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陈敬文和其它部门领导离开后，陈溪才问方媛：“媛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媛挽着她边朝A区走去，边说：“上个月，杭州市国土资源局的政府采购项目中订了一批华瑞的产品，客户安装试运行的时候发现其中的程控交换机产品无法实现他们的需求。客户现在要求换货，或者全额退款。杭州办现场工程师去现场排查过原因，客户所需的功能只有A型机才能实现，但客户下单的产品却是B型机。你也知道，政府采购向来是企业BG的大客户。如今造成这么大的失误，渠道、产品线和供应链都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但客户订单又没下错，产品也没有质量问题，公司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承担这个损失的。客户也不是省油的灯，前两天投诉到我们大客户部，但因为迟迟没有收到解决方案而反馈到了杭州工商行政管理局要求退款并且赔偿产品功能不能实现而造成的损失。我听说，陈总回国的那天已经派总助谢嘉铭去杭州调查这件事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陈溪想了想，说：“既然是政府采购项目，客户在下单前产品线工程师肯定会给出解决方案，怎么会出现选型性失误？”
方媛说：“产品线所提供的解决方案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收到了杭州办递交给渠道的解决方案书。如果按照产品线给出的方案，产品是完全可以实现客户所需的功能。”
陈溪还是不解，“那和二线工程师又有什么关系？”
华瑞产品线工程师也就是所谓的一线工程师，在客户下单前会根据客户的项目诉求提供相应的解决方案以实现功能最大化利用。但二线工程师提供的是不同产品线对应的产品售前技术支撑，二线工程师很少会直接插手项目上的事情。
方媛颇为无奈地说：“从客户将问题反馈至杭州工商局后，机要处就启动了调查。机要人员回访客户的时候，客户坚称当初产品选型是二线工程师提供的，而且对方告诉他A型机和B型机都能实现这个功能。所以陈总才会要调取录音，如果真是二线工程师导致的，那不仅那个工程师的未来堪忧，公司也要遭殃。客户目前的态度十分强硬，要求公司在一周之内给出处理结果，否则将会投诉到工信部。工信部那可是个老虎见了猫也得趴下来叫两声的地方，华瑞风头再盛也得躲着避着。在客户闹大之前，我们必须得尽快将整个事件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陈溪忽然有些担忧，她想起早上陈敬文对她说的话：“……只要不出错，我一般不会跨权批评员工…”所以其实是因为他一旦跨权，后果将不堪设想吧。陈溪琢磨了下，问：“如果这件事与那个二线工程师有关，他会被怎么样？”
方媛说：“轻则被公司劝退，重则人生履历从此被贴上标签，他的职业生涯也算是走到头了。”
“这么严重？”陈溪不敢想像。尽管从她入职华瑞那天起，不管是她的导师，还是公司里的前辈、领导都在不停地给她强调：不要碰触华瑞的红线，否则一碰一个准儿，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这三年以来，公司因员工本身的技术性失误而造成这么严重的事故还是头一遭。
方媛说：“好几年前，华瑞一个驻场工程师在现场排查故障时遗漏了一个小问题致使国内最大的线上交易平台服务器崩溃，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那个时候，我们公司的内部调查机制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机要处也没有成立。面对工信部下达的整改通知，公司没有任何可反驳的余地。自从这件事以后，公司才着手成立了机要处。而那个工程师也被公司请辞了，公司最高总裁办都发布了红头文件。这次事故成了每批工程师入职华瑞接受岗前培训的必修课，可想而知那个工程师的后果。所以说，不要惹大客户，惹不起啊！”
华瑞这些年发展迅猛除了海外市场份额所占比例在逐年增加之外，也与国内几大龙头企业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行业涉及也十分广泛。同时，运营商BG也包揽了国内三大运营商业务。2013年，华瑞协助打造的4G上线运行就是最好的例子。华瑞虽说是这些大客户所需的产品与解决方案的最大供应商，但它也要依赖对方而发展。两者相辅相成，有合作必然有争议。但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员工所能惹得起的主儿。
陈敬文刚任职中国地区部总经理，就碰到这么重大的事故，也是倒了血霉。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却不好处理。一旦处理不当，陈敬文在华瑞九年无污点的人生履历也要因此染上污点。陈溪想想都替他觉得憋屈，但是想到作为负责整件事故追溯的核心部门，陈溪又同情地看着方媛，“看来你又有的忙了，那周末我就不约你了，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蒋记的。”
方媛叹息，“何止如此，自从机要处启动调查以来，一直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陈总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肯定是不满意的。我有预感，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机要处估计要面临一次大整改。”
