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千湖秘境(10)_修罗场女配选择悲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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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千湖秘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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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天地诞生伊始,临渊城便存在了,在这座热闹繁华的古城里,不知哪年哪月,何时何节,有了一个关于当铺的传说。

  这个传说广为流传,就连三岁小儿都知晓,浮生典当所,是一个神奇,虚无的存在。

  虽然有传言说它无所不能,但是毕竟谁也没用真正见过,远得就如同天边的浮云,大家在口口相传之中,这个传说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带着几分传奇色彩的故事。

  时值盛夏,入了伏的天气十分闷热,让人心浮气躁,一望无际的苍穹上,悬挂着炙热的骄阳,早起赶集的行人也早在一个时辰前散去。

  原本酒客稀少的望江酒楼,在这种季节下,生意越发惨淡。

  跑堂的伙计神情厌厌的立在门口阴凉处,在招揽客人无果,反见客人踏入对门酒楼之后,朝着对门唾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朝柜台走去。

  一边走一边抱怨,“自打对门开门迎客之后,咱们酒楼就连个鬼影字都看不见了,每天开着门喝西北风……”

  出口的话却在见到柜台边上的人时,声音低了下去,渐渐无声。

  他伸手抓抓头发,讪笑一下,脸上又浮现谄媚的笑,“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来了。”

  被称为大小姐的人,身材苗条,体态轻盈,一袭碧绿色的齐胸襦裙穿在她身上,让人一见不由觉得见了一股清风。

  她五官清秀,但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嵌着的一双眸子,却格外清澈,让她不落凡尘。

  听到伙计说这丧气话,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抬眼从门口遥遥看了一眼对面生意兴隆的,开门不到一月的吉祥酒楼。

  然后道:“爹爹新配了一个酒,还差一些材料才能酿造,你随我去集市采买些。”

  “现在?外面太阳高照,现在出去容易中暑,大小姐身子娇弱……”

  伙计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嘟囔了一句,结果绿袖已经撑着油纸伞踏了出去。

  伙计只得急急忙忙跟上。

  因为酒楼生意受到冲击,这一个月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也从深闺迈了出来,以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助酒楼。

  对于这个敢于抛头露面的大小姐,伙计心里没有嘲笑,相反还有些钦佩,因此,但凡绿袖要出门买东西,他总是跑第一个。

  跟着绿袖去了集市,按照购物清单上的指示,很快就将物品采购完毕,仅一样还得他再跑一趟。

  绿袖便道:“我去茶楼等你,你也喝完凉茶再去吧。”

  伙计连忙谢过,绿袖却在抬脚进门时被门槛杠了一下,整个身子顿时不自然的向前倾斜。

  幸得一位少女出手相扶,她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绿袖真心相谢。

  少女声若银铃,朝着绿袖莞尔一笑,自称青竹。

  “我见姑娘有些心不在焉,这大夏天的,最是容易中暑了,绿袖姑娘可得小心些,若是不嫌弃,跟我去喝杯茶吧。”

  绿袖正准备喝茶,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况且她自身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真怕中暑了。

  因此便和青竹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结果,原本热闹的茶馆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布置典雅大气的静谧客厅。

