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她联想起了那些琐碎的故事片段，身后仿佛有人在跟着她，穷追不舍。
一步，一步。
还有脚步声。
林见樱将手握成拳，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在家里，有什么害怕的。
突然——
肩膀上被搭上了重量。
林见樱刚才胡言乱语全都被空白取代，身子半边像是僵硬住了。她这回清楚的发现，不是错觉。
是真的有人！
“！！！”
林见樱甚至都不敢回头，“别，别碰我……”
“书里说了，不、不吃乖小孩的。”
“我超乖呜呜呜……”
季砚没忍住，勾唇，每一个字音都拖长了些，“嗯，你超乖？”
“……”
林见樱听出声音，深吸一口气，动作极慢的转过身，眼眶都还挂着没来得及留下来的眼泪。
她带着哭腔，“大晚上的，你干嘛吓人呀。”
“是你胆小。”季砚抬了眼皮。
就这么个胆子，昨天还不知道跑。
“你吓人！”林见樱没忍住，眼泪到底是掉出来了，“你还说我胆小。”
季砚也没有哄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娇滴滴的物种，最后也只是生硬的扯出几个字，“别哭。”
“你吓人，还、还不让我哭！”林见樱哭的更凶。
季砚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是怎么走的，“那你哭吧。”
“……”
这话奇效。
林见樱慢吞吞的止住了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不哭了？”季砚默默松了一口气。
林见樱眼睫上还挂着泪水，她胡乱的擦了一下，“你太凶了。”
季砚：“……”
季砚耐下脾气，“饿了？”
林见樱：“饿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砚没说话，送她下楼。
因为害怕，在电梯间的时候，她一个劲的往季砚的身后躲，像个小仓鼠似的。
少年宽厚的肩膀，让她格外的安心。
季砚半眯起了眸子，略带笑意，“胆小成这样？”
“不胆小。”林见樱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能这么讨厌。
她这是胆小吗！
她这叫做事！出！有！因！
季砚轻笑，带着轻微的气音。因为生病，带上了些病态的白，唇色红润，略微弯起的唇角带着笑，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行，不胆小。”
林见樱：“……”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季砚那平淡如水的眼神里，看出四个字来——
信你个鬼。
林见樱在厨房转悠了一圈，像是个无头苍蝇。
她也没来过林宅的厨房，平常她去的地方就是固定那几个，厨房她进都没进来过。
林见樱站在原地，眨巴着那水灵灵的鹿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季砚。
季砚抬眸看了一眼，“找不到？”
林见樱理所当然，还有些无辜，“嗯，找不到。”
“这是你家吗？”季砚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是呀。”
她的日常无非是读书学习和吃饭，活动地点只有那几个，林宅具体东西放哪里，她也不知道。
这么晚她一个人找，害怕。
林见樱弯起了眼眸，清澈的鹿眼像是藏了细碎的星光，直直的望着他。
声音又软又甜，“你可以帮我吗？”
季砚喉结动了动，撇开视线，“行吧。”
林宅这一层光是厨房的面积就占了一半，各种智能家电摆放的位置也不一样，海陆空食材放置的位置也有区别。
平常家里只有林见樱一个人住，百分之九十的食材都是新鲜采购的。就造成一个完美的现象，这个冰箱打开，是空的；那个打开，也是空的。
林见樱揉了揉眼睛，她被已经被折腾的不饿了。
困倒是真的。
林见樱回头，看见少年还在不厌其烦的，为她翻箱倒柜。他身影挺拔修长，黑色的T恤下摆偶尔随着动作上扬，隐约能看见带着爆发力的肌理。
林见樱的耳廓发热，她移开了目光没再看。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说困了。
季砚会扭头就走，毫不留情的那种。
林见樱站在他的身后，纠结的思考着该怎么说出，算了吧的不那么伤人的说法。
她低头看着脚尖，有些迷糊。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
季砚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这个类似木头人的小姑娘，“在想什么？”
林见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脚尖打滑，身子也跟着不受控的往后面倒。
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林见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季砚眼疾手快，动作敏捷的揽住了她的腰，受着力道，把她拉了回来，自己撞到了柜门。
林见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额间抵着他的胸膛，什么痛处都没受到。
林见樱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眼前是少年黑色T恤，还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淡淡的，还有些撩人。
