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隐有危机 2_定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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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隐有危机 2

  第二天。吴秋遇听从颜祺和景素素的建议,哪里也没有去。想着明天在路桥荫接任教主的典礼上就能见到小灵子了,他心中激动,又隐隐有些不安。

  北冥教总坛的大厅里。路桥荫在司马相的灵位前插了几炷香,躬身三拜。拜完了,离开灵前,坐下来,叫过彭玄一问道:“教主的陵墓布置得怎么样了?”彭玄一上前说道:“都布置好了。只有墓碑后面的文字还没刻上去,还需要大长老最后定夺。”路桥荫想了一下,说道:“关于教主仙逝的原因……不能明说。这样,只说教主猝然离世,阖教上下万分悲痛,这样含糊带过就好了。”彭玄一问:“那教主仙逝的日期呢?怎么说?”路桥荫又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也不能实说,毕竟咱们已经隐瞒了这么久。就说是八月三十吧。咱们忙着给教主处理后事,通报各堂口晚了几天也说得过去。”彭玄一点头记下。

  路桥荫问:“外八堂的人都到了吗?”彭玄一说:“都到了,已经在山下各自扎营。”路桥荫点了点头,又问:“曾梓图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彭玄一说:“自从曾梓图上个月带人离开蓟州,青衣堂的人至今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刚才听说白虎使和玄武使回来了,不如把他们叫来问问情况。”路桥荫说:“好,你去叫他们过来。没有曾梓图的消息,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彭玄一刚刚站起身,就见白虎使金相钟和玄武使熊龟年一起走了进来。巡查使身份特殊,专门负责暗中巡查,为免他们身份暴露,教规规定,巡查使进入总坛不需出示身份腰牌,只需拿着特别通行金牌即可通行无阻,就是求见教主也无需通报。

  白虎使金相钟和玄武使熊龟年先上前拜见大长老路桥荫,然后跟彭玄一打招呼。彭玄一一边先招呼他们坐下,一边说道:“你们两位来得正好。我和大长老刚才还说起你们。你们刚从南边回来,快说说那边的情况。”熊龟年说:“我们奉命去嵩山打探消息,没想到遇上一个形容丑陋的怪人。那个人就像鬼一样,武功太厉害了,属下被他一掌打飞了。”彭玄一惊愕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历?能有本事把你一掌打飞?”熊龟年说:“听丐帮的老叫花子说了一句,好像那个人跟贺兰山有什么关系。”彭玄一马上就想到了赐熊岭的那两个老怪:“赐熊双怪?”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金相钟说:“我们当时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他身法奇快,招式诡异。丐帮的倪帮主用降龙十八掌也赢不了他。”彭玄一说:“那一定就是了。你们遇到的,是贺兰山赐熊岭两个双怪中的一个。”熊龟年庆幸道:“幸亏只遇见一个,丐帮的老叫花子还能勉强应付。要是两个都来了,只怕属下就回不来了。”彭玄一不禁纳闷:“两个老怪怎么会忽然离开赐熊岭到中原来了呢?”

  路桥荫说:“他们真有那么厉害?”金相钟看出路桥荫好像有些不爱听,赶紧说道:“属下武功不济,才觉得他有些厉害。如果他遇见的是司马教主或是路大长老,就没那么嚣张了。”路桥荫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合了一些。彭玄一心里是知道赐熊双怪有多可怕的,但见即将接任教主的路桥荫有所忌讳也就不愿再说。

  现场气氛尴尬了一会,彭玄一才想起问道:“哦,对了,你们此番出行,有什么发现没有?”熊龟年终于可以避开刚才的话题了,赶紧说道:“有,有。我们发现,这次武林各派到嵩山聚集,跟咱们北冥教没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是对付少林寺,好像是要索取什么秘笈。”金相钟补充道:“是至尊遗帖。”熊龟年点头道:“对,是至尊遗帖。据说是前任中原武林至尊散游僧留下的,好像是一本武功秘笈。”路桥荫笑道:“什么武功秘笈能跟咱们圣教的《北冥玄经》相比?一看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听风就是雨。”熊龟年附和道:“对,就是。”

