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维荣之妻【27】_兵者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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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维荣之妻【27】

  乐天游乐城停止营业,闭馆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接连停在停车场,娄月从领头的警车上下来,身后紧跟着身着警服的勘察组警员。

  “这儿!”

  任尔东站在游乐场北边侧门前,朝娄月招手。

  娄月快步朝他走过去:“夏队呢?”

  “在里面等你们,小陈儿,你带两个人先跑过去,咱们领导现在像条疯狗,再多等一会儿就要骂人了。”

  “行嘞,我们先过去。”

  小陈带着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跑过率先进了游乐场。娄月和任尔东在后面快步跟着,连语速都在疾走中加快。

  任尔东道:“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娄月道:“西西查到了蒋志南在七月份中旬让助理联系家搬家公司,搬的就是他买的那套编钟,把编钟搬到了他在蝴蝶谷的别墅。编钟放在二楼起居室,除了编钟之外,起居室还有一台VR赛车游戏机。”

  任尔东瞬间由蒋志南的赛车游戏机联想到了蒋志南的车祸:“赛车?”

  娄月神色冷淡:“对,赛车。那台游戏机如果是蒋志南在用,那蒋志南出车祸的地点或许根本不是盘山路,而是二楼起居室。”

  任尔东因为分心思考所以脚步滞后,等他想明白了,娄月已经甩开了他十几米,他加快步子追上娄月:“我捋一捋,你是说蒋志南根本没有和人发生车祸,他在车祸现场留下的‘临终遗言’其实是他在打游戏的时候说的话?”

  娄月简练道:“对。”

  “证据呢?”

  “我们都听到的编钟的声音不是证据吗?”

  “这个证据不够可观啊,目前我们没法断定那个声音的载体就是蒋志南的湖边别墅二楼起居室的编钟。你总不能给声音和声音载体做亲子鉴定吧?再说了,就算你说的对,蒋志南没发生车祸,他的‘遗言’只是打游戏的时候骂的脏话,那他出事前和邓雨洁打电话又怎么解释?还有还有,如果蒋志南——”

  话没说完,他看到娄月秀眉一拧,总是沉稳冷峻的眉眼间露出急色:“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一抬眼看到前面广场里,坐在遮阳伞下的冷饮摊前吃冰淇淋的夏冰洋,把任尔东往前一推,道:“去问他。”

  游乐场的负责人和夏冰洋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在夏冰洋吃冰淇淋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从鬼屋出口进进出出的警察,脸色焦急又张徨,好像正在被警察搜家。

  “警官,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啊?”

  负责人问。

  夏冰洋拿着木勺挖着盒子里的冰激凌,淡淡道:“找你们蒋总死在鬼屋里的证据。”

  负责人脸色一白,说不出话了。

  任尔东也听到了这句话,脸色也是一变,他正要向夏冰洋问清楚,就见夏冰洋挖着冰淇淋眼皮子都不抬的说:“东子,陪刘经理过去协助咱们的人勘察现场。”

  刘经理听出来自己被他下了道命令,于是云里雾里地跟着任尔东往警察聚集的鬼屋去了。

  娄月坐在刘经理腾出来的位置上,看着夏冰洋问:“到底怎么回事?”

  夏冰洋把装冰淇淋的纸盒子拿起来,抬脚踩在屁股下的长凳上,往鬼屋出口看了一眼才道:“我怀疑蒋志南不是死在车祸里,而是死在鬼屋里。”

  娄月闻言,下意识觉得荒谬,指着冷饮店门檐下斜对着鬼屋出口的摄像头;“这玩意儿拍到了蒋志南和虞娇走出鬼屋的一幕,还拍到蒋志南当着虞娇的面假装接了个电话,之后蒋志南就沿着赛马广场这条路直接离开了游乐场。郎西西检查过,录像没有造假。”

  夏冰洋把最后一勺冰淇淋送进嘴里,然后把纸盒揉烂了扔进垃圾桶,转向卖冰淇淋的小妹要了张纸巾擦着手才说:“我不怀疑录像造假。”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着娄月,眼神漆黑又暗沉:“我怀疑人造假。”

  娄月紧紧皱着眉:“......人造假?你是说,和虞娇进游乐城的人不是蒋志南?这不可能,前两天我和小志来这里调录像的时候询问过工作人员,包括刚才那位刘经理,他们对蒋志南都有印象,有三四个工作人员和蒋志南交谈过。而且蒋志南在儿童水上城堡的摄像头拍到了正脸。人证和物证都可以证明8月9号当天和虞娇一起来游乐场的是蒋志南本人。”

  夏冰洋继续擦拭手指,低着头笑道:“我没说进游乐场的人不是蒋志南,我是说出鬼屋的人不是蒋志南。”

  娄月没明白:“......什么意思?”

