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巨变(五合一,第三更!)_和总裁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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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巨变(五合一,第三更!)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程青州走出考场,下楼。大部分同学今天晚上都直接留在学校里住,学校也给外校的同学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但程青州还是选择回去。他从来没有住过集体宿舍,不想在高考这种重要的日子出现像失眠之类的意外。

  老黄的车就停在校门口等他。

  程青州走出学校。

  老黄帮他开了车门,问:“小程,考得怎么样?”

  程青州酷酷地说:“还行。”

  老黄冲程青州露出笑脸,说:“还行就行。”

  到家时,厨师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回来吃。一桌琳琅满目的菜,他一个人吃未免过多,但家里没有别人,程青州只好一个人享用。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了。到奉朝英家以后,奉朝英大部分时间都会回来陪他吃饭,他不在的时候,王老师也基本上在。他一个人吃完晚饭,把碗筷收拾了,上楼洗澡。

  洗澡洗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

  他关掉花洒,用浴巾擦了擦身子走出去,拿起手机坐到床上。

  是奉朝英打来的电话。

  程青州光着身子举着手机。

  “吃晚饭了吗?“奉朝英问。

  程青州说:“吃完了。”

  奉朝英:“考得怎么样?”

  程青州:“还行。”

  奉朝英那边似乎正在一个酒会上面,除了各式各样的交谈声,还隐隐有风琴声飘来。

  “奉先生,你在干嘛呢?”

  奉朝英答:“正在一个酒会里,晚上要见几个人。”

  果然是这样。程青州站起来,室内的冷气吹在他光溜溜的身体上面,久了便觉得有些凉。他只好又去拿了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住。

  奉朝英这个时候说:“我明天晚上回来。”

  程青州嗯了一声,说:“那我在家等你。”

  “你早点睡,不要复习得太晚,明天还有一门。”奉朝英叮嘱。

  “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程青州重新回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洒在他的身上,痒痒的。他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回想刚才奉朝英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奉朝英的声音有磁性,偏低沉,一说出来,说得他心里痒痒的。程青州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身下竟然起了反应。氤氲升起的水汽把玻璃墙都模糊了,程青州有些脸红,拍了拍自己脸,勒令自己冷静。可是这种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越逼自己冷静,越无法冷静下来。程青州只好把水调成常温模式,用冷水逼自己冷却下来。

  洗完澡,他坐在书桌前把理综一些常错题给重新看了一遍,又把英语常考的知识点过了一遍。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十一点,程青州熄了灯,上床睡觉。

  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持续了一整天,让整个世界都仿佛沉浸在雨水的浸泡里。程青州入睡前不禁想,希望第二天是个晴天才好。大概是考试的时候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程青州今天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程青州听着闹钟醒来,惊喜地发现雨竟然真的停了。

  金色的阳光照耀大地,碧空如洗。

  程青州从床上爬起来,读了几篇英语作文,洗漱,吃早餐,出门。

  第二天没有第一天那么紧张。

  但理综试卷发下来之后,他有些傻眼。考卷的难度比平时模拟考的难度要大很多,几乎是从第一道题就开始难起。程青州被题目难得有点崩溃,几乎想要放弃,尤其是连续遇到三道算不出结果的题之后。就在这个时候,教室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抽噎。程青州一愣,没忍住扭头看了过去,一个女生竟然哭了。

  监考官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异样,匆匆下去询问。

  那个女生摇了摇头。

  程青州心中不禁浮出一个猜想,这个女生不会是被题目给难哭了吧?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也经常听班上的同学说有人会在高考的考场上被题目难哭。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这让他不禁有些心慌。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心态平稳,继续算题,实在算不出来的就放弃,直接看下一道。

  直到所有的选择题全部算完之后,回头一看,将近三分之一的题目都根本没有头绪。

  他填答题卡的时候,手忍不住发抖。

  垮了吗?

  程青州额头上浮出一层密汗。

  但他不敢让自己陷入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他一边自我怀疑,一边继续做题,想着能做出来多少是多少,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答题卡上的空白越来越少。

  考室里出现了些微的躁动。

  似乎又有同学因为做不出题而情绪烦躁。

  程青州忍住了好奇,让自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试卷上面。

  镇定!