  她被青竹引到靠窗的位置上安坐了,绿袖心下疑窦丛生,结果青竹在没说一句话的情况下就转身向后屋走去。

  绿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坐在那里悄悄打量这个陌生又怪异的地方。

  这客厅很是宽广,偶有凉风绕过窗外的紫藤花架吹进屋来,舒爽宜人,屋内视觉明朗。

  她透过绣有空山新雨图的玻璃屏风往后看,就见屏风后面是一层一层的墨色雕花框架多宝格,首尾相接,形成回字。

  多宝格上被各色认识和不认识的物品摆得满满当当,拥挤又热闹,绿袖的眼神在那用翡翠雕刻的整株绿牡丹上停顿了一下,仅一眼,绿袖就断定了这株绿牡丹的价值。

  足以买断望江酒楼所在的整条街。

  她眼皮微微一跳,越往上看,越是心惊,恰在此时,青竹掀帘而出。

  叮铃作响的珠帘声让绿袖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看到青竹时脸庞微微红了一下。

  不经过主人允许就胡乱打量,有违礼仪。

  青竹脸上挂着乍一看很是平易近人的微笑,她纤细的双手捧着一壶刚切好的新茶和两样精致的小点心上了桌,一边斟茶一边道:“这是我亲自上后山采摘的白菊,自己用古法炮制后,加了薄荷叶,枸杞子和碎冰糖配在一起做成的花茶,你是第一个客人,来,尝尝。”

  绿袖客气说自己荣幸,从青竹手中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这茶入口绵甜,齿颊生香,菊花自带的苦涩之味竟然没有了,而薄荷的清凉劲爽却又格外的明显,真好喝。”

  她又抿了一小口,青竹轻轻一笑,“你和我有缘分,所以我才拿这茶招待你啊。”

  绿袖心下是有些忐忑的,这个地方很奇怪,她微微一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是哪个地方。

  青竹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她眼底的警戒,却没有点破,纤纤玉手把玩着触手细腻如同少女肌肤一般的茶盏。

  顿了一下才道:“你或许听说过这个地方,它的名字对你来说或许很熟悉。”

  熟悉?绿袖疑惑不解。

  恰在此时,绿袖杯中的茶刚好见底,没有了浅黄色的茶水,原本隐于茶盏底下的字迹也浮现了出来。

  在瞧见那几个字的瞬间,她的瞳孔一缩,也不自觉的念出了那几个字。

  “浮生典当所。”

  “没错,绿袖,这里就是浮生典当所,而我,是浮生典当所的主人。”

  绿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愣了一下,“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说完,眼中又透出一抹急切来,“这里真的如同传闻中那般,什么都可以换吗?”

  青竹沉吟了一下,一双星眸微微一弯,“理论上,确实如此。”

  ——————

  绿袖是被人喊醒的,醒来时她正趴在茶馆二楼的茶桌上,茶楼下说书先生正讲着京城里的奇闻趣事,茶客不时传来鼓掌起哄以表兴致。

  先前发生的事情就恍若一场梦境,但是抬起手腕一看,一条雪花银手链正缠绕在雪白的腕子上,她正了正心神,心里那一直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哀愁又添了几分。

  回到家时,日已西沉,绿袖吩咐长生将买好的三色堇,月光糯米等物送去酒坊,自己则回了东院。

  东院靠墙处种了一颗足有半米粗的紫薇树,七月时节,别的花都谢了,唯独它开得热热闹闹,不知疲惫。

  绿怡就坐在硕大的紫薇树下,十指翻飞的绣着那嫣红的嫁衣。

  绿怡是绿袖的妹妹,上个月刚及笈,而她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她长得乖巧,待人也十分的温柔小意,体贴人心,全家上下都喜欢她。

  可是绿袖却对这个妹妹有怨怼,此刻看到绿怡嘴角那压抑不住的喜悦,绿袖的心就揉成了一团,心里冒出了一团火,又气又怒又酸又涩又悲又苦,简直是五味陈杂,不可描述。

  绿怡的喜悦都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她多么想就此翻脸走人,但是迎上绿怡那亮晶晶期待的目光,绿袖心里的气又立马没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绿怡小心翼翼讨好的道:“姐姐在外奔波了一天,我做了些酸梅汤,搁在姐姐屋里了。”

  绿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看也不看一眼眼冒水光摇摇欲坠的绿怡。

  绿怡被人扶住了,她转身一头扎进奶娘的怀里呜咽,哽咽道:“奶娘,姐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好怕姐姐不理我,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该的,如果……如果当初我没醉,那件事情没发生就好了,我不要这样的姐姐,我去找娘,让她帮我退了这门亲事……我把恒安哥哥还给她……”