  夏冰洋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看到郎西西给他发过来的照片,提起唇角悄然一笑,然后把手机屏幕竖在娄月面前,道:“现在我可以确定,咱们之前在录像里看到的和虞娇走出鬼屋的男人不是蒋志南。”

  娄月定睛一看,神色骤然凝重。

  蒋志南失踪那天穿着一件范思哲黑色波点衬衫,一条西装裤,除此之外身上没有明显的配饰。后来他们在录像中寻找蒋志南也是寻找穿着波点衬衫和西装裤的蒋志南,也成功的找到了蒋志南走出鬼屋且从游乐场停车场驾车离开的画面。他们得以确认的因素就是录像中人的身材和装束与蒋志南达到了高度契合,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加上后来蒋志南的车在采石场坠毁,更是证明了蒋志南死于从游乐场离开后的车祸事故。

  但是现在夏冰洋却在‘蒋志南’离开游乐场半个小时后,再一次找到了‘蒋志南’走出鬼屋录像画面。

  不,这次的‘蒋志南’是被人搀扶着走出鬼屋。

  娄月本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她仔细去分辨截取的录像画面右上角的时间,确实是下午3点41分。而之前他们查到的蒋志南和虞娇走出鬼屋且在赛马广场分手的时间是3点12分。

  娄月拿过他的手机,盯着身穿波点衬衫西装裤,带着帽子和墨镜的蒋志南,以及把蒋志南的胳膊架在脖子里,架着蒋志南的男人。片刻后,她把手机还给夏冰洋,双手手掌重重摩擦,擦掉掌心的冷汗,道:“我明白了。”

  夏冰洋看着照片里把蒋志南架在身上的男人,冷笑道:“‘他’知道我们查到蒋志南走出鬼屋离开游乐场就不会继续搜查录像,所以在半个小时后返回鬼屋堂而皇之的带走蒋志南。很聪明,但不够谨慎。”

  娄月转头看着黑洞洞的鬼屋出口,那仿佛是个幽冷的深潭,在八月轻暑天冒出丝丝寒气。

  顿了片刻,她说:“那虞娇一定知情。”

  夏冰洋斜着唇角,冷笑更甚:“何止知情,她还配合她的临时丈夫演了一出戏,否则咱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上她的当。”

  “在3点10分和虞娇走出鬼屋的男人其实是杀死蒋志南的凶手?”

  “蒋志南一定死在他们手上,但我不认为他们杀死蒋志南的地点是鬼屋。”

  “那蒋志南是昏迷状态吗?”

  “很有可能。”

  夏冰洋略一沉思,道:“告诉老陆,给蒋志南做尸体鉴定。还有,让黎志明把虞娇和邓雨洁全都带回警局。”

  娄月先照做了,才问:“邓雨洁?”

  夏冰洋的双眼阴沉着,冷冷道:“是邓雨洁的那通电话录音把我们的侦查方向转向蒋志南发生了车祸,后来我们在采石场找到蒋志南的坠毁车辆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蒋志南确实死于车祸。现在看来,邓雨洁的电话录音是这场骗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她提供的通话录音才是真正迷惑我们的物证。”

  娄月照他吩咐的做了,揣起手机,自嘲般笑了笑。

  夏冰洋看向她:“嗯?”

  娄月笑道:“我们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相信虞娇?她可是演员。”

  夏冰洋默住了,眼前瞬间闪回虞娇美丽的脸庞,空洞的眼神,以及她流于表面的幼稚的心机......

  没错,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一个演员,无论她伪装的有多么愚蠢,多么无害。夏冰洋几乎可以看到每当虞娇顺利从警局脱身后,站在警局门外,向公安局办公大楼投来地嘲弄一瞥。

  虞娇才不愚蠢,她简直太聪明了。

  正当夏冰洋和娄月对坐无言的时候,任尔东从鬼屋出来冲他们喊:“过来看看!有发现!”

  夏冰洋只断出真正的蒋志南没有机会走出鬼屋,而是被自己的妻子和凶手联手留在了鬼屋中,至于凶手把他藏在了哪里才能不让后来的游客发现,夏冰洋也不知道。直到现在,勘察组在刘经理的协助下把几百平米的鬼屋全都翻了一个遍,终于发现了一处异常。

  鬼屋里不再装神弄鬼,白炽灯把‘山洞’照的雪亮。夏冰洋跟着任尔东走到‘停尸房’,几个小时前他试验谋杀任尔东的地方。

  停尸房规整地摆着七张单人床,床上躺着假的女尸,女尸们的长发飘飘坠地,身上盖着白色被单。一众警员全都围在靠墙的一张单人床周围,在假人身上和床上搜查可能存在的一切痕迹。

  看到眼前这一幕,夏冰洋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停在刘经理身边道:“怎么回事?刘经理。”

  刘经理拿着手帕频频擦汗,脸色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显惨白:“啊,是这样的,我们这个,这个——呕!”