机要处虽建立已有小几年，但工作重心集中在机要文件、便携机、公司受控资质文件的审核审批。同时，也会对公司安全信息系统进行实时监控，防止公司员工避开公司安全系统盗取、拷贝公司核心信息和数据。但因机要处运行机制不够完善，工作划分不够明确，所以基本涉及到回溯事件是否属于违规操作的工作都会落在机要处身上。从而造成工作内容琐碎而杂乱，职工长期缺乏的现状。
周一的高层会议上，陈敬文已经让她阐述杭州国土资源局政府采购项目过程中，渠道、产品线、供应链有没有违规操作现象。但因为牵扯太广，机要处权利有限，取证过程也需要多部门协调配合才能进行，以至于工作一直停滞不前。
方媛也有心利用杭州国土资源局这件事让领导看到机要处目前的状况。机要处面临整改于她而言，不一定是件坏事。
陈溪一般不怎么对领导们的想法和决定品头论足，一是以她目前的职位和眼见还不够资格，二是她始终认为言多必失。即使她和方媛的关系再好，她也只是听听而已。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机要处若面临整改，其他部门也势必要跟着有所动作。何况，陈敬文还提出了针对全业务的职业技能测试，陈溪总觉得这件事儿不会那么简单。
想归想，为了能顺利通过职业技能测试，接下来的一天半里，陈溪还是下了死功夫。连下班后都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留下来埋头看她三年前做地笔记。所以她也没有机会再碰到陈敬文，方媛也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
也不知道杭州国土资源局那件事进展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自己的考试都还没有着落，哪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她翻开笔记本，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由于她的工作范围是进行产品质量检测和数据分析，以及制定产品运营策略，所以在新员工岗前培训期间要学习许多知识。熟记华瑞成千上万种产品型号只是入门基本功，也不知道她当初的记性怎么那么好，竟然都能记下来。
考试前一天下午，陈溪还在抽空记业务知识。主管梁颖忽然发给她一条信息，让她调出程控交换机Ａ型和B型机的质量检测报告送到陈敬文的办公室。
陈溪直觉这件事和杭州办国土资源局的项目有关，她没敢耽搁，调出检测报告并打印好送去陈敬文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她深呼了口气，才抬手敲了敲门。办公室里传来陈敬文的声音：“进来。”
陈溪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对方也回头看向她，陈溪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陈敬文面前，将检测报告递给他，“陈总，这是你要的程控交换机Ａ型和B型机产品质量检测报告。”
陈敬文在签一份文件，没抬头，“先放着。嘉铭，你先让律师去拟《行政文书》。陈溪，你留一下。”
谢嘉铭说了声“好的”就带上门出去了。
谢嘉铭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陈溪和陈敬文两个人。她不知道陈敬文让她留下来有什么事，如果对产品质量检测报告有疑问，难道不应该找主管梁颖吗？
等陈敬文签好文件，并且翻了一遍产品质量检测报告，然后将检测报告和文件归至一旁，才抬头看向她。
陈溪被他盯着，如芒在背。仔细回想了下这两天，她既没有在工作中犯错，也没再碰到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陈敬文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说：“我看了你的入职简历，你大学是在人大学习的行政管理学，也是名校毕业。在学校里的成绩算不上十分优异，但也勉强可以及格。在华瑞的转正考试和答辩的综合考评中，你也评上了B+，不好也不坏。所以……”
陈溪手心都出了汗。
陈敬文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放在桌上，食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几下桌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两年内的月考考试成绩月月跌不出倒数第三的？”
据他了解，testing系统的题库每隔一年才会因为业务更新需要而进行刷新。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一年里，题库里的考题都是一尘不变的。华瑞月考不区分机考和笔试，一律在网上答题。系统会根据员工的入职信息、职级等综合判断，自主决定考生的考卷难度系数，再随机发放试题。但不管怎么样，testing系统试题有限。因此每次考试，抽取到重复考题的几率很大。所以，他完全理解不了她是怎么做到一年12次考试中，在部门的成绩排名中回回都在倒数。
