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你呢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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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呢

  回到房间,裹了一身寒气的赵白河立马钻进了淋浴间。

  他拿下花洒、手把水龙头却迟迟没打开热水,身上的贴身衬衫和内裤也还未脱干净。他愣杵在淋浴间里琢磨起周檐方才的袒白,难得听到如此大段大段的话从表弟口中说出,总觉得心中复杂、不是滋味得很。

  “我进来了。”

  深思中的赵白河被身后的动静惊得一哆嗦,连带着碰开了淋浴的水龙头——阀门还没来得及调好,热水不如意地从头上的顶喷冲淋而下,瞬刻就将赵白河浇了个浑身湿透。

  “你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全身赤裸夺门而入的周檐问得理直气壮,反倒是穿着衣服的赵白河如落汤鸡般呆在水流下,与浴室的氛围八竿子打不着。

  “你,你才是!你突然进来干嘛,吓我一大跳!”赵白河抹了把脸上的热水,暖烘烘的白雾也逐渐从淋浴间地面上蒸腾而起。

  周檐也淋了半身的水,顺着额前发丝滑下的水珠都快迷了他的眼,朦胧的视野中,表哥身上淡蓝色衬衫皱缩着粘附在皮肤上,若隐若显的肉色勾勒出布料下的匀称轮廓。

  “我冷,我们抓紧时间一起洗了。”话音刚落,周檐便极其用力地抱住了赵白河,手臂挥动之间,甩了出一溜闪亮亮的水花。

  “你……这是要怎么洗?”

  周檐暗自笑笑:“都说了我冷。”

  表弟简直就是在胡说。周檐的皮肤此刻火烫得要命,都快将赵白河身上那层水膜都蒸沸干了。两具胴体间只隔一件被浸透的薄衬,水的表面张力似乎在此间被无数倍放大,二人胶合起来,偎在潮气折出的曲光里,几近要融到一块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一下一下轻柔而连续地吻着赵白河的湿淋淋的脖颈,热雾交错中,轻轻巧巧地就撩起了赵白河心中那团热火:“先帮我把衣服裤子脱了……”

  不需要表哥提醒,周檐也已经在照做了。他从领口那颗开始,逐次解开赵白河衬衣上的纽扣,扣眼吸饱了水,又紧又滑格外难解,周檐一如既往一枚枚耐心拨开,可将脱下来的衬衣随手抛在一旁的动作却又显得分外焦躁。

  半蹲下用手扶住了表哥的腰胯。赵白河的阴茎早已在湿透的内裤里支了起来,隐隐约约还能透过浅色的布料看到些许胀红。

  将内裤顺着大腿根部慢慢褪下,淋浴间晃眼的灯光下,赵白河的阳具就这样被自己表弟一览而尽。表弟灼灼的目光就像有温度,盯得他的下体一阵阵涌起热潮。

  “干嘛一直盯着,又……又不是没看过……”

  “没仔细看过。”周檐一本正经回答,又去亲吻表哥紧实的小腹。赵白河炽热挺立的性器贴着周檐的鼻尖擦过,龟头一颤一颤地,吐着黏液在周檐热得渗出了红晕的脸颊上磨蹭。

  喧腾的水流声掩住了许多声息,其中也包括了周檐张开嘴含住赵白河下体的一刹那。周檐的舌头又软又烫,拨弄过系带和环沟,认真费力地去试图讨好赵白河阴茎上每一处敏感点,连口活,也都延续着历来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

  赵白河低头望向表弟,他知道在那两帘挂满水珠的睫毛之下,是一双纯洁澈亮的眼眸。

  既想要猛干表弟湿软的嘴,又怕弄污了这张清秀的、优等生的脸,一来一回的思绪间,倒是赵白河自个儿先受不住了。

  “舒服死了……你要再这么搞,我真射你嘴里了……”

  周檐微微扬起脸,面不改色瞅了赵白河一眼。单单是这无波无澜的一眼,赵白河便再难忍耐,他紧攥住周檐的湿发,主动将腰杆往前猛顶,龟头几近送到表弟的会厌处,才一股劲地将白浊泄在了周檐的喉中。周檐被呛得闷吭不已,却还是努力合着嘴,将表哥的体液悉数接纳。