  金相钟说:“这次少林寺风波的始作俑者,就是曾梓图。”“是他?”路桥荫和彭玄一都不禁一愣。路桥荫问:“曾梓图去嵩山了?你们看到他了?”金相钟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直躲在后面,让他儿子出面当上临时盟主,带领众人去围攻少林寺。”彭玄一问:“那结果怎么样了?他们得手了没有?”熊龟年说:“没有。曾梓图好像又被人打伤了。”路桥荫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曾梓图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四处瞎折腾。又被人打了,他活该!”彭玄一却笑不出来,嘴里嘀咕道:“曾梓图不是已经自废武功了么?怎么还能跟人动手?”路桥荫听了,稍稍愣了一下,又接着笑道:“嗨,那天是我亲手检查的,你还怕他有诈不成?他们只说他被人打伤,又没说是交手的时候被人打伤。”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到路桥荫笑得那么开心,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因此都没再说什么。

  彭玄一问:“后来呢?曾梓图去哪儿了?蓟州一直没有他的消息。”金相钟说:“嵩山的事情结束以后,他没有回蓟州,而是往南去了。我陪着玄武使在登封养了几天伤,才一路往南去跟踪。后来听说他在镇江摆了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说是给他的女儿招亲选婿。那个擂台要摆二十天,我们看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想着大长老接任教主的大典就要到了,就先赶了回来。因为玄武使伤得比较重,我们走得稍稍慢了些,今天才到。”

  路桥荫道:“也就是说,曾梓图一时半会还回不来?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嗨,其实就算他回到蓟州也没关系,难道他还敢再来挂月峰捣乱?如果他还敢来,这次就不是自废武功那么简单了,他就是自己送死。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他又放声大笑起来。熊龟年和金相钟也跟着大笑起来。彭玄一勉强跟着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很快就散去。

  金相钟问:“大长老,您接任教主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还需要不需要我们再做些什么?”路桥荫得意地说道:“不用了。彭长老都精心准备好了。到了明天,典礼一完,就什么都落实了。你们安心等着喝酒就好了。”说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熊龟年和金相钟连声称贺,更让路桥荫得意不已。

  彭玄一却根本笑不出来。他偷偷看了路桥荫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路桥荫最近好像自负了许多,不顺耳的话越来越听不进去,吹捧的话却越来越爱听。

  颜祺急匆匆回到赤焰坡,一进门就对景素素说:“情况有些不对。刚才我去外面走了一遭,发现丘岳旗和旋风旗好像有异动。”景素素微微一皱眉:“明天就是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了,现在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我还是赶紧去跟彭长老他们说一声吧。”颜祺说:“可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嗯……你不要去了,我去。免得万一有什么差错,他们又看你黑眼。”

  景素素想了一下,说:“也好。我先去安排人手,盯住旋风旗和丘岳旗的人。您拿着我的腰牌去,路上可能会方便一些。”说着便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颜祺。颜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烈火旗的旗主,甚至连个堂主都不是,如果没有景素素的腰牌,自己根本见不到路桥荫和彭玄一。她不禁苦笑道:“我现在是个闲人,好歹去跟他们说一声,也算是为圣教尽忠了。他们能听进去最好,如果他们还是信不过我,大不了被他们赶下挂月峰去。”景素素安慰道:“您不必如此伤感。我想彭长老他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您请回总坛了。”颜祺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景素素当即吩咐人,秘密做了一番安排。

  颜祺拿着景素素的旗主腰牌进入“北地幽冥”,穿过怪石林,沿着百十级的台阶登上半悬在崖边的高台。当即有值班内卫上前拦住她:“停!你可有路大长老召见?手令呢?”颜祺看了他们一眼:“我没有手令,也不是来见路大长老的。彭玄一长老在里边吗?你们叫他出来见我。就说红衣堂的颜祺求见。”几个内卫相互看了一眼,当即有一个人跑进去通报。