陈溪脑袋发懵，陈敬文竟然去调了她这两年的月考成绩？不是说不会因为认识她而特别“关照”她吗？骗子！她该不会因为成绩太差而面临重新答辩吧，虽然她平时对待工作是不怎么上心，但这两天已经在尽力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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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挽着她边朝A区走去，边说：“上个月，杭州市国土资源局的政府采购项目中订了一批华瑞的产品，客户安装试运行的时候发现其中的程控交换机产品无法实现他们的需求。客户现在要求换货，或者全额退款。杭州办现场工程师去现场排查过原因，客户所需的功能只有A型机才能实现，但客户下单的产品却是B型机。你也知道，政府采购向来是企业BG的大客户。如今造成这么大的失误，渠道、产品线和供应链都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但客户订单又没下错，产品也没有质量问题，公司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承担这个损失的。客户也不是省油的灯，前两天投诉到我们大客户部，但因为迟迟没有收到解决方案而反馈到了杭州工商行政管理局要求退款并且赔偿产品功能不能实现而造成的损失。我听说，陈总回国的那天已经派总助谢嘉铭去杭州调查这件事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陈溪想了想，说：“既然是政府采购项目，客户在下单前产品线工程师肯定会给出解决方案，怎么会出现选型性失误？”
方媛说：“产品线所提供的解决方案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收到了杭州办递交给渠道的解决方案书。如果按照产品线给出的方案，产品是完全可以实现客户所需的功能。”
陈溪还是不解，“那和二线工程师又有什么关系？”
华瑞产品线工程师也就是所谓的一线工程师，在客户下单前会根据客户的项目诉求提供相应的解决方案以实现功能最大化利用。但二线工程师提供的是不同产品线对应的产品售前技术支撑，二线工程师很少会直接插手项目上的事情。
方媛颇为无奈地说：“从客户将问题反馈至杭州工商局后，机要处就启动了调查。机要人员回访客户的时候，客户坚称当初产品选型是二线工程师提供的，而且对方告诉他A型机和B型机都能实现这个功能。所以陈总才会要调取录音，如果真是二线工程师导致的，那不仅那个工程师的未来堪忧，公司也要遭殃。客户目前的态度十分强硬，要求公司在一周之内给出处理结果，否则将会投诉到工信部。工信部那可是个老虎见了猫也得趴下来叫两声的地方，华瑞风头再盛也得躲着避着。在客户闹大之前，我们必须得尽快将整个事件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陈溪忽然有些担忧，她想起早上陈敬文对她说的话：“……只要不出错，我一般不会跨权批评员工…”所以其实是因为他一旦跨权，后果将不堪设想吧。陈溪琢磨了下，问：“如果这件事与那个二线工程师有关，他会被怎么样？”
方媛说：“轻则被公司劝退，重则人生履历从此被贴上标签，他的职业生涯也算是走到头了。”
“这么严重？”陈溪不敢想像。尽管从她入职华瑞那天起，不管是她的导师，还是公司里的前辈、领导都在不停地给她强调：不要碰触华瑞的红线，否则一碰一个准儿，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这三年以来，公司因员工本身的技术性失误而造成这么严重的事故还是头一遭。
方媛说：“好几年前，华瑞一个驻场工程师在现场排查故障时遗漏了一个小问题致使国内最大的线上交易平台服务器崩溃，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那个时候，我们公司的内部调查机制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机要处也没有成立。面对工信部下达的整改通知，公司没有任何可反驳的余地。自从这件事以后，公司才着手成立了机要处。而那个工程师也被公司请辞了，公司最高总裁办都发布了红头文件。这次事故成了每批工程师入职华瑞接受岗前培训的必修课，可想而知那个工程师的后果。所以说，不要惹大客户，惹不起啊！”
华瑞这些年发展迅猛除了海外市场份额所占比例在逐年增加之外，也与国内几大龙头企业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行业涉及也十分广泛。同时，运营商BG也包揽了国内三大运营商业务。2013年，华瑞协助打造的4G上线运行就是最好的例子。华瑞虽说是这些大客户所需的产品与解决方案的最大供应商，但它也要依赖对方而发展。两者相辅相成，有合作必然有争议。但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员工所能惹得起的主儿。
陈敬文刚任职中国地区部总经理，就碰到这么重大的事故，也是倒了血霉。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却不好处理。一旦处理不当，陈敬文在华瑞九年无污点的人生履历也要因此染上污点。陈溪想想都替他觉得憋屈，但是想到作为负责整件事故追溯的核心部门，陈溪又同情地看着方媛，“看来你又有的忙了，那周末我就不约你了，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蒋记的。”
方媛叹息，“何止如此，自从机要处启动调查以来，一直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陈总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肯定是不满意的。我有预感，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机要处估计要面临一次大整改。”
