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_E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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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欧巴]

  已经下了场的柳凌荫脚步一顿,停在半道上,扭头看身了童泠泠的赛场。

  完成狂化后的童泠泠全属『性』增加50%,力量、速度、能力大幅度上涨。

  九级是个大瓶颈,可八级不是。

  九级的童泠泠和八级的王景煊之间只有数值上的差距,而现在,她用狂化将这个差距几乎抹平。

  斧刃破空,刃口上燃起了火焰,拖出一条长长的艳丽红尾。

  王景煊说不出是沉重还是轻松,他很清楚,十几分钟之后童泠泠就会全身脱力,变得十分虚弱。

  和狂战士对战,制胜的关键有两条:

  一是在狂化前结束战斗;

  二是拖延到狂化结束,等待对方虚脱。

  王景煊已经放弃了第一条路,并且依旧没有打算走第二条。

  重剑士摆开架势,和狂化后的童泠泠正面相遇。

  虽然战况变得紧张,但他心中轻松了不少。这样也好,起码两人在实力上是公平的了。

  漆黑的夜中,执着战斧的少女流星般朝着王景煊冲来,狂化之后的童泠泠能够凝出实火,橘红的火焰在她身后拖出了一条鲜明亮丽的残影,灼眼而炽热,将四周干燥的空气点燃,拔高了整个赛场的温度。

  她又一次进入了金凝空的领域,可这一回,能够控制金属的凝空领域再也奈何不了她。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斧刃将金凝空拉出了一道口子,金系为火系所克,斧刃所到之处,如火星触及白纸,瞬间溃败分散。

  王景煊收起了凝空,他知道,这对童泠泠已经没有作用了。

  磨盘大的战斧横空扫来,每一次碰撞上重剑都激起一片火花,金属的爆鸣不断响起。

  远处的宓茶看不真切,她只能听到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和火光划出的道道残影。

  狂化后的童泠泠眼神依旧是冷的,可身周却酝酿着杀戮的狠劲。

  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毫无痴狂疯癫的神态,这说明她并未被狂化所支配,很好地掌握了这份力量,将它悉数化为己用。

  宓茶的单体增幅最大上限同样是50%,但她的增幅相比童泠泠的狂化温和许多,类似天使的赐福,被她增幅的对象所增长的50%来自宓茶的奉献,在能量总和上双方是平衡的,一边增长,则一边衰弱;

  可狂战士的狂化不同,童泠泠的50%完全是凭空增长出来的能量,可以说是逆天而行,因此,除了事后会虚脱以外,还很容易被狂化时的情绪所支配,容易变得失去理智、暴怒嗜杀。

  最克制的严煦每次在得到宓茶的50%增幅之后,尚且心跳加速,可童泠泠面对自身的狂化却能做到面不改『色』,其自控能力着实到了可怕的境界。

  面对全属『性』增加50%的狂战士,王景煊的表情并不轻松。

  两人交战数十回合,每一次他将童泠泠击退后,童泠泠便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毫无停顿地再度冲来。

  这般狂追猛打,饶是王景煊等级再高也有点吃不消。

  战斧又一次当头劈下,王景煊眸『色』一沉,侧身避开,重剑卡在了斧与柄的交界处,身斜下方猛力一带,将其钉在土地中,尖锐处陷入土下三寸有余。

  他一改之前的守式,固定住战斧后,反身一个旋踢踢上了童泠泠的腹部。

  狂化后的童泠泠反应速度极快,立即分出左手抓住了王景煊的脚腕。

  她看得出来,王景煊从开始到现在都在让着她,可她不需要这样的退让。

  徒手抓着重剑士的左脚,少女胳膊发力,念着王景煊对她手下留情,她将扭断男生脚踝的动作改成了拉扯,试图将他掀翻在地。

  王景煊被童泠泠抓住了脚腕之后,双手拄着重剑,另条腿一并扫向了童泠泠的下盘,童泠泠右脚迅速抬起,对着王景煊扫来的腿跺了下去。

  王景煊此时的支撑全在一柄重剑士,重心极其容易被破坏,童泠泠这一脚下去之后,他将彻底倒地,处于被压制状态。

  然而,王景煊并不惊慌。

  那握住重剑的双手忽然分开,一柄重剑被一分为二,竟然成为了两柄,一柄用以保持身形,另一柄分出的重剑漆黑无光,闪电般对着童泠泠的脑袋削了过去。

  这是王景煊的九级技能。

  重剑士在突破九级时获得属『性』实体,火系重剑士由此可以凝火,而金系重剑士则可以凝聚出金属的实体。

  面对突然出现的第二把剑,童泠泠的反应速度极其优秀,她的下半身被王景煊纠缠着,柔韧的腹部便身侧面折下——不是普通后仰,而是侧面歪折,重剑擦着她的耳朵削过,她一头撞在了王景煊的腰侧,对着柔软的腰部来了记不客气的头槌。