林见樱立刻红了耳朵，话都说不顺溜了，“对、不起，你还好吗？”
季砚的嗓音还有些哑，他垂下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小姑娘，故意的？”
“故意什么？”林见樱还有些懵。
旁边突然传来了声音，带着浅浅的脚步声，放的有些轻。
季砚动作迅速的拉着林见樱躲了起来，两人躲在冰箱后面的一小片空间，因为位置算不上宽，加上季砚人高腿长，两人靠的有些近。
林见樱后背贴着墙壁，夏天的睡衣薄，有些凉，她用气音说话，“我们为什么要躲？”
“你觉得，这个点，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想什么？”
林见樱眨了眨眸子，“会想什么？”
他们不是就，一起下来找点吃的吗？
季砚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脑回路，因着外面有人，他的声音放的更低，像是贴在耳边说话般撩人。
“想，你为什么投怀送抱？”
林见樱脖颈都带了着一层浅浅的粉，她音量骤然拔高，“我才！……”没有。
林见樱话说到一半，被季砚捂住了嘴巴。
她挣扎了两下，一双鹿眼茫然的看着他，企图用眼神交流：干什么！
季砚掌心不小心碰到她的唇，触感有些软，他顿了片刻，把手收回了回来。
季砚不自然的指了指外面，“有人。”
林见樱哦了一声，这回记得降低了声音，“我没有投怀送抱。”
季砚声音里带着笑，“是，你没有。”
林见樱：“……”
现在是无法沟通了吧！
是吧！
—
等过了一会，林见樱才把这事情给翻过去，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点，我家为什么会有人？”
林宅有规定，佣人和他们是不住在一个地方的。到了晚上，除非是有需要的情况，林宅是不允许出现佣人的。
这林宅是林见樱自己单独居住的，因为她不喜欢见到陌生人，其他的佣人只有齐兰在的情况才会出现，需要通过齐兰拿到密码。
齐兰是住在林宅外的一个独栋的小公寓里，通过密码，只有她能在这个点过来。
可这个深夜的点，林见樱也没有让齐兰过来。
季砚明白过来，神色冷了冷，“别出声。”
林见樱知道事情不太对，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我都说过了，林家那个小丫头机灵的很，我没有办法在拿钱给你们了！”
是齐兰的声音。
林见樱皱眉。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齐兰发了一顿的火，“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要是被发现了，你们连着西北风都喝不到！”
接着，就是齐兰把电话扔到桌上，也没顾忌着会发出声音。
林宅的隔音好，林见樱住在七楼，作息时间规律，很少出来走动。
齐兰也就没把这事当回事，气恼的开始找。
她记得，昨天那个白鳇鱼子酱，价格昂贵到不像话，随便拿出去卖了，都能值她几个月的开销。
还有一小罐放在冰箱里。
这种东西，即便是丢了林见樱都不知道。
季砚看了一会，见怪不怪，“破财消灾。”
算是在安慰她了。
半晌，林见樱那里没有反应。
她把齐兰当做最信任的人，齐兰也跟所有人一样，放弃了她。
季砚转头去看，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掉了眼泪，泪珠晶亮的挂在眼睫上。
小姑娘咬着唇，似是想把眼泪憋回去。
季砚心神一乱，“哭了？”
林见樱抬手遮住眼睛，整张小脸都掩盖在阴影下，她的声音很乖，“我就哭一小小会，有点难过。”
季砚皱眉，没说什么。
林见樱说哭一小会，就是一小会。
她把手放下，鹿眼的眼尾泛着红，眸子更显晶亮，她苦笑，“现在好像——”
“你真的要留下来陪我了。”
林见樱的眼里倒影出他的模样，“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陪我好不好？”
林见樱咬唇，她试图努力过去交流，去找朋友。
好像都是失败的。
齐兰后面送来的吃的，因为生气，她全让齐兰拿了回去。
季砚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餐食。
林见樱没吃多少。
林见樱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裙，尽量把开门的声音降到了最低。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门。
已经很晚了。
她小时候看过些恐怖故事，那时连着几天都的做噩梦，半夜惊醒，留下深刻心理阴影。
这空荡的走廊她每走过一步，身后的灯就会灭掉。
半夜。
林见樱在公主床上翻来覆去，她看了一眼窗外月色涌上的夜。
林见樱想了想，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
又不是她的错。
“对。”
但是她睡不着。
因为饿。
她住在七楼，要走过一小段走廊，才能到电梯口。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一小盏一小盏灯缓缓亮起。
林见樱慢慢的走着，这空荡荡的走廊，好像有声音传来，莫名有些吓人。
她好像真的不招人喜欢。
“我先回房间做作业了。”林见樱从椅上下来，往楼上走。
季砚见她神色认真，“不合适。”
林见樱想了想，“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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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