机要处虽建立已有小几年，但工作重心集中在机要文件、便携机、公司受控资质文件的审核审批。同时，也会对公司安全信息系统进行实时监控，防止公司员工避开公司安全系统盗取、拷贝公司核心信息和数据。但因机要处运行机制不够完善，工作划分不够明确，所以基本涉及到回溯事件是否属于违规操作的工作都会落在机要处身上。从而造成工作内容琐碎而杂乱，职工长期缺乏的现状。
周一的高层会议上，陈敬文已经让她阐述杭州国土资源局政府采购项目过程中，渠道、产品线、供应链有没有违规操作现象。但因为牵扯太广，机要处权利有限，取证过程也需要多部门协调配合才能进行，以至于工作一直停滞不前。
方媛也有心利用杭州国土资源局这件事让领导看到机要处目前的状况。机要处面临整改于她而言，不一定是件坏事。
陈溪一般不怎么对领导们的想法和决定品头论足，一是以她目前的职位和眼见还不够资格，二是她始终认为言多必失。即使她和方媛的关系再好，她也只是听听而已。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机要处若面临整改，其他部门也势必要跟着有所动作。何况，陈敬文还提出了针对全业务的职业技能测试，陈溪总觉得这件事儿不会那么简单。
想归想，为了能顺利通过职业技能测试，接下来的一天半里，陈溪还是下了死功夫。连下班后都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留下来埋头看她三年前做地笔记。所以她也没有机会再碰到陈敬文，方媛也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
也不知道杭州国土资源局那件事进展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自己的考试都还没有着落，哪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她翻开笔记本，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由于她的工作范围是进行产品质量检测和数据分析，以及制定产品运营策略，所以在新员工岗前培训期间要学习许多知识。熟记华瑞成千上万种产品型号只是入门基本功，也不知道她当初的记性怎么那么好，竟然都能记下来。
考试前一天下午，陈溪还在抽空记业务知识。主管梁颖忽然发给她一条信息，让她调出程控交换机Ａ型和B型机的质量检测报告送到陈敬文的办公室。
陈溪直觉这件事和杭州办国土资源局的项目有关，她没敢耽搁，调出检测报告并打印好送去陈敬文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她深呼了口气，才抬手敲了敲门。办公室里传来陈敬文的声音：“进来。”
陈溪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对方也回头看向她，陈溪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陈敬文面前，将检测报告递给他，“陈总，这是你要的程控交换机Ａ型和B型机产品质量检测报告。”
陈敬文在签一份文件，没抬头，“先放着。嘉铭，你先让律师去拟《行政文书》。陈溪，你留一下。”
谢嘉铭说了声“好的”就带上门出去了。
谢嘉铭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陈溪和陈敬文两个人。她不知道陈敬文让她留下来有什么事，如果对产品质量检测报告有疑问，难道不应该找主管梁颖吗？
等陈敬文签好文件，并且翻了一遍产品质量检测报告，然后将检测报告和文件归至一旁，才抬头看向她。
陈溪被他盯着，如芒在背。仔细回想了下这两天，她既没有在工作中犯错，也没再碰到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陈敬文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说：“我看了你的入职简历，你大学是在人大学习的行政管理学，也是名校毕业。在学校里的成绩算不上十分优异，但也勉强可以及格。在华瑞的转正考试和答辩的综合考评中，你也评上了B+，不好也不坏。所以……”
陈溪手心都出了汗。
陈敬文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放在桌上，食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几下桌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两年内的月考考试成绩月月跌不出倒数第三的？”
据他了解，testing系统的题库每隔一年才会因为业务更新需要而进行刷新。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一年里，题库里的考题都是一尘不变的。华瑞月考不区分机考和笔试，一律在网上答题。系统会根据员工的入职信息、职级等综合判断，自主决定考生的考卷难度系数，再随机发放试题。但不管怎么样，testing系统试题有限。因此每次考试，抽取到重复考题的几率很大。所以，他完全理解不了她是怎么做到一年12次考试中，在部门的成绩排名中回回都在倒数。
陈溪脑袋发懵，陈敬文竟然去调了她这两年的月考成绩？不是说不会因为认识她而特别“关照”她吗？骗子！她该不会因为成绩太差而面临重新答辩吧，虽然她平时对待工作是不怎么上心，但这两天已经在尽力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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