  最后十五分钟的提醒铃响。

  程青州崩溃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三个大题没有做。

  他脑子一震,差点没缓过来。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就放弃。他心里面这么跟自己说,直接放弃了每道大题的最后一问。大题的最后一问一般运算量都极大,他没有时间。程青州加快运算的速度,最后鼻尖已经因为激动要把草稿纸给划破,他心中仿佛被纵队追逐,命悬一线的紧迫感逼着他处在狂热与冷静的矛盾之中。

  “铃”铃声响了。

  高考不比平时,铃声响必须停笔。

  哪怕答案没有填到答题卡上也必须停笔。

  程青州松开了笔,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如同脱力一般,脸色发白,脑门上全是汗。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源源不断地把风送下来。

  终于考完了。

  但,也考砸了。

  这一刻程青州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理综达不到他预期的分数。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伤心,他觉得自己真的尽力了。就这样吧。

  忽然,一阵哭声毫不掩饰地从他的右边传来。

  程青州惊讶地转头看过去,瞪大了眼睛。

  刚才那个女生这时趴在桌子上面,嚎啕大哭,肩膀一耸一耸,十分剧烈。

  教室里除了她的哭声,只有监考老师收卷的声音。

  大家都沉默地看着她,心中大抵是兔死狐悲的难过。

  程青州忽然感慨,他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中午,食堂。

  程青州来到昨天坐的那张桌子,找到了周静。

  周静的考室在一楼,她先来占座。

  程青州走过去,发现周静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程青州心想估计也是被理综给难到了。

  整个食堂的气氛都跟昨天中午不一样。昨天中午是考完语文,今天则是考完理综。

  程青州坐下来,与周静面面相觑,相视一苦笑。

  周静说:“吃饭吧。”

  程青州嗯了一声。

  理综不管多难,不管考得多砸,总而言之都已经考完了。下午还有一门英语,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他们可以崩溃和抱怨的时候。

  中午周静没有回寝室午休,而是跟程青州一起到图书馆去休息。

  只不过程青州趴在桌子上休息,周静却戴着耳机听英语,似乎是想熟悉一下感觉。

  下午,两个人一起出发去考场,分开时,互相道了声加油,奔赴各自战场。

  所幸英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题型稳定,难度稳定。程青州做完整套试卷,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该做的都做了,能做的也都做出来的,做不出来的,能够用出题规律摸索出答案的也摸索了出来。高考为了防止学生蒙答案,一般而言都会把答案选项的出现次数平均化,比如阅读题五道题的答案选项,至少各有一个,最后一个随机。按照这个规律,程青州有把握自己可以蒙中三道题,也就是六分。尽管只是六分,程青州也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当终考铃响,英语科也收卷,程青州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心想,终于考完了。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激动的大喊。

  也不知道是哪个考生这么兴奋。

  程青州却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这种奋战了许久、终于结束的激动。他还只是奋战了一个学期,对于很多同学来说,他们是奋斗了一年,两年,三年,乃至六年,十二年。对于中国绝大多数学生来说,高考都是他们绕不过去的那一道坎,所有人多必须面对,也恰恰因为所有人都必须面对,高考之于他们的意义、压力就像是人生当中真正的成人礼,每一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成人礼。

  程青州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接连响起好几声欢快的喊声,有人唱歌,唱年轻的战场,也有人唱嘻唰唰。考试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安静森严得可怕,考完后,夕阳落下来,鸟雀拍着翅膀飞过,橘红色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脸上,宛如一曲欢乐颂在送别这一群即将离开高中校园的毕业生们。

  程青州回头看了一眼校园,楼还是楼,树还是树,那些青涩的脸庞还是那些青涩的脸庞,可是他马上就再也不是校园里的他了。他忽然觉得难过,忽然有些想哭。

  周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扬起有些疲倦的笑容,夕阳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温柔、恬静。

  她问:“考得怎么样?”

  程青州摇头,“英语还行,理综血崩。”

  周静说:“我跟你一样。”

  程青州和她往校门口走,说:“我和你不一样啦。”

  学霸的“考砸了”和学渣的“考砸了”怎么可能是一个概念。

  周静笑而不语。

  她的脸上有隐秘的忧伤,但是程青州没有看出来。

  “也不知道宋泉考得怎么样。”程青州说。

  他和周静在校门口分别。校门口聚集了很多家长,他们都在翘首张望寻找自己的孩子,程青州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老黄。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老黄打个电话,程庇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程青州愣住。

  程庇冲他冷笑了一下,一抬手。

  程青州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忽然出现两个男人抓住了他两边左右手,押着他上车。

  程青州反应过来,迅速挣扎,大喊,“程庇你干什么?”

  程庇冷脸看他,“我干什么?我带你这个不肖子回家!”

