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_穿书之帝王成长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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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不过在一个封建王朝之中,新法令的推行往往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而殷无咎又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政坛新秀,用那些者顽固们的话来说,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所以普一颁发,就遭到了无数的反对与阻挠,但好在有温诀这棵有权有势的大树在暗地里给他撑腰开路,所以那些法令最后还是成功的落到了实处。

  新法颁布一段时间之后,民生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而国库也渐渐的充盈起来,皇帝高兴之下,就给主张变法的殷无咎还有积极参与变法的江锦安等人升了官。

  温诀来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不就是帮助殷无咎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么,他如今迅速的成长了起来,温诀的反派积分也就渐渐跟着回涨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最后剩下的几块被火烫伤留下的疤痕,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温诀简直经历了一场欲生欲死的折磨,最后甚至直接疼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他那张丑陋无比的脸,活生生的被剥落了一层皮,但也终于,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温诀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张脸呆怔了许久,心中一时陌生,一时熟悉;一时高兴,一时又甚感苦恼……

  蜕去伤疤的这张面孔,五官和轮廓与他前世去世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皮肤格外的好,好的不像是正常人类会存在的状态。

  雪白无暇,看不到一丝的缺陷,一丁点的毛孔,说是刚拨了壳的水煮蛋也不为过。

  温诀机械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细腻的触感简直无法形容,他心想,还好这张脸的五官轮廓比较硬朗深邃,不然他一个大男人,顶着张这么嫩的脸,岂不是没眼看吗?

  还有,为什么这温崇洲,会与前世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师父,你在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诀吓了一跳,忙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正欲过去开门,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房中的桌椅茶具,绘画书籍,工艺盆栽,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开始清晰起来——温诀想起来了,这些是他之前疼到情绪失控的时候,胡乱扫到地上的。

  温诀停下了走过去开门的脚步,他看着那满地的狼藉,默然半晌,道:“何事?”

  贺毅阳的声音在门外兴奋的响起:“师父,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无咎他被皇上提拔为枢密使了。”

  温诀:“……”难怪他的脸突然好了,据书中记载,这是殷无咎掌握大权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十八岁的少年,放现代读书快也才刚升上大学呢,这年纪当上一个国家的军事总参谋长,这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点扯淡了,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当初当上一品护国大将军时不也才十七八岁,真起要说来,他那个好像更扯!

  商文帝那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当年能力排众议让自己一个出身低微,不过立了几次军功的人总览军权,如今就能让殷无咎坐上那个位置,没什么好奇怪的。

  “师父,您在房里干嘛呢,我能进来吗?”贺毅阳半晌没得到回应,又追问了一句。

  温诀一瞬回神,脱口拒绝道:“不能。”他这屋子里现在乱成这个样子,让这小子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温诀说着,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谁想刚捡了两本书起来,耳边就传来贺毅阳的惊呼声:“呀,师父,您,您这屋子里是怎么了,遭强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诀收理碎片的手一顿,直起身来,就看见贺毅阳趴在大开的窗户外,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温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贺毅阳已先一步自说自话道:“不对啊,师父武功高强,劫匪怎敢劫您的屋子,还弄成这样,可不是劫匪还能是谁,莫非……师父您在屋里练功了……”

  贺毅阳说着说着,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分外紧张和担心起来:“搞成这副样子,师父您不会,不会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温诀:“……”

  贺毅阳:“师父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温诀:话都让你小子说了,我还说什么?

  “你趴在这里干嘛?”

  温诀听见这熟悉的话音,顿时有点头疼。

  这一个没应付完,又来一个。

  这么想着,殷无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一身大红的圆领对襟朝服,胸前袖口皆以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白鹤,长发在头顶高高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身形修美,皮肤雪皙,容颜昳俊,长身玉立在那里,好看的不似凡俗中人。

  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看清屋内情形时,却是神情一变,然后下一秒,这恍若谪仙的人,单手撑着窗台,微一用力,直接翻窗进了屋里。

  他熟视无睹踩着一地狼藉走到温诀面前,取过他手中茶壶的碎片:“师父您没事吧?”

  说话的语气是平缓的,但是那微蹙的眉宇,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温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好的,能有何事?”

  殷无咎确认温诀没伤之后,这才有心思关心屋内那一地的狼藉:“这是怎么了?”