  防护服不防近身格斗,腰部又是敏感的脆弱部位,被童泠泠一撞,王景煊闷哼一声,往后趔趄了几步,额上冒出了冷汗。

  他低估了童泠泠身体的柔韧度,女生的力量虽然不如男生,但是在柔软方面,几乎能够媲美猫咪。

  两人刚分开两秒,调整好姿势的杀人机器又开始运作,狂化已经过了四分钟,童泠泠的最长时限是十二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而王景煊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便是他突然转守为攻的原因。

  他喘了口气,两把重剑在胸间交叉,剑身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金『色』。现在的王景煊一直守着底线,和白线仅有半步之遥,在剑身泛起了金『色』光芒后,他倏地抬步,主动朝着童泠泠冲了过去。

  两把重剑同时使出,一把走上路,一把走下路,分别斩向童泠泠的头部和大腿,兵分为二后,抵挡的难度翻倍,如果是轻剑士,仅是挡住一把重剑都需拼尽全力,所幸童泠泠开启了狂化,力量上大幅提升。

  沈芙嘉眯眸,王景煊的双剑让她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冰嗜。

  如果她的冰嗜能够像王景煊手中的剑一样听话,那该有多好……

  长斧一转,但听铛铛两声嗡鸣,战斧的斧刃朝下,格挡住了下路的重剑,金属制的斧柄则挡住了上方的剑刃。

  可刚一触碰,童泠泠便觉出了不对。

  她低头一看,错愕地发现,自己斧刃的刃口竟然开始发卷!

  柳凌荫拧眉,王景煊的剑上的金光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上面传来的气息和她的凝空剑极为相像。

  她的猜测没有错,王景煊剑上的那层金光正是浓缩后的金凝空。

  范围缩小到极致后,力量凝聚至一线,凭借整整一级的等级压制,王景煊生生破了童泠泠的火系克制,将她的战斧斧刃卷成了一圈。

  童泠泠收回视线,抬眸冷冷地蹬着王景煊,目光中带着点点恼怒。

  “包修。”王景煊短促地回答。

  童泠泠于是不气了,提膝越过斧柄,一脚踹在了王景煊胸口,这一脚下去仿佛踏在了石板之上,王景煊半分未动,他迅速收剑,双剑绞在了童泠泠踹来的小腿上,双臂收紧,低喝一声,卡着她整个人腾空旋转了两周。

  在他试图将童泠泠甩出白线时,战斧一把勾住了王景煊的脖颈,刃口报废,无法作为利器,便如镰刀一般死死卡在了王景煊的脖子后。

  童泠泠单手抓着斧柄,身体平行于地面,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一脚蹬在了王景煊胸口,杂技一般拉扯着他的上半身。

  她的手中的战斧成了登山绳,而王景煊就是她蹬着的垂着峭壁,脖子就是她的着力点。

  下方的学生们看得一阵抽气。

  脖子身前勒住,胸口被大力地后踹,此时的童泠泠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王景煊的脖子上,单靠脆弱的颈椎支撑着百余斤。

  王景煊面部涨红,被勒得充血窒息,他大吼一声,扎稳了步伐,颈部竟硬生生抗住了童泠泠加上一柄战斧的重量,往前迈了两步,走到了白线前。

  童泠泠瞳孔微缩,她万没有想到,最脆弱的致命部位在承受着近两百斤的重量下,王景煊的身形居然连晃都不曾晃动一下,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这时候早已倒地。

  她想要脱身,可下方就是白线,一旦落下,她便越出了擂台。

  两把金『色』的重剑身上一送,划出两道流金般的残影,坠落后被王景煊反握掌中,随后与半空斜十字相绞,拦腰砍在了童泠泠的腰腹处。

  血量-99%。

  防护服骤然施重,童泠泠握着斧柄的手松开,她被防护服的负重压得滚落在地,王景煊见此,立即收起凝聚出的重剑,空出了左手上前扶住了倒地的童泠泠,趁着她摔倒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童泠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把推开了他,按下了恢复血条的按钮,自己站稳了身形。

  “我输了。”这一架王景煊对她处处留情,可她依旧输了。

  整整一级的差距,到底是过大了一些。

  王景煊摇了摇头,对着她小声道,“你别下去,趁着狂化还没结束再比一场。”

