的茶点端上来。
慕云笙与陆馨儿一番交谈便也得知这个小姑娘心直口快，比自己小一岁。
她心里有了计较，笑容越发明媚。
不多时柠香便从外边回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紫团糯米糕。
慕云笙忙邀陆馨儿尝一尝，陆馨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盘子里小巧可爱的糕点。
她本就爱吃，见到好吃的原本女儿家的矜持便也顾不上了。
一手拿起那糯糯的紫团糯米糕便小口吃了起来，原本圆圆的大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
慕云笙见陆馨儿这副样子，便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猫，吃起东西来也如她这般乖巧。
“馨儿妹妹与父母此次将要去哪里？”
“姐姐，父亲要到鹿城担任知府，姐姐有没有去过鹿城。
我听铭湛小叔叔说，鹿城是个很美的地方，”陆馨儿一边说着眼里似有星光闪耀。
“没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不过我曾听人说过鹿城是一个花开便地的地方，想来定是很美的。”
陆馨儿听慕云笙这样说心里更高兴了。
“不过，我曾听游历的大哥说过，鹿城虽美但因所处地势偏低，正常年限还好，遇到大雨时节便会容易出现水灾。”
陆馨儿正吃着手里的糯米糕，突然听到慕云笙这样说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她本对鹿城充满期待，乍听可能会遇到水灾，她虽不懂但见慕云笙说得头头是道，便想着回去以后问问爹爹。
慕云笙见陆馨儿听进了她的话便也不在此话题上多说，又与她说了一些尚京的趣事。
次日王氏见慕云笙好了许多，便带着她见了一下她的救命恩人。
陆德远年方三十，身材峻拔与陆铭湛倒是有几分相像。
慕云笙不知昨日陆馨儿有没跟他说起鹿城的事，碍着母亲就在身边她又不好直接问，便坐在那儿听他们闲聊。
后来母亲被陆夫人拉着进了内室，她刚要站起身，便听陆德元道：“昨日听馨儿说慕姑娘与她谈起鹿城的事。”
他看着眼前才九岁的小姑娘，不知昨日的话到底几分可信。
慕云笙见状，便坦然道：“昨日馨儿妹妹问我鹿城的情况，我没去过，那些也是听我大哥说的。
不过这次落水有幸被陆大人所救，到让我想起在尚京的时候，机缘巧合曾有幸被凌空大师点拨。
说我命中会有一劫，若有一日落水遇有缘人搭救，作为回报便告诉他所去之处恐遇水患，让他小心行事。”
陆德远先前还不怎么在意，可听到凌空大师的名号，也不由上心了几分。
凌空大师可是大离有名的得道高僧，能卜人命运，不过皇族之人除外，就连皇帝都对他礼遇有加。
每年前去护国寺上香人数颇多，为的就是能被凌空大师相见指点一番。
然而凌空大师立下规矩只与有缘人相见，整个大离能得凌空大师相见的人屈指可数，有幸得他提点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慕府家二小姐确实被凌空大师召见过，他在尚京也是有耳闻的。
莫非他就是凌空大师提到的有缘人。
若那话是他老人家说的，他此去鹿城上任为以防万一水灾泛滥定需好好关注一下鹿城的河堤修护。
慕云笙见他神色微凛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毕竟她当初确实被凌空大师批过命。
只不过凌空大师当年说的是红颜薄命，这事只有自家父母知道，定是不会外传。
现在想来自己前世的结局真应了凌空大师所说的。
她今日为救人借用一下凌空大师的名号，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自己。
慕云笙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交与陆大人，“这是凌空大师当年交与我的，让我转交给有缘之人。
大师说此锦囊可在为难之时助你解困，只是在此之前不得打开。”
陆德元看着手中的锦囊确实是护国寺独有的锦囊，上面还有凌空大师的法印，原本心中还存着的犹豫，此刻竟全部散去。
他将锦囊好生收好并对慕云笙点点头道，本官定不负凌空大师嘱托。
行船又过了几日便到达墨城，王氏带着慕云笙与陆大人告辞后便下了船。
陆馨儿这几日与慕云笙整日玩在一起，突然要分别竟有些不舍，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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