还有脚步声。
林见樱将手握成拳，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在家里，有什么害怕的。
突然——
肩膀上被搭上了重量。
林见樱刚才胡言乱语全都被空白取代，身子半边像是僵硬住了。她这回清楚的发现，不是错觉。
是真的有人！
“！！！”
林见樱甚至都不敢回头，“别，别碰我……”
“书里说了，不、不吃乖小孩的。”
“我超乖呜呜呜……”
季砚没忍住，勾唇，每一个字音都拖长了些，“嗯，你超乖？”
“……”
林见樱听出声音，深吸一口气，动作极慢的转过身，眼眶都还挂着没来得及留下来的眼泪。
她带着哭腔，“大晚上的，你干嘛吓人呀。”
“是你胆小。”季砚抬了眼皮。
就这么个胆子，昨天还不知道跑。
“你吓人！”林见樱没忍住，眼泪到底是掉出来了，“你还说我胆小。”
季砚也没有哄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娇滴滴的物种，最后也只是生硬的扯出几个字，“别哭。”
“你吓人，还、还不让我哭！”林见樱哭的更凶。
季砚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是怎么走的，“那你哭吧。”
“……”
这话奇效。
林见樱慢吞吞的止住了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不哭了？”季砚默默松了一口气。
林见樱眼睫上还挂着泪水，她胡乱的擦了一下，“你太凶了。”
季砚：“……”
季砚耐下脾气，“饿了？”
林见樱：“饿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砚没说话，送她下楼。
因为害怕，在电梯间的时候，她一个劲的往季砚的身后躲，像个小仓鼠似的。
少年宽厚的肩膀，让她格外的安心。
季砚半眯起了眸子，略带笑意，“胆小成这样？”
“不胆小。”林见樱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能这么讨厌。
她这是胆小吗！
她这叫做事！出！有！因！
季砚轻笑，带着轻微的气音。因为生病，带上了些病态的白，唇色红润，略微弯起的唇角带着笑，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行，不胆小。”
林见樱：“……”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季砚那平淡如水的眼神里，看出四个字来——
信你个鬼。
林见樱在厨房转悠了一圈，像是个无头苍蝇。
她也没来过林宅的厨房，平常她去的地方就是固定那几个，厨房她进都没进来过。
林见樱站在原地，眨巴着那水灵灵的鹿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季砚。
季砚抬眸看了一眼，“找不到？”
林见樱理所当然，还有些无辜，“嗯，找不到。”
“这是你家吗？”季砚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是呀。”
她的日常无非是读书学习和吃饭，活动地点只有那几个，林宅具体东西放哪里，她也不知道。
这么晚她一个人找，害怕。
林见樱弯起了眼眸，清澈的鹿眼像是藏了细碎的星光，直直的望着他。
声音又软又甜，“你可以帮我吗？”
季砚喉结动了动，撇开视线，“行吧。”
林宅这一层光是厨房的面积就占了一半，各种智能家电摆放的位置也不一样，海陆空食材放置的位置也有区别。
平常家里只有林见樱一个人住，百分之九十的食材都是新鲜采购的。就造成一个完美的现象，这个冰箱打开，是空的；那个打开，也是空的。
林见樱揉了揉眼睛，她被已经被折腾的不饿了。
困倒是真的。
林见樱回头，看见少年还在不厌其烦的，为她翻箱倒柜。他身影挺拔修长，黑色的T恤下摆偶尔随着动作上扬，隐约能看见带着爆发力的肌理。
林见樱的耳廓发热，她移开了目光没再看。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说困了。
季砚会扭头就走，毫不留情的那种。
林见樱站在他的身后，纠结的思考着该怎么说出，算了吧的不那么伤人的说法。
她低头看着脚尖，有些迷糊。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
季砚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这个类似木头人的小姑娘，“在想什么？”
林见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脚尖打滑，身子也跟着不受控的往后面倒。
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林见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季砚眼疾手快，动作敏捷的揽住了她的腰，受着力道，把她拉了回来，自己撞到了柜门。
林见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额间抵着他的胸膛，什么痛处都没受到。
林见樱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眼前是少年黑色T恤，还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淡淡的，还有些撩人。