  刘经理说话时忍不住一直看着被警察竖在墙边的浑身糊满假血的女尸,看着看着忽然掉头跑到一边干呕。

  夏冰洋看他一眼,把任尔东拽到身边:“你说。”

  任尔东:“你也看到了,这个房间里躺着假死人,假死人身上盖着白布。但经常有些胆子大的游客把死人身上的白布掀掉,直接给后来的游客造成了视觉效果的衰弱。所以刘经理就想了个办法,在蒙尸体的白布四角粘上魔术贴,和床铺黏在一起,这样游客就掀不掉死人身上的白布了。我们刚才把这几具尸体检查了一遍,发现五号床蒙尸体的白布是反着盖的,魔术贴没有和床铺黏在一起,而是朝上。所以——”

  夏冰洋漠然地下了总结:“所以五号床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过,也就是说床上的‘死人’被活人动过手脚。”说着,他冷然一笑,抬手搂住任尔东肩膀:“很聪明啊,把一具真尸体放在一具假尸体的床上。”

  任尔东想起几个小时前夏冰洋在停尸间掐住他脖子吓唬他的一幕,咬牙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凶手在这里杀人,所以拿我做实验。”

  夏冰洋坦然道:“对,你给出的反应我很满意。你叫成那样都没人多看你一眼,就算我把你杀了也人不知鬼不觉。”

  任尔东脖子根发冷,搞不清楚这股寒气是从夏冰洋身上飘来的还是身后的‘女尸们’身上飘来的。

  小陈高声道:“夏队,在床铺上发现一根头发!”

  夏冰洋没过去,看着他:“不是假人的头发?”

  小陈肯定道:“不是,这根是真人头发,而且还是短发。”

  “把床和人都拉回去,收队!”

  黎志明和法医助手小李坐在办公楼台阶上吃盒饭,一边吃饭一边聊里面正在被解剖的蒋志南。小李不停地看表,在用餐时间超过五分钟后迅速往嘴里拔了几口饭,放下饭盒返身往办公楼跑:“帮我把饭盒洗出来!”

  黎志明看了看他剩下的半盒饭:“你太浪费了,还没吃完呢。”

  他刚把小李剩下的几块排骨挑到自己饭盒里,就见夏冰洋的车领着三辆警车回来了。他端着饭盒下了两层台阶朝夏冰洋迎过去:“组长,虞娇和邓雨洁已经带回来了。”

  “她们在一间房里?”

  “没有,虞娇在问询室,邓雨洁在留置室。”

  夏冰洋走近,往他饭盒里看了一眼:“今天有排骨啊?”

  “现在可能已经没了。”

  夏冰洋在聊闲话和办正事之间无缝切换:“蒋志南的尸检结果出来没有?”

  黎志明道:“还没有,小李说还得等一会儿。”

  “你留在这儿,结果出来立马告诉我。”

  “是。”

  夏冰洋快步上楼,任尔东和娄月紧随其后。到了四楼,夏冰洋指了一下三号问询室,道:“你们俩进去,十分钟内拿下她口供。”

  说完扭头进了技术队办公室,径直走向郎西西,扶着郎西西的椅背弯下腰道:“查到了吗?”

  郎西西十指如飞敲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道:“查到了,我现在就把消费记录打出来。”

  很快,夏冰洋手中多了两页资料,他离开技术队之前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一路喝着水上楼,推开五路留置室房门走了进去。

  “夏队。”

  在留置室办公的科员看到夏冰洋推门进来,遂站起身。

  夏冰洋冲科员打了个手势,科员随即出门了,还不忘帮他把门关上。

  “夏警官。”

  坐在沙发上的邓雨洁像只小白兔似的惴惴地站了起来。

  夏冰洋朝她压了压手掌:“坐坐坐。”

  邓雨洁抱着手提包坐回去,双眼不敢随意乱看,规规矩矩地低着眼。

  夏冰洋把手中的半杯茶放在茶几上,拖了一张凳子放在她斜对面,和她隔了一张茶几,先看了她片刻,才笑道:“你吃午饭没有?”

  邓雨洁甜静的脸上露出乖巧的微笑:“还没有。”

  “我让人帮你打饭,我们单位食堂伙食还不错。”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我饿,顺便帮你带一份。”

  邓雨洁笑道:“好吧,谢谢你。”

  夏冰洋发出去一条信息,然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看着邓雨洁又没了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上次没注意,你的手镯真漂亮。是什么牌子?”