  程青州力气根本挣脱不开程庇的人,他被带上了车。程庇跟上来,把车门一关,对司机说:“开车。”

  程青州被程庇的人牢牢地囚住了手臂,只好用两只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椅背两下,骂:“程庇,你放开我!我已经不是你儿子了,你放开!”

  程庇坐在前面,扭头看过来,说:“你继续吼,你吼破天了也没有人来救你!”

  程青州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赶出去又把我抓回去?”程青州盯着程庇的脸,激烈地吼叫,“你不是让我永远别回去吗?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你不是不相信我啊?你不是相信我喜欢程宇凡那个畜生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程庇不耐烦地说:“捂住他的嘴。”

  他的人立即捂住程青州的嘴,程青州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睛瞪得再大,也骂不出来了。

  绝望的念头从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真的要被程庇给抓回去了吗?

  眼泪从程青州的眼眶里不断掉出来。

  他不断试图挣扎,想要挣扎开,可是一次次的挣扎只能证明徒劳。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奉朝英。

  奉先生。

  程青州被带回了家。周可恬似乎不知道他会被带回来一样,见到他,脸色都变了,张嘴大叫:“你怎么会回来!”

  程庇走进来,让保镖把程青州带到他原来的房间。周可恬跟上来,问:“老公,你怎么把程青州给弄回来了?宇凡还在家呢!程青州要是再骚扰他该怎么办?”

  程庇扭头瞪了周可恬一眼,说:“闭嘴。”

  周可恬被程庇这一吓,脸色一白,闭上了嘴。

  程青州被保镖关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手机也被拿走。他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他坐在床上,脸上的眼泪都已经干了,窗外的夕阳还没有完全沉下去。

  门外传来程庇跟周可恬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程青州深吸一口气,整理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窗户边上。

  程家的独栋别墅在郊区,不像奉朝英的小别墅地段那么好。但地处偏僻也有地处偏僻的好处,边上围了一圈小院子。程宇凡小时候想要坐秋千,程庇还让人专门在小院子里给程宇凡做了一个秋千。程青州记得自己有一次想要偷偷去坐一下,没想到被程宇凡发现了。程宇凡大哭大闹,最后程青州被程庇罚不准吃晚饭。

  程青州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楼下的院子。有时候程庇会跟程庇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踢球,有时候他们三个人会支起烤架做烧烤。那些活动程青州从来不会参加,也不被允许参加。

  他抹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眼中闪烁出坚毅之色。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几秒后,程宇凡打开了程青州的房门,站在门口看进来。

  程青州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程宇凡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程青州不说话。

  程宇凡:“不过就算你回来了,我也会再把你赶出去的。”

  他的语气里透出少年的张狂和意气。

  程青州还是不说话。

  他并不想跟程宇凡说话。

  他脑袋里面在想一件事,奉朝英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

  他很笃信,奉朝英一定有本事把他从这里带走的。

  程宇凡依然喋喋不休:“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了你吗?你休想。”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

  程青州的声音终于冷冷地响起来:“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出去。”

  程宇凡立即尖叫道:“让我出去?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凭什么让我出去?”

  程青州从床上起来,气势汹汹地冲到程宇凡面前,“不肯出去?”

  程宇凡不甘示弱,挺起胸脯,“不出去,怎么样?”

  程青州面无表情地抬起腿又是一脚,程宇凡再次狠狠地摔到地上。

  程青州将门“砰”一声摔上,关锁。

  两秒钟后,程宇凡尖利的吼声穿破门板,刺入程青州的耳朵。

  “妈,程青州又踹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周可恬担心的声音:“宇凡,你没事吧?”

  程宇凡委屈地说:“妈,刚才程青州他又打我。”

  周可恬顿时发火,要打开门冲进来。

  门已经被程青州从里面反锁,打不开。

  周可恬更加气急败坏,敲门,“程青州,你给我开门!你竟然敢打我的儿子!”

  程青州站在书桌边上,漫不经心地拿起很久以前买的一本哆啦梦的漫画书翻了翻。

  门被周可恬狂锤,震响不断。

  终于,程庇过来,斥:“你们闹什么!”

  周可恬委屈地哭诉:“你的好儿子啊!程青州又打了宇凡!你说你为什么要把程青州给接回来!”

  程青州以为程庇会帮周可恬和程宇凡出气,但是程庇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庇说:“你们自己别去招惹他,他又怎么来招惹你们。”

  程青州一愣。

  这真的是程庇?

  程庇什么时候开始帮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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