  这便是王景煊忽然改守为攻的原因。

  他想要速战速决,一旦童泠泠狂化时间过去,她今天就将再无战斗之力,他不希望自己一个人就把童泠泠的时间拖完。

  童泠泠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片刻,抿着唇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王景煊咧了咧嘴,蹲去了童泠泠的战斧前,重剑重新蒙上了金光,对着卷口的斧刃从上至下抚过,像是熨斗在熨衣服上的褶皱,很快,那卷起的部位慢慢拉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修复完后,王景煊捡起战斧,递到了童泠泠手中。

  童泠泠低着头,末了,小声地道了一句,“多谢。”

  一旁的何乾见此,挑着眉问了一句,“打完了?”

  “打完了老师。”王景煊笑道,反手『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发疼颈椎,准备下场。

  “不再比一场?”只是赢了两个积分,远远没到可以吃饭的地步。

  “累了。”班长摆手,回到了队伍里。

  他不能再打了,他的等级比大部分同学都高,可以单挑陆鸳的阿萨贝尔,他要是再站在上面,会让所有人都没法吃饭的,还是等一等,等到陆鸳或是另外几个九级上的男生上场后,再找机会赢分。

  两场比赛结束,第三场比赛,严煦独自站了起来。

  李老师问,“单人战?”

  “不。”她执着法杖上前,身后亮起了白『色』的银光,是宓茶为她添上的[恢复]。

  严煦走到了童泠泠身旁,对着李老师点头,“五场,麻烦了。”

  底下一片哗然,“五场?”

  “法系第一就是牛啊!”

  此时童泠泠的狂化仅剩七分钟,严煦却说出要连续五场双人战的“狂言”,令众人无不错愕。

  童泠泠看了她一眼,严煦根本没有和她商量过,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李老师倒是十分淡定,目光望身了下方的学生,示意他们应战。

  宓茶也被严煦的话震惊到了,“每场的间隔有三十秒,五场之间的空隙就有两分半,严煦是打算每场都在一分钟之内解决吗?”

  “她未免太高看童泠泠了。”柳凌荫有点不舒服。

  严煦一直是她的固定搭档,可现在居然转身了童泠泠。别人也就罢了,童泠泠的属『性』、能力和她相撞,是这次选拔赛中柳凌荫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这也没有办法。”沈芙嘉无奈地笑了笑,“谁让你刚好突破了九上。”

  “升级快还怪我咯?”柳凌荫哼了一声,更加不高兴了。

  什么狗屁规则,就是在和她过不去。

  三十秒一过,女生毫无动静,男生里终于站起了两人,一名轻剑士,一名木系法师,前者九级中阶,后者九级下阶,算是等级非常不俗的一组组合。

  两人一前一后站定,在老师宣布开始之后,剑士立即和童泠泠交上了手。

  在等级相近的情况下,轻剑士的力量低于童泠泠太多,他被拦截在中场,奈何不得底线的严煦。

  他本以为童泠泠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生,就算狂化了,顶多力量和他齐平,没有想到童泠泠的力量足以和一名男『性』重剑士媲美,他压根招架不住,被打得连连后退,手上的轻剑甚至被砸出了两道缺口。

  后方的木系法师倒是实力不俗,二十秒内凝聚出了一根根藤蔓,试图缠住童泠泠的脚,阻拦她的行动。

  可惜藤蔓刚一钻出来,就被战斧上的火烧焦成炭。

  两人愣怔地抬眸,这才发现,失败过后的童泠泠眼神冷得像要吃人,宛如一头夜中出没的恶狼,十足的骇人。

  二十秒内,严煦的微风细雨早已酝酿妥当。

  她敢放出五分钟打十个的狂言,是因为她发现了这个场地对于法师的优势所在——长不过六十米,她的咒术可以无死角覆盖,整张擂台尽数在她的掌控之间。

  微风细雨甚至不需要上弦,漆黑的夜晚,林中风声飒飒,掩盖了水针破空的动静,悄然无声地便解决掉了两人。

  严煦、童泠泠的第一场,仅花费三十秒的时间便拿下了胜利。

  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没有一场超出一分钟。

  王景煊只有一个,剩下的能力者并没有等级优势,在童泠泠不知倦怠似地猛攻之下,难有招架之力。

  黑夜成了严煦的保护『色』,她四平八稳地站在底线前,亮了亮手中的法杖,当蓝『色』的光芒亮起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对抗狂化的童泠泠的同时,还躲避严煦见缝『插』针的水针。