  内卫进到里面,如实转述颜祺的话:“彭长老,外面有个叫颜祺的红衣堂属下,请您出去见她。”“颜祺?”路桥荫惊讶地看着彭玄一,“不是早就打发她走了吗?怎么还赖在总坛?”彭玄一赶紧解释道:“大长老,您怎么忘了?是我让她跟着一起护送教主的尸体回来的。我怕她把消息泄露出去,就让她暂时留在了烈火旗。”路桥荫这才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安排得很好。”他又盯着进来报信的那个内卫:“你再说一遍,刚才外面那个人是怎么说的?你不用有任何的忌讳,说她的原话。”那个内卫仔细想了一下,学着颜祺的语气说道:“我没有手令,也不是来见路大长老的。彭玄一长老在里边吗?你们叫他出来见我。就说红衣堂的颜祺求见。”

  路桥荫一拍扶手:“真是岂有此理!她以为她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彭玄一赶紧站起身劝道:“大长老息怒,颜祺主就是那个脾气,她应该是无心之失,心直口快惯了。您不用跟她计较。我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什么事。”路桥荫说:“你坐下!她现在已经不是烈火旗的旗主,连个堂主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个长老出去见她?还说不是来见我这个大长老的。我倒要看看,她直闯总坛,到底能有什么事?”说着他有转向那个内卫:“你去告诉外面那个人,让她滚进来!就说我说的!”“是。”内卫转身要走。彭玄一赶紧拉住他,小声嘱咐道:“把她请进来,就说我在这里见她。”内卫看了一眼路桥荫,见他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走出去。

  见到颜祺,内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彭玄一的说法:“彭长老说,请你进去,他在里面见你。”颜祺皱了一下眉,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颜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见到路桥荫还是按照教中的规矩认真行了礼:“红衣堂属下颜祺参见路大长老。”路桥荫见她这样有礼,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淡淡说道:“罢了。”彭玄一不等颜祺向他行礼,就开口说道:“颜……”他刚想叫颜旗主,忽然想到路桥荫正在旁边看着,听了一定会不高兴,便跳过称呼直接问道:“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颜祺转向彭玄一,终于觉得不像刚才面对路桥荫那么尴尬。她轻声说道:“我早上去几个关口转了转,发现旋风旗和丘岳旗的驻地好像有生人,两个旗的人手好像也有不寻常的调动,特来提醒你一声。”路桥荫在背后盯着颜祺,一脸的不屑。彭玄一心里也不太相信,但也知道颜祺绝不会信口胡说,便小声问道:“有什么具体线索吗?”

  颜祺便把昨晚吴秋遇听到的连山岳的酒后牢骚简单复述了一遍。她不想让路桥荫听见,所以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路桥荫还是听到了,语带嘲讽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废了连山岳?你当回旗主?”“你……”颜祺回头看着路桥荫,气得说不出话来。路桥荫仍然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一直看着连山岳不顺眼。你连我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连我的路都敢挡,是不是看着我也不顺眼啊?要不要把我也废了,你来当下一任教主?”颜祺强压住胸中的怒火,闭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忽然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样的人若真当上教主,也不知道对北冥教是福是祸。”

  路桥荫怒道:“你说什么?你站住!你回来!”颜祺头也不回,已经走出了大厅。“来人!”路桥荫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命人将颜祺拿下。彭玄一赶紧劝道:“大长老息怒!她放荡不羁,确实可恨。我想她应该并无恶意,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路桥荫怒道:“什么误会!她根本就是不服气我这个大长老!不服气我这个教主!还敢到我面前数罗丘岳旗的不是,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难堪吗?你也不用顾忌她往日的功劳,处处替她说情。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也不想关她。我看着她就来气!她若知趣,就趁早滚下挂月峰!要不然,等明天的典礼完了,我当众把她赶出总坛!逐出北冥教!”彭玄一还是继续劝说。但是路桥荫已经听不进去了。

  颜祺走出大厅,隐隐听到路桥荫在后面的叫喊,不禁心中感慨。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欲哭无泪,仰望苍天,自语道:“北冥教怎么沦落到要让这样的人当教主了?难道十位护教长老都糊涂了吗?就没有一个人反对?”