  邓雨洁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然后抚摸着左手手腕上的白金镯子,道:“很小众的牌子,您可能没听说过。”

  夏冰洋笑道:“小众?卡地亚的PANTHERE系列可不小众了,你手上的镯子至少得六万块。”

  邓雨洁面色微窘,不大自然地低着头,道:“这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我也不知道他多少钱买的。”

  夏冰洋还是笑:“男朋友?你说的是在海洋证券上班的卢新?你们不是在两个月前就分手了吗?”

  邓雨洁猛地抬起头,惊疑地看着他。

  夏冰洋平静且从容道:“没错,我们在调查你。”说着,他把手中的资料扔到邓雨洁面前:“看看。”

  邓雨洁眼神闪烁,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指拿起那两页资料,越往下看,脸色越僵硬。

  夏冰洋道:“尾号472190的银行卡的持卡人是蒋志南,蒋志南给这张卡办了一张副卡,刷卡记录上虽然没有显示副卡的持有人,但是我们根据刷卡记录找到了这个人刷卡支付的门店,然后调取了门店的监控录像。”说着,他笑了笑,看着邓雨洁问:“你猜,拿着蒋志南的副卡去消费的人是谁?”

  邓雨洁把资料慢慢放下,抱着自己的胳膊低头沉默着,良久才道:“我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你们,你们弄错了。”

  夏冰洋脸上神色蓦然沉了下来,面无表情道:“邓女士,你的谎话说的真不高明。如果你不承认,我可以带你去你消费过的店铺里,让那里的工作人员亲口指认你。而且,那张卡现在还在你身上吧?如果我们搜遍你全身,搜遍你的家,你觉得我们会找不到那张卡吗?”

  邓雨洁没敢抬头,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我,那张卡,我——”

  夏冰洋音量不高,却极有威慑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对我撒谎。”

  邓雨洁像是呼吸困难似的白着脸急喘了几口气,才道:“我没有杀人,蒋志南的死......和我没关系。”

  夏冰洋道:“和你有没有关系,轮不到你说了算。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好,好的。”

  “8月8号,蒋志南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他把我带到蝴蝶谷别墅去了。”

  “是,或不是。”

  “是。”

  “8月9号,他是不是从蝴蝶谷别墅出发进城区。”

  “是。”

  夏冰洋盯着她,云淡风轻地问出关键之极的问题:“你是不是让他穿上了范思哲波点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就是他失踪时穿的那套衣服。”

  邓雨洁脸色愈加慌乱:“那是我——”

  夏冰洋沉声打断她:“是,或不是。”

  “......是。”

  “后来蒋志南失踪后,你是不是故意把存在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给我,好让我们误以为蒋志南在车祸中丧生?”

  “是。”

  夏冰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冷然道:“给你三分钟时间解释。”

  邓雨洁哭嚷道:“不关我的事,夏警官,我被人利用了!是她找到我,让我在8月9号那天早上让蒋志南穿上那套衣服,也是她让我把那通电话录音交给你。我没想杀人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蒋志南会死啊!”

  夏冰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说的‘她’是谁?”

  “就是蒋志南的妻子,虞娇!”

  夏冰洋眼褶一颤,漆黑的眸子里豁开一丝光:“她为什么让你做那些事?”

  “她说她恨蒋志南,想和蒋志南离婚,但是蒋志南把钱握得很紧,她拿不到钱。所以她想了个办法,找人绑|架蒋志南,向蒋志南索要赎金,这样蒋志南就会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她,她就能拿到钱了!她拿到钱就会和我平分,这样一来我们都能离开蒋志南!我以为虞娇真的只是想要钱而已,不知道她想杀人啊!”

  “你说虞娇教唆你协助她绑|架蒋志南?”

  “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呢?”

  “虞娇约我在画展见过面,虽然她没露脸,但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是虞娇!她还给了我一部手机,让我和她保持联系。手机就在我家里,你们去找啊!”

  话音未落,留置室的门被推开,虞娇哭的梨花带雨,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把抱住夏冰洋的胳膊:“夏警官,我是冤枉的!是我丈夫的小三,那个叫邓雨洁的女人在利用我!她想找人绑|架我丈夫,然后让我丈夫交赎金,这样我就会得到我丈夫的银行卡密码,我拿到钱以后和她——”

  “虞娇!你胡说八道!”

  邓雨洁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虞娇。

  虞娇这才看到她,怔了片刻,然后一巴掌朝她脸上扇了过去:“贱女人!就是你害死了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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