林见樱立刻红了耳朵，话都说不顺溜了，“对、不起，你还好吗？”
季砚的嗓音还有些哑，他垂下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小姑娘，故意的？”
“故意什么？”林见樱还有些懵。
旁边突然传来了声音，带着浅浅的脚步声，放的有些轻。
季砚动作迅速的拉着林见樱躲了起来，两人躲在冰箱后面的一小片空间，因为位置算不上宽，加上季砚人高腿长，两人靠的有些近。
林见樱后背贴着墙壁，夏天的睡衣薄，有些凉，她用气音说话，“我们为什么要躲？”
“你觉得，这个点，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想什么？”
林见樱眨了眨眸子，“会想什么？”
他们不是就，一起下来找点吃的吗？
季砚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脑回路，因着外面有人，他的声音放的更低，像是贴在耳边说话般撩人。
“想，你为什么投怀送抱？”
林见樱脖颈都带了着一层浅浅的粉，她音量骤然拔高，“我才！……”没有。
林见樱话说到一半，被季砚捂住了嘴巴。
她挣扎了两下，一双鹿眼茫然的看着他，企图用眼神交流：干什么！
季砚掌心不小心碰到她的唇，触感有些软，他顿了片刻，把手收回了回来。
季砚不自然的指了指外面，“有人。”
林见樱哦了一声，这回记得降低了声音，“我没有投怀送抱。”
季砚声音里带着笑，“是，你没有。”
林见樱：“……”
现在是无法沟通了吧！
是吧！
—
等过了一会，林见樱才把这事情给翻过去，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点，我家为什么会有人？”
林宅有规定，佣人和他们是不住在一个地方的。到了晚上，除非是有需要的情况，林宅是不允许出现佣人的。
这林宅是林见樱自己单独居住的，因为她不喜欢见到陌生人，其他的佣人只有齐兰在的情况才会出现，需要通过齐兰拿到密码。
齐兰是住在林宅外的一个独栋的小公寓里，通过密码，只有她能在这个点过来。
可这个深夜的点，林见樱也没有让齐兰过来。
季砚明白过来，神色冷了冷，“别出声。”
林见樱知道事情不太对，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我都说过了，林家那个小丫头机灵的很，我没有办法在拿钱给你们了！”
是齐兰的声音。
林见樱皱眉。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齐兰发了一顿的火，“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要是被发现了，你们连着西北风都喝不到！”
接着，就是齐兰把电话扔到桌上，也没顾忌着会发出声音。
林宅的隔音好，林见樱住在七楼，作息时间规律，很少出来走动。
齐兰也就没把这事当回事，气恼的开始找。
她记得，昨天那个白鳇鱼子酱，价格昂贵到不像话，随便拿出去卖了，都能值她几个月的开销。
还有一小罐放在冰箱里。
这种东西，即便是丢了林见樱都不知道。
季砚看了一会，见怪不怪，“破财消灾。”
算是在安慰她了。
半晌，林见樱那里没有反应。
她把齐兰当做最信任的人，齐兰也跟所有人一样，放弃了她。
季砚转头去看，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掉了眼泪，泪珠晶亮的挂在眼睫上。
小姑娘咬着唇，似是想把眼泪憋回去。
季砚心神一乱，“哭了？”
林见樱抬手遮住眼睛，整张小脸都掩盖在阴影下，她的声音很乖，“我就哭一小小会，有点难过。”
季砚皱眉，没说什么。
林见樱说哭一小会，就是一小会。
她把手放下，鹿眼的眼尾泛着红，眸子更显晶亮，她苦笑，“现在好像——”
“你真的要留下来陪我了。”
林见樱的眼里倒影出他的模样，“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陪我好不好？”
林见樱咬唇，她试图努力过去交流，去找朋友。
好像都是失败的。
齐兰后面送来的吃的，因为生气，她全让齐兰拿了回去。
季砚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餐食。
林见樱没吃多少。
林见樱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裙，尽量把开门的声音降到了最低。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门。
已经很晚了。
她小时候看过些恐怖故事，那时连着几天都的做噩梦，半夜惊醒，留下深刻心理阴影。
这空荡的走廊她每走过一步，身后的灯就会灭掉。
半夜。
林见樱在公主床上翻来覆去，她看了一眼窗外月色涌上的夜。
林见樱想了想，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
又不是她的错。
“对。”
但是她睡不着。
因为饿。
她住在七楼，要走过一小段走廊，才能到电梯口。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一小盏一小盏灯缓缓亮起。
林见樱慢慢的走着，这空荡荡的走廊，好像有声音传来，莫名有些吓人。
她好像真的不招人喜欢。
“我先回房间做作业了。”林见樱从椅上下来，往楼上走。
季砚见她神色认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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