  将精液倾泻一通之后,赵白河才缓缓放开手,将鸡巴从周檐口中拔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靠着湿滑瓷砖墙壁,腿还有点软,周檐已经站起了身来,他只手揽过表哥的后脑勺,以含着精液的嘴深深吻住了表哥。一股一股咸腥稠腻的精液在湿软的口唇之间输渡,周檐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赵白河自己尝尝自己的味道。赵白河不害臊也不抵抗,反倒是主动伸出舌头,将两人口中的唾液与精液搅作一团浆糊,一点一点吞咽了下去。

  这澡算是洗了,也算是没怎么洗。他俩一面亲得不可开交,一面推推搡搡出了淋浴间。周檐顺手拿过边上的浴巾裹住赵白河挂满水珠的后背:“别着凉了。”

  赵白河脱力地坐到沙发扶手上,刚经历高潮的他,呼出的白气中似乎都带了些粉色。

  周檐拿手指揩去表哥唇角上、攒着泡沫的白色黏涎,又将其递到表哥嘴前。赵白河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就含住了眼前的指节,表弟灵利修长的手指在滑腻的口腔里四处翻捣,赵白河被摁着舌头,嘴也合不拢,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听着周檐带了几分笑谑慢腾腾开口。

  “我其实一直很喜欢听哥哥讲话,说那些我从来没听过的八卦闲聊,都很新鲜,很有意思……以前每隔几个月,就能在表哥这里听到好多好有趣的事,比如说谁家的狗崽又生了二胎,谁家的老婆又搞了婚外情……”

  “但我有时候又觉得,哥哥你偶尔不说话的样子,看着格外性感。”周檐两只手指夹住赵白河那条能说会道的舌头,扯了几扯,“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周檐十分满意,他蘸饱了唾液的双指从赵白河口腔中松出,指尖滑过对方的锁骨与乳尖,浅浅掠着皮肤一路游走到后穴外围。将手指上的粘液抹在穴口附近,接着便双指齐并,顺着润滑滚烫的通道,挤进了肉壁之中。

  周檐微微曲着手指,那只手刚刚在浴室的热气里蒸过,错综的青筋一条条鼓着,透着薄红血色的突出骨节被箍在穴口处,来来回回地吞吐。没入肉壁的指尖在滑润柔软的后穴肿寻觅,几下就找到了早已充血肿胀的前列腺。

  用指甲试探性地挠了挠肿块,极富规律地按压揉捏起来:“哥哥应该没自己摸过自己的前列腺吧,要自己来试试吗?”

  “……我摸没摸过,关你什么事。”赵白河呲牙咧嘴,却极其配合地打开了双腿。不出两秒,便感到脊柱连着后颈都爽得发麻,他赶紧又按住周檐的手,“别,别继续了……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就是这套……”

  赵白河被捏按得前列腺液从马眼处涌溢而出,一道一道,将自己阴茎周围糊得一团糟糕。他是真怕表弟的阴茎都还没插进来,正题都还没开始,就又要被周檐指奸到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将赵白河无依无凭颤抖不已的阴茎看在眼中,也不再过多为难表哥,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抽出,又将自己同样鼓胀到即将爆发的阴茎抵在对方穴口:“还忍得住吗?”

  “我……尽力。”

  话虽如此,赵白河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表弟,只得绷紧了肌肉强忍射意。他大口大口不自然地深呼吸,低于体温的冷空气大量入腹,周檐才缓缓将阴茎整根推进了赵白河不断抽搐痉挛的后穴之中。

  周檐舔了舔赵白河颌角滑下的汗珠,道:“忍住了,做得好。”

  接着,猛烈的抽插感便从赵白河的身下传来。

  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赵白河身后悬空,无处借力的他只得死死抠住周檐的汗漉漉的脊背。表弟腹肌的每一次牵张都伴随着胯下一次扎扎实实的冲撞,事到如今他也无需再克制,毫不检点地就喷射在了周檐的胸膛上,精液又拉出微凉的长丝,滴落回赵白河自己的小腹。

  刚洗干净的身体又被弄脏,周檐并不显恼,压下身子将二人身上的精液挤得更糟,又去喘着气舔赵白河的耳廓:“继续做吗?”