  这时,正好有一位长老走进大门,他就是原来的朱雀使朱通。上次总坛风波之后他因功升任护教长老,但是仍然兼负着朱雀使的职责。进门看到颜祺万分惆怅的样子,也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上前问道:“颜旗主,你这是怎么了?”颜祺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赞成路桥荫接任教主的?”朱通愣了一下:“是啊。那天几位长老共同商议,觉得虽然路大长老跟前面几位教主相比,确实仍有不足之处,可是目前本教中人,确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教主。”颜祺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忽然愣了一下:“几位长老?不是十位长老都参与议论吗?为什么还有长老没参加,是不是因为他们反对,被你们排挤出去了?”朱通笑道:“绝无此事。你不在总坛,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说是十位护教长老,其实不到十位。例如,有一个位子就是留给对本教立有大功的吴秋遇少侠的。他不是本教中人,那个长老的位子就一直空着。”颜祺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其他几位长老是一致拥戴路大长老接任教主了?”朱通点了点头。颜祺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朱通惊讶地望着颜祺走出大门,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又稍稍愣了一会,才快步走进大厅。彭玄一见朱通进门,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解围的了,赶紧对路桥荫说道:“大长老,朱通长老来了。”路桥荫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下,坐回椅子上,开口问道:“朱长老,什么事?”

  朱通说:“刚才我悄悄到各旗驻地转了转,看到丘岳旗的驻地好像有灰衣堂的人走动。这是大长老安排的么?彭长老知道不知道?”彭玄一看着路桥荫,小声说道:“看来刚才颜祺说丘岳旗有生人出现是真的。”路桥荫也不禁愣了一下,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对颜祺有成见,便故作轻松地说道:“丘岳旗忠心护教,连山岳又老成持重,本来就是其他堂口学习的榜样。灰衣堂原来跟着秦钟礼他们犯上作乱,现在知道错了,愿意跟丘岳旗接近,这也没什么不好。”

  朱通听路桥荫这样说,轻轻点了点头:“嗯。大长老说的是。这件事既然您觉得没什么不妥,那就是我多心了。”路桥荫故做大度地说道:“也不能这样说。你身为护教长老,又肩负着巡查使的差事,有这份警惕是好的。等我接任教主之后,很多事还要仰仗你呢。”朱通连忙说道:“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大长老,不,教主,您不必如此客气。”路桥荫听了,开心地大笑起来。彭玄一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忽见白虎使金相钟快步走了进来,从表情上看,好像很着急。彭玄一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金相钟稍稍喘匀了气,才开口说道:“我刚从听风崖巡视回来。旋风旗的旗主蒙追昨晚失踪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事后也没有一点消息。”彭玄一大惊:“那旋风旗现在……”金相钟说:“他们几个小头领商量了一下,已经把前任旗主叶天鹏找上山来,让他帮着主持旗务呢。”路桥荫一下子站起来:“胡闹!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先通报你我,竟敢自作主张!”彭玄一叹了一口气:“唉,又让颜祺说中了。”路桥荫听他又提到颜祺,不禁一皱眉。彭玄一赶紧问道:“大长老,您看旋风旗的事怎么处置?”路桥荫慢慢坐下去,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气愤地说道:“这个蒙追,真是叫人不省心!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当旗主!”