  温诀想到贺毅阳方才说的那些话,思绪一转,道:“练功时一时兴起,没收住。”

  殷无咎顿时也想到了贺毅阳方才所说的那句“练功走火入魔”的话,心中一时半信半疑,抓过温诀的手腕就给他探了一番脉象,发现他脉搏平稳,不见半丝混乱,这才稍稍放了心。

  不是走火入魔了就好。

  “师父出手不凡,看来当初所受内伤,终于是大好了。”温诀这两年来表现得像个残废一般,导致殷无咎他们都以为他身受内伤,如今见他一出手就将屋内造成了这般模样,心中没有责怪,反倒有些高兴起来,“您先出去吧,我将这屋子收拾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诀道:“你刚散职,就好好歇着吧,这里不用你。”

  “我又不累,没什么好歇的,不趁着天早收拾妥了,您夜里该没法睡了。”殷无咎说着拉起温诀的手,便要给他弄出去。

  温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没法睡,便睡你屋里。”

  殷无咎一下停住了脚步,他倏然回首,看着温诀陷入了一阵呆怔。

  温诀被少年那眼神看着,突然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他这说的什么话!

  温决视线瞟向他处,抬手抵在唇瓣咳了一声:“你要收拾便收拾吧。”说完,火烧尾巴似的,转身头也不回出去了。

  殷无咎目送着他的背影,心跳渐渐的加快,面色也发起热来。

  这些年,师父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有的时候,殷无咎由自甚至有种错觉,也许师父,也是对自己有意的。

  可是大概因为当年被拒绝的太狠,他也不敢去求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晌,殷无咎寻了扫帚与畚斗回来,开始给温诀收拾屋子。

  温诀被他赶出来,在院中走了走,然后就发现了院中石桌上摆着的一大堆东西。

  他走过去翻了几下,见不过是些纸张、柱子、木头、布料等物,随口问道:“这是做什么?”

  贺毅阳道:“我们打算糊几盏宫灯,明日不中秋吗,无咎说,师父喜欢灯节,到时候出门好生逛逛。”

  温诀道:“我说过我喜欢灯节?”

  贺毅阳道:“师父没说过吗?”

  温诀本想否认,突然记起去年中秋,自己在街上逛到半夜的事,他大概是因此,才会这么认为的吧。

  不过说实话,这古代的中秋,的确是极有意趣的。

  翌日朝中休沐,三个年轻人在院子里鼓捣了整个下午,糊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灯。

  温诀如今行动力已恢复了大半,但可能是早前那会儿躺习惯了,现在有事没事就爱躺着,几个少年忙活着糊灯时,他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下乘了一下午的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还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殷无咎一手托着只宫灯,一手提着支毛笔对着自己看。

  看的双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连自己睡醒了也未察觉。

  温诀被他瞧的那颗者心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看什么呢?”

  殷无咎一瞬如梦方醒,手一抖,托在掌心的宫灯一下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了温诀的脚边。

  温诀随手捡起来,无意间看到上面所画的内容,手一下僵在了原地。

  那素白宫灯上,用黑墨细致的描摹着一株枝繁叶茂的花树,树下一个躺卧于竹椅之上的男子,男子身着宽袍广袖的薄衫,一头长发半挽成髻,如瀑般顺着竹椅逶迤于地,又被秋日的风吹的微微扬起,俨然一副悠然闲适、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仅画工十分的精细了得,所传达出来的意境更是令人神往,但让温诀愣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男子的五官眉眼,竟然与恢复容貌的自己那么相似。

  莫非,莫非他趁着自己熟睡,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当脑海之中萌生出这个念头时,温诀猛地从摇椅上惊坐了起来。

  殷无咎不明所以:“师父,您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着问道:“你这画中之人……是何人?”

  殷无咎犹豫了下,如实道:“是您。”

  温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你,你看到了?”

  他的脸毁成那副鬼样子,就是发达的现代医疗技术水平,也绝不敢说能治到完好的,更何况这得个伤风感冒都可能分分钟让人翘辫子的古代世界。

  让无咎知道他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指不定以为他怎么了呢!

  “师父当年遭劫,我并不与您相识,又如何见过?这画中模样,不过是无咎根据想象所绘罢了。”殷无咎说着,情绪渐渐变得低落起来,“一定很难过吧,那段日子,一定很难过吧?可惜无咎未能早一些认识您!”未能陪您渡过那段伤痛的时光。

  本来紧张的气愤,陡然转成了一种几乎化不开的凝重。

  温诀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会错了意。

  他并不质疑殷无咎的话,对方说是想象所绘,他便信他,让温诀不解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是怀着何种的心情,描摹出了眼前的这幅画。

  ——这么的细致,传神,就是一片衣角一缕发丝,仿佛都用尽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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