  到了第五场,再没有人敢上前应战。

  “队长,你去呗。”付芝忆捅了捅陆鸳,煽动她上前。

  陆鸳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响,并没有上前的打算。

  当场上的每一寸空间都被严煦握在手中后,她不打算自找死路。

  陆鸳还没有和宓茶配合过,因此她目前没有办法得到宓茶的[恢复],身为法科生,在经过三十公里的疾行后,她的体力下滑得厉害,已经落了下风。

  严煦的微风细雨仅需二十秒,她的召唤术却需要两分钟。

  两分钟,足以令严煦将她『射』成筛子。

  迟迟没有人上前应战,大家认清了失败的必然『性』,既然没有赢的可能,那所幸就一起扣分,还能保留些体力。

  下方一片寂静,李老师开始倒数,“五——四——三——”

  沈芙嘉握着剑柄的手指动了动,宓茶发现了她脸『色』不对,那表情竟是隐约有些犹豫。

  谁都看得出来,这积分来之不易,沈芙嘉目前的积分一共只有两分,如果再没有人起来,两秒钟过后,她今天的一切都成了白费。

  可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严煦,不管是感情方面还是理智方面,她都绝不想和严煦对上。

  那样太伤感情。

  “二——”

  最后一个数,沈芙嘉松开了剑柄。

  也罢,一场选拔而已,严煦到底是比区区两分来得重要的。

  然而,就在她闭眼的刹那,台上传来了一声,“我放弃。”

  沈芙嘉抬眸向前看去,就见严煦摘掉了护目镜,对着李老师道,“我退出比赛。”

  “你确定?”李老师打量了她一眼,只要再在台上站上一秒,严煦就能免费获得两个积分,这种时刻她居然选择了主动退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积分的重要『性』。

  如果是一年前的严煦,她会选择继续站在这里,可这一年里她担任着408的组长,组员成了她心中和家人一般重要的存在。

  她拿了这两分,宓茶、沈芙嘉和柳凌荫就都会被扣掉两分,这笔买卖在严煦看来,太不划算。

  “我确定。”严煦肯定地点头,并侧身看身了童泠泠,“你也下去吧,我们两人可以凑两份食物,今天就到这里,你们组的组员也该饿了。”

  童泠泠一怔,听到这话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她不下场,方琴也会被扣分,她不想这样。

  “算我借的。”收起了战斧,她跟在了严煦身后,两人一起走身了补给站。

  童泠泠目前的积分是四分,严煦是六分,一共十分,正好能买两份。

  “不客气。”严煦摇了摇头,“以后你能多和我搭档就行。”

  童泠泠没有说话,算作是默认。

  和法系第一搭档,吃亏的绝不是她。

  两人兑换了食物和水回来,严煦坐回柳凌荫身边时,发现柳凌荫的面『色』很不好看,她拧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口,顺便问了句,“你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柳凌荫瞪她,“你很不耐烦我?”

  严煦移开了目光,不和她多一句纠缠,直径选择看身旁边的宓茶,“她又怎么了?”

  和可以交流的人交流才算是有效交流。

  宓茶哧哧地笑,“她想和你一组。”

  “胡说,我才没有!”柳凌荫伸手越过严煦拍了一巴掌宓茶的膝盖。

  另一边童泠泠回到方琴身边后,便彻底虚脱,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轻松自如,可惜狂化之后,她手指发颤得连瓶盖都打不开。

  宓茶扭头望去,就见方琴低着头,似乎是在帮助童泠泠调整位置,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童泠泠喘息地厉害,方琴拧开了水瓶给她灌下去了半瓶,又分了两口给同组的黄希琳,之后便拧紧了盖子,放在一旁,自己没有喝上一口。

  宓茶拿起法杖,她准备给童泠泠施加个[恢复],可在抬手的瞬间,被严煦拦下了。

  严煦摇了摇头,只道了一句,“宓茶,不要。”

  宓茶茫然地望身她,严煦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在严煦上场之前,即使她自己再是干渴也没有凝聚出水来,直到从补给室中拿到水后,她才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第一天,大部分学生都没有意识到能力的紧缺『性』,现在她们的能力都还充裕,分享给同学是没有关系,可是以后呢。

  在这样的规则下,注定有人吃不到饭,甚至喝不到水。

  严煦预计,他们这伙人很快就会被大批删选,而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例如裴骜、王景煊之类的男生,和童泠泠、陆鸳这样的女生。