  朱通看路桥荫和彭玄一都拿不出主意,便开口说道:“大长老,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是白虎使发现的问题,不如就交给他去处理,毕竟他已经了解了情况。”路桥荫点了点头:“对,对。白虎使,那就辛苦你去旋风旗坐镇两天,打发叶天鹏回去带好灰衣堂的人就行了。”金相钟起身说道:“属下遵命。可是,如果旋风旗的蒙旗主一直找不到怎么办?”路桥荫说:“你只需管到明天。如果我接任教主的典礼完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就免了他这个旗主,另作安排。”“属下明白了。可是我只是个巡查使,虽然位份不低,但是并没有管辖堂口的权限。能否请朱通长老跟我去一趟,让他当众宣布,我才好代为掌管。”路桥荫点了点头,对朱通说:“那就请朱长老辛苦一趟吧。”朱通领命,和金相钟一起走了出去。

  彭玄一想到刚才颜祺的话,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几次想说,又怕惹路桥荫不高兴,都忍住了。路桥荫此刻的心情也不太好,看到彭玄一好像有话却又不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就算明天当了教主,咱们还是兄弟。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彭玄一这才开口说道:“大长老,我在想,丘岳旗那边要不要也……”路桥荫看了他一眼。彭玄一赶紧住口。路桥荫说:“玄一呀,你可不要受颜祺的蛊惑。你忘了,司马教主和你都出身青衣堂,青衣堂跟丘岳旗本来就是一家。别的堂口咱们都可以不放心,唯独丘岳旗和青衣堂是咱们的根本,咱们用不着有半点怀疑。”彭玄一说:“可是颜祺她言之凿凿,还有朱长……”路桥荫打断他:“行了。不要再提她了。她误打误撞看到几个灰衣堂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可不能听风就是雨。我就不信连山岳能说出那样的话。”彭玄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很不踏实。

  朱通陪着金相钟来到听风崖,召集旋风旗的人,当众宣布:叶天鹏即刻返回山下灰衣堂驻地,由自己身边的金相钟暂时代管旋风旗的事。当然他并没有透露金相钟白虎使的身份。叶天鹏在一旁好不尴尬,偷偷给几个小头领使了眼色。当即有旋风旗的小头领上前说道:“朱长老,听风崖位置险要,明天就是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了,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叶堂主原本是旋风旗的旗主,最熟悉这里的事务,有他代管,才最为保险。请您转告路大长老,就让叶堂主代管两天吧,哪怕是一天也行,平安度过明天就好了。到时候,不管是蒙追旗主回来,还是新任教主指定其他人担任旗主,弟兄们心里也就都踏实了。”其他人也跟着鼓噪。

  朱通说:“吵什么!这是大长老的决定,你们谁要不服,自己跟大长老说去!”众人当即安静下来。叶天鹏站出来说道:“既然路大长老信不过叶某,也信不过旋风旗的弟兄们,那我这就下山。告辞了。”当即有十几个小头领跟着去送。朱通和金相钟有些尴尬。叶天鹏小声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好像是听进去了,各自点了点头,纷纷走了回来。刚才说话那个小头领对朱通说:“请朱长老转告大长老,我们领命。明天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我们能否去看看热闹?”朱通说:“事先已有通告,内八旗每一旗可以有二十个人去观礼,由各自旗主率领,在指定位置观看。蒙追旗主不在,你们自己选出二十个人来,明日一早跟随这位代理旗主前去观礼。”那小头目说:“好,多谢朱长老。”

  朱通又跟金相钟交代了几句,才离开听风崖,回去找路桥荫复命。

  颜祺回到赤焰坡,把腰牌还给景素素,收拾东西就要走人。景素素看出颜祺神色不对,赶紧细问原因。颜祺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景素素皱眉说道:“想不到路大长老竟会这么说话?太伤人了!”颜祺说:“他当不当教主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懒得看他的脸色。我这就下山。他要气不过,追杀也好,开除也罢,我都认了。”景素素赶紧劝她:“您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看不如再等一天,也许他明天当上了教主,心情一好,就能明白您对圣教的一片忠心。”颜祺说:“我等不了了。”景素素说:“明天吴少侠见到小灵子,他们也要下山。他们不熟悉地形,难免误中机关。您不如多留一天,带他们一起下山。”颜祺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等一下他们。也看看那个连山岳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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