  从各个方面来说,今天的氛围都实在太好。独栋的酒店客房安谧甜馨,远道而来的旅行安排也逃离了课程、工作和家人,就连节制的表弟也开始纵欲,吃错药一样又是调情又是猛干,尽职尽责软硬兼施,将赵白河见过的没见过的路数全给用上了。

  爽到了,确确实实爽到了,好消息是还可以继续爽。

  “……做,床上去做。”赵白河用下巴蹭了蹭周檐透汗的颈窝。

  周檐应了声好,阴茎都没从赵白河的体内拔出,双手托上赵白河的屁股,将紧拥着自己的表哥整个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相当清楚自己表弟的阴茎还坚挺在自己的后穴内,惊得抽了一大口气:“小心,别给你折了。”

  “那你就抱我再紧一点。”

  赵白河像只袋熊一样牢牢抓着表弟的肩背,直到周檐俯下身子,将他轻放到卧床上,赵白河又一把搂下表弟:“要不我背过去,我们换个姿势来?”

  “我不想拔出去。”周檐迟疑了下,接着又添了份理由,“而且,我想看着你做。”

  赵白河一向无所谓姿势如何,吻了吻表弟的嘴唇示意继续之后,便躺倒下去,随着周檐的抽动而欢愉地起伏。

  窗外的夜雪又降了下来,几枚松塔的干壳滚砸到雪被上,静静脆脆的,又被新雪一层层埋了进去。雪面上的晶片,如同天渊之上白热冬星的投射似的,一径明光锃亮,将那幽邃灰蒙的红杉林子,也照得显了形。

  一些呻吟,从赵白河喉中放浪地挤了出来。几道暖光,悠悠托着二人身上那些晶莹闪眼的汗珠。周檐看着表哥仰起头,将脖子绷得亢直。那双总是笑着看他的、秀逸的眼,如今蒙上了一层愉悦的水汽,被汗水濡湿的挺直鼻梁,也亮得发光。

  今天的氛围实在太好,周檐只感觉一阵热意,激流似的,从胸膛深处猛然喷腾了上来,刺得他几近要流下眼泪。

  七年之前,他看到表哥在自己床上手淫,那个时候赵白河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态——随性地、自流无拘地沉陷于既痛苦又享受的一轮轮欲情之中。

  周檐知道自己向来温吞,尤其母亲离开之后,便愈来愈迟钝,愈来愈笨重。很多时候和外界往来,像隔了层毛玻璃,虚无的心中,世界以虚无的法则亘古不变地运行。

  于是就这样。在南方稀贵难得的雪,无非是有序水晶格与分形拓扑;人眼中觉得美的星光,无非是若干频率的波的叠加。即使,即使彼此交合,彼此缠磨容纳,也无非是几多热量的传导,几多体液的交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下,胸腔之中高鸣的鼓动,却再无可置疑,是由爱阐明的定义。

  像是做了一场长梦醒来。他想幸好,幸好他意识到表哥对他而言重要得无以复加,还不算太迟。

  周檐今天亲了好多好多次表哥,全身各处都有一遍遍仔细吻过,却还总觉得不够。于是他再次俯身下去,含住了赵白河凸起的喉结:“……我爱你。”

  如果还是不够,就以酥柔的唇瓣去触碰表哥高热不退的脸颊:“哥哥,我爱你……”

  如果还是不够,那就急切地去舔舐表哥贴着湿发的额头:“……我一直都爱你。”

  如果还是不够,就只好狠狠咬住那枚喷红滚烫的耳垂:“我爱你,哥哥,我好爱你……”

  拥抱和亲吻足够了吗?身下抽插的幅度足够了吗?口中不绝的情话足够了吗?

  表哥,表哥。表哥,表哥?

  周檐擦干自己眼中迷蒙的热泪,掰过赵白河的脸来,强迫哥哥与自己对视:“表哥,我爱你,你呢?”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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