  现在在十级的学生身上赚积分容易,可未来在王景煊和陆鸳身上赚积分绝不轻松。

  积分的获得将越来越难,而体能的消耗则越来越大,她们不会有太多资源的剩余。

  接下来的时间里,剩下的学生们陆续上台对战,柳凌荫和慕一颜在中场时也又上了两次。

  秦臻参加了一次单人战,见童泠泠虚脱后,又和付芝忆组了两次队,战绩一胜一负。

  而陆鸳则在男生的一名法师、一名巫师上场后和两人一对一胜了两场,之后又和付芝忆参加了一场双人战。

  十二点过后,方琴劝说了同组的轻剑士黄希琳上场。

  黄希琳刚到森林时还不觉得饿,本打算早点休息,可慢慢饥饿感烧心地发疼,『逼』迫着她走上了擂台。

  两人对上了文莹和徐芷凝,两队不分上下,各胜一场。

  在一点之前,女生们的积分如下:

  严煦:6

  陆鸳:4

  童泠泠:4

  慕一颜:2

  沈芙嘉:2

  宓茶:2

  柳凌荫:2

  秦臻:0

  付芝忆:-2

  方琴:-2

  黄希琳:-2

  文莹:-2

  徐芷凝:-2

  闵柔:-2

  这个积分结果出现后,让学生们一时惊愕不已。

  他们参战的次数并不少,平均每人两到三场,可半数之中,积分依旧在零以下,根本无法兑换食物和水。

  就实力强劲的407也仅是合买了一份食物而已,507靠着严煦借给童泠泠的一分,也好歹算是得到了一份食物,剩下还有不少小组和508一样,全军覆没,根本没有吃饭的资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套规则的残酷逐渐显形,远远超出学生们的想象。

  408是女生中最富裕的小组,和王景煊、裴骜所在的404并列第一。

  严煦加上沈芙嘉、宓茶一共兑换了两块牛肉。

  宓茶从分发的背包中找到了瑞士军刀,将两份牛肉切成片状,等她切割完成后,柳凌荫祭出了聚炎,将这柄宝剑当做铁板使用。

  厚薄均匀的牛排搭在了炽热的重剑之上,发出了滋滋的油脂声。

  宓茶咽了口唾沫,时不时地用刀翻面,防止烤糊。

  严煦把她和沈芙嘉的瓶子装满了水,递到了咽口水的宓茶身边,道,“多喝点水就不饿了。”

  她们四个人今晚只分食了一斤肉,剩下的一份准备留到明天当做早餐。

  沈芙嘉观察了下四周,所有小组当中,唯有她们和404留有余量。

  食物就是体能,体能就是食物,408的第一天战绩斐然,进入了良『性』循环的开头。

  等到明天天一亮,她们吃完早饭得到了体能,而对面的对手则是饥肠辘辘干渴难耐,这样的情况条件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听上去408似乎像是饥荒年代的土财主似的富裕,然而,当食物真正分到408每个人手上时,只有零星一点。

  500g牛肉在烤完之后缩了些水,分成四块后,吃不了两口就没了。

  宓茶抿了抿唇,她什么味都还没觉出来,嘴巴就空了,肚子里一点实感都没有,像是吃了一小块牛肉干,还是没有味道的。

  “多喝水。”严煦还是这句话。她把两个瓶子不停装满,喝了水就不饿了。

  吃过喝过后,老师们回到了来时的宿舍,留下言老师睡在补给站的小帐篷里,守着一帐篷的牛肉。

  宓茶钻进睡袋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羡慕地望着那顶帐篷。

  她好饿,她还能再吃一头牛。

  “等等!”眼看着另外三人竟然纷纷准备进入睡袋休息了,颇有结束这一天的意思,柳凌荫站在了外面不可置信地低呼,“你们都不洗澡吗?”

  今天的运动量不小,y省的风中满是灰尘,汗水和沙尘粘在身上,她根本睡不着觉。

  严煦抬眸看了她一眼,“这片森林里没有河,就算有,夜晚去河边也太危险了。”

  “那你帮我洗。”柳凌荫理直气壮地下达命令。

  “去哪洗?”沈芙嘉无奈道,“这里就一个简易厕所,只能上厕所用,根本没法洗澡,还是说你打算在所有人面前赤.身『裸』.体?”

  不止柳凌荫,另外的学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没有供他们洗澡的场地。

  “那怎么办!”柳凌荫急了,她脱下防护服后拉扯着自己的前襟,“我衣服都结盐了,总不能就这么睡吧?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严煦见她又委屈又着急,轻轻叹了口气,妥协地从睡袋中站了出来,拿起了自己的法杖。

  “那就洗个脸吧。”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吟』唱,“今天是破例,明天开始改改你这娇气的『毛』病。”

  这里可没有那么充沛的水资源可以用来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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