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你们还很渺小
“刚才发……发生什么事了？”
万秋雯一手扶额，一手撑起身子，声音有些虚弱。
方才，她只感到眼前瞬间变成了白色，紧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还伴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然后又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虽然恢复了些意识，但脑袋却有些昏沉。
“没事，就是车撞墙上了，小问题。”
回应她的，是坐在副驾驶室的林晓钗。
此时的她左手掐着根烟，右手拿着手机，似乎刚打完一通电话。
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可以看到她现在略显微妙的神情。
万秋雯见到自己的导师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然后想起了什么，连忙往右边看，同时嘴里还问道：“苏乾同学呢？”
“我在。”
苏乾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他，手里满是水晶球的碎片。
所幸的是并没有受伤。
只是脸上的神情带有些许惆怅。
他有些心虚的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林晓钗，却不料林晓钗也恰好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他。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交汇。
气氛逐渐诡异。
“苏乾同学。”林晓钗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我在。”苏乾撇开了目光。
“你刚才往水晶球里做了什么？”
“就是按照您说的注入了精神力，没别的了。”
“是吗？”
林晓钗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挑了下眉，语气说不出是惊叹，还是抱有怀疑。
最关键的是她的表情，微妙得让人觉得好似别有深意。
“不然还能做什么？”苏乾反问，“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那玩意儿，可能是它的质量有问题吧，您之前不也说，那东西不太稳定吗？”
“嗯……确实。”
林晓钗赞同的点了下头，然后补充了句：“但我可从没见过有任何人能让水晶球爆发出那么亮的光芒，也没见过有谁能用精神力把水晶球撑碎的。”
“可能是您给我的这个水晶球恰好有故障。”苏乾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而且刚才它是刚才车子撞上墙的时候碎的，跟我的精神力没有什么关联。”
“是吗？”
林晓钗眯起眼又问了一遍。
语气中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是的。”
苏乾回答果断。
林晓钗随之陷入沉默。
万秋雯则是在旁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车后响起一阵车喇叭声。
“算了，不承认也没关系。”
林晓钗弹了弹烟灰，顺势拉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刚才撞晕了，我叫了辆别的车去机场，都赶紧下来，别墨迹！”
林晓钗拍了拍车顶，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快步走向后面的车。
当她坐进新车副驾驶室后，嘴里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的天赋真特么……啧，真的是人吗？”
“啊？您说什么？”
新车上的司机以为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问道。
“不关你事，开你的车。”林晓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啊，好！”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
等到苏乾和万秋雯拖着行李进了新车的后座，他便缓缓踩下了油门。
……
机场。
三人办好了行李托运，又在候机室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登上了去往粤城的飞机。
“这座椅真不舒服。”
林晓钗叹了口气。
因行程太赶的缘故，她只能选择这趟没有商务舱的航班。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
“老师，忍一忍，两个小时就能到了。”
坐在旁边的万秋雯安慰道，并贴心的送上了颈枕。
林晓钗又叹了口气，懒得应答，扭头望向窗外。
万秋雯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默默从包里拿出了些零食，递给坐在同一排的苏乾：“那个，苏乾同学，你要吃点吗？”
“谢谢。”
苏乾接过零食，但并没有拆开。
他犹豫了两秒，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治安员吗？”
“啊？”
万秋雯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不是的，我也是朱雀学院的学生，比你高一年级。只是我在途径闽城时接了项委托任务而已。闽城的治安科为了方便我办事，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实习治安员的身份。”
“原来如此。”苏乾点了点头。
“那个任务其实跟你昨天遇到的白素灵鸵有关。”万秋雯又继续道。
“是什么？”苏乾顺口问了句，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听。
“一只被御兽师遗弃的三阶长腿怪猿在闽城外的森林四处捣乱，还偶尔出现在城郊伤及无辜行人。你遇到的那只白素灵鸵就是受害者之一，它被迫吞服了会使意识产生混乱的果子才闯入的城市。”
“被遗弃的灵兽？”
苏乾突然产生了些兴趣。
“嗯，其实御兽师可以单方面解除与灵兽的契约。但这样做很容易伤害灵兽的内心。大多数灵兽虽具备智慧，但心性如同单纯的孩童。你可以想象一下被父母遗弃的孩童会产生什么样的心理。”
“我了解。”
苏乾微微点头。
当然这说得并非是自己，而是福利院的部分孩童。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被遗弃的灵兽，那我建议你最好是远远避开。”万秋雯很认真的提醒道，“它们大多会对人类产生敌意，曾经有不少学长不信邪，结果弄得差得丢了自己的命。”
“嗯，我记下了。”苏乾点头。
“还有……”
万秋雯还想再说些什么，靠窗的林晓钗突然不耐烦的插了句话：“麻烦你们俩有什么话等下了飞机再说好吗？让我睡会儿！”
闻言，万秋雯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吭声。
苏乾无奈耸了下肩。
………
……
当三人抵达粤城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途中坐车又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抵达了朱雀学院。
苏乾下车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尊宏大的鸟类雕塑。
它张着双翼，形似凤凰，身上雕刻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仿佛随时可能振翅飞向天际！
在这雕塑的右边，就是朱雀学院的大门。
当苏乾的视线转移过去后，顿时懵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夸张巨大，气势恢宏的校门。
人类站在这里与其对比，就好像是一只蚂蚁。
哪怕是牌匾上的金箔字都要比一个成年人大上个两三倍！
“是不是觉得很震撼？”
林晓钗站在苏乾身旁，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对苏乾的反应早有预料。
“确实。”苏乾点头。
“别紧张，校门建成这样，不过是为了提醒你们这些学生，别以为比常人稍有些天分就了不起，实际上，你们还很渺小！”
林晓钗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条提醒，对于那种天赋已经超乎正常逻辑范畴的人来说，不一定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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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秋雯一手扶额，一手撑起身子，声音有些虚弱。