  “我的傻姑娘,婚姻大事岂如儿戏?快别说了,这话万万不能在夫人面前提起。”奶娘叹息一声,连忙劝慰绿怡,只道孽障,孽缘。

  而绿袖靠在门窗上听到绿怡那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话,更是悲从中来。

  她和绿怡的恩恩怨怨早已牵扯不清,走到如今这般形同陌路的境地,其实只因为一个男人,谢恒安。

  这世上能够让两姐妹反目成仇的,大概就只有男人这种生物了。

  想起那个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男子,绿袖的心一抽,眼泪总于啪嗒坠地。

  这世上的缘分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丝毫没有预知性。

  谢恒安于她有救命之恩。

  冰雪初消的时节,母亲柳氏带着她和绿怡一起去了姨母家做客,姨母家家境远比她家富裕,在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之中,从外引入活水,在庭院正中汇成一汪清潭,潭边长着一颗硕大的红豆杉。

  彼时她和绿怡缠着奶娘要了一个风筝在潭边趁着早春的风嬉闹,不知不觉就到了潭边,潭边是一青石板铺就而成的,因为常年没人接近,石板上生有厚厚的青苔,绿怡刚一踩上去,就脚下打滑,噗通一下,小身子就滚落了水潭。

  “欢迎来到浮生典当所,先生,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青竹微笑着向走进来的客户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她语气礼貌,姿态高雅,表情温婉,是一个高贵有品质的人。

  客人韩先生的紧张和拘束,因为她这亲和的姿态,不由得缓解了一下。

  他近来偏走霉运,遇到一家骗子公司,套走了他近十来万的银两,让他战战兢兢惨淡经营了大半辈子公司,在一夕之间就到了破产的境地。

  如果有人帮他渡过这个难关,他什么代价都肯付出。

  他抬眸看向这位如同大家闺秀一般有气质的小姐,有些怀疑,“小姐,你真的肯帮我?”

  青竹微笑点头,“只要你敢来,浮生典当所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可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能够典当了。”韩先生有些沮丧,这些天来为了公司的运转,他东奔西走,也将家底搬了个空,就连祖上留下来的祖宅,也抵押了出去。

  今天本来是想要跳河自杀的,可是晃然间,却诡异的踏进了这里。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浮生典当所,他庆幸自己能够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但是又可惜,自己已经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

  已经当无可当。

  正在他不住唉声叹气之时,对面的青竹递过来一杯清茶。

  韩先生手忙脚乱的捧住茶杯,不住道谢。

  青竹被他这局促的姿态逗笑了,她轻咳一声。

  “韩先生,浮生典当所不是一般的典当所,这里什么都收,除了身外之财,人的四肢,内脏,知觉,思想,知识,感情,记忆,甚至,灵魂,也是可以典当的。”

  “韩先生并不是一无所有。”

  “比起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黄白之物,后面那些的价值,更高。”

  这番解释,一字一句敲击着韩先生的耳膜,韩先生一听之后,顿时转悲为喜,他忙道:“我的手,脚,内脏,什么都行,只要你给我钱,我都当!”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跟着我过苦日子,只要有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么,韩先生,你需要多少钱?”

  青竹取过一张契约纸,伸出如同削葱根一般的手指,拿住最好的毛笔,笑意盈盈的问道。

  听到对方报价三万两白银之后,青竹沉思了一下,然后很客气的道:“根据我的评估,你的身体躯干不值三万两白银。”

  韩先生急了,现在他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鸭子,等着求着被人宰。

  他恳求道:“小姐,你行行好,你看看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三万两白银的?你尽管拿去,不然,我会没命的。”

  布置得古朴典雅的会客厅里,青竹温和的嗓音里透出一种无情,“韩先生,价值三万两白银的,只有你的灵魂。”

  韩先生的哀求声顿时戛然而止。

  好半响,韩先生颤抖着手取过刚刚生成的契约,手抖得他连笔都握不住。

  青竹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韩先生,如果你在有生之年能够赚够三万两白银,赎回你的灵魂,你的灵魂便不会归于浮生典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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