方才，她只感到眼前瞬间变成了白色，紧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还伴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然后又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虽然恢复了些意识，但脑袋却有些昏沉。
“没事，就是车撞墙上了，小问题。”
回应她的，是坐在副驾驶室的林晓钗。
此时的她左手掐着根烟，右手拿着手机，似乎刚打完一通电话。
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可以看到她现在略显微妙的神情。
万秋雯见到自己的导师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然后想起了什么，连忙往右边看，同时嘴里还问道：“苏乾同学呢？”
“我在。”
苏乾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他，手里满是水晶球的碎片。
所幸的是并没有受伤。
只是脸上的神情带有些许惆怅。
他有些心虚的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林晓钗，却不料林晓钗也恰好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他。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交汇。
气氛逐渐诡异。
“苏乾同学。”林晓钗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我在。”苏乾撇开了目光。
“你刚才往水晶球里做了什么？”
“就是按照您说的注入了精神力，没别的了。”
“是吗？”
林晓钗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挑了下眉，语气说不出是惊叹，还是抱有怀疑。
最关键的是她的表情，微妙得让人觉得好似别有深意。
“不然还能做什么？”苏乾反问，“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那玩意儿，可能是它的质量有问题吧，您之前不也说，那东西不太稳定吗？”
“嗯……确实。”
林晓钗赞同的点了下头，然后补充了句：“但我可从没见过有任何人能让水晶球爆发出那么亮的光芒，也没见过有谁能用精神力把水晶球撑碎的。”
“可能是您给我的这个水晶球恰好有故障。”苏乾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而且刚才它是刚才车子撞上墙的时候碎的，跟我的精神力没有什么关联。”
“是吗？”
林晓钗眯起眼又问了一遍。
语气中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是的。”
苏乾回答果断。
林晓钗随之陷入沉默。
万秋雯则是在旁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车后响起一阵车喇叭声。
“算了，不承认也没关系。”
林晓钗弹了弹烟灰，顺势拉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刚才撞晕了，我叫了辆别的车去机场，都赶紧下来，别墨迹！”
林晓钗拍了拍车顶，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快步走向后面的车。
当她坐进新车副驾驶室后，嘴里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的天赋真特么……啧，真的是人吗？”
“啊？您说什么？”
新车上的司机以为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问道。
“不关你事，开你的车。”林晓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啊，好！”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
等到苏乾和万秋雯拖着行李进了新车的后座，他便缓缓踩下了油门。
……
机场。
三人办好了行李托运，又在候机室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登上了去往粤城的飞机。
“这座椅真不舒服。”
林晓钗叹了口气。
因行程太赶的缘故，她只能选择这趟没有商务舱的航班。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
“老师，忍一忍，两个小时就能到了。”
坐在旁边的万秋雯安慰道，并贴心的送上了颈枕。
林晓钗又叹了口气，懒得应答，扭头望向窗外。
万秋雯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默默从包里拿出了些零食，递给坐在同一排的苏乾：“那个，苏乾同学，你要吃点吗？”
“谢谢。”
苏乾接过零食，但并没有拆开。
他犹豫了两秒，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治安员吗？”
“啊？”
万秋雯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不是的，我也是朱雀学院的学生，比你高一年级。只是我在途径闽城时接了项委托任务而已。闽城的治安科为了方便我办事，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实习治安员的身份。”
“原来如此。”苏乾点了点头。
“那个任务其实跟你昨天遇到的白素灵鸵有关。”万秋雯又继续道。
“是什么？”苏乾顺口问了句，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听。
“一只被御兽师遗弃的三阶长腿怪猿在闽城外的森林四处捣乱，还偶尔出现在城郊伤及无辜行人。你遇到的那只白素灵鸵就是受害者之一，它被迫吞服了会使意识产生混乱的果子才闯入的城市。”
“被遗弃的灵兽？”
苏乾突然产生了些兴趣。
“嗯，其实御兽师可以单方面解除与灵兽的契约。但这样做很容易伤害灵兽的内心。大多数灵兽虽具备智慧，但心性如同单纯的孩童。你可以想象一下被父母遗弃的孩童会产生什么样的心理。”
“我了解。”
苏乾微微点头。
当然这说得并非是自己，而是福利院的部分孩童。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被遗弃的灵兽，那我建议你最好是远远避开。”万秋雯很认真的提醒道，“它们大多会对人类产生敌意，曾经有不少学长不信邪，结果弄得差得丢了自己的命。”
“嗯，我记下了。”苏乾点头。
“还有……”
万秋雯还想再说些什么，靠窗的林晓钗突然不耐烦的插了句话：“麻烦你们俩有什么话等下了飞机再说好吗？让我睡会儿！”
闻言，万秋雯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吭声。
苏乾无奈耸了下肩。
………
……
当三人抵达粤城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途中坐车又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抵达了朱雀学院。
苏乾下车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尊宏大的鸟类雕塑。
它张着双翼，形似凤凰，身上雕刻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仿佛随时可能振翅飞向天际！
在这雕塑的右边，就是朱雀学院的大门。
当苏乾的视线转移过去后，顿时懵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夸张巨大，气势恢宏的校门。
人类站在这里与其对比，就好像是一只蚂蚁。
哪怕是牌匾上的金箔字都要比一个成年人大上个两三倍！
“是不是觉得很震撼？”
林晓钗站在苏乾身旁，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对苏乾的反应早有预料。
“确实。”苏乾点头。
“别紧张，校门建成这样，不过是为了提醒你们这些学生，别以为比常人稍有些天分就了不起，实际上，你们还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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