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王_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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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阎王

  宁和立着实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印象中的戚秋是什么样子?

  宁和立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戚秋往日里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瞧着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温顺,那么的娇弱。遇到别人欺凌虽然委委屈屈却不怨不躁,三分委屈,三分柔弱,四分倔强地看着你,直看的你心都化了。

  再看看眼前手里还拿着个凳子腿的戚秋,宁和立深觉窒息,在这一瞬间,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戚秋和脑海中的戚秋合成一个人。

  这、这、这........

  这能是戚秋?!

  而更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头。

  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戚秋突然走到身前不远处的桩子旁,方才被山峨挡着,宁和立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那里还有个被捆起来的女子。

  宁和立眼睛好使得很,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子是安今瑶。

  尚还不明白安家小姐为什么也会出现在此处,还被人绑起来,宁和立看着戚秋将安今瑶口中塞着的帕子拿掉,心想可能是那个黑衣人将安家小姐绑了起来,戚秋这是赶来救人,故而方才下手重了一些。

  这么一想,宁和立觉得很是合理,自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毕竟看着安家小姐这幅惨兮兮的模样,一看就是没少被黑衣人折磨,戚秋救人心切,这个关头一时着急,手上失了轻重也是有可能的。

  定不是故意的,定不是故意的。

  只是下一刻,被拿掉嘴里塞着帕子的安家小姐的大声咒骂,顿时打破了宁和立心中的猜想。

  看着地下倒着的暗卫,安今瑶心疼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对着戚秋大声怒骂道:“戚秋,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竟然下如此狠手,不仅捅了我,连我的暗卫也不放过,你这个蛇蝎,你一定会........”

  这几声咒骂带着愤恨,在这已经逐渐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谢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冷了下来,宁和立却是再一次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捅了我。”

  “连我的暗卫也不放过。”

  安今瑶身上的伤是戚秋捅的?!

  倒吸一口凉气,宁和立整个人狠狠的抖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个黑衣人的腿上也有两个血窟窿,正在往外流血。

  安今瑶被捆着,眼前这座废弃的宅子里就只有戚秋和山峨两个人,山峨还是刚刚冲过来的,戚秋手里又拿着刀。

  答案显而易见。

  宁和立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疯了。

  戚秋捆住安家小姐,连捅了人两刀,转身又给安小姐的暗卫两刀,还抡起椅子给人砸的脑袋开花???

  这要放在以前,有人要是这么跟宁和立说,宁和立一定要爱怜的抚摸他的额头,问问他是不是疯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然而如今这可是他亲眼所见。

  若不是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疼,宁和立真的要以为自己此刻是在做梦。

  咽了咽口水,宁和立蒙着脑袋又朝戚秋看过去,正巧看见戚秋抬手。安今瑶的咒骂一直不停,戚秋许是听得烦了,抬手便又赏了安今瑶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是干净利索,看着安今瑶红肿的脸,不难让人猜到方才定是没少挨。

  随后戚秋的声音便传来,又冷又淡,听着就让人眼皮直跳,“我蛇蝎心肠?安今瑶,你爹娘怎么不生半个良心在你身上,让你这种烂心烂肺的人出来祸害天祸害地。”

  若是论骂人,戚秋是完全不输的。

  这一点,在蓉娘客栈的时候谢殊就领教过,故而谢殊并没有急着过去,给足戚秋发挥的空间。

  可他却是忘了顾忌他那个视戚秋为温柔女子典范的好兄弟宁和立的感受。

  宁和立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冲击。

  他已经无法直视眼前的戚秋了。

  宁和立使劲儿的咽了咽口水,可是喉咙已经跟要冒烟一样发痒,让他没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手还因颤抖险些连剑都握不稳了。

  看着眼前冷着脸,骂人都不带重样的戚秋,宁和立想起自己素来见到戚秋时她那总是一副温婉乖顺的模样和谨慎腼腆的笑意,顿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认知崩塌。

  他印象中的戚秋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是柔弱、娇顺、腼腆、温柔、娴静的一个人,曾几何时,宁和立曾一度以为戚秋是高山之巅的一捧白雪,冰洁纯净,又似一朵在风雨中飘荡的小白花,楚楚可怜。

  她怎么会骂人呢?

  她应该连骂人都不知为何物!

  可.......

  听着这传来的滔滔不绝的骂声,宁和立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满心满腔只余下震惊和傻眼。

  戚秋会骂人。

  还骂的很溜。

  这个认知直接将宁和立劈的外酥里嫩。

  然而,今日像是要彻底让宁和立看穿戚秋的真面目,一波接一波的冲击不断来袭,势要打破宁和立对戚秋的认知。

  下一刻,随着安今瑶的一句你有本事再给我一刀的话落下,宁和立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戚秋冷笑一声之后,二话不说地抬起手,真的又给了安今瑶一刀!

  这一下依旧是又准又狠,戚秋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捅了人,戚秋还不忘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还是头一次有人向我提这样的要求,这自然要满足你。”

  血喷涌出来,溅到戚秋的脸上,配着戚秋那冷若冰霜的脸,让人看了之后直从心尖里冒冷汗。

  宁和立觉得此时自己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言语可以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震惊、傻眼、吃惊等一系列词都已经显得太过于平淡,根本无法表现出他此时跌宕起伏的感受。

  宁和立不禁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谢殊先前对戚秋的称赞,说她体贴,说她娇俏,说她善解人意,说她对乞丐小孩也十分温柔,亲自给那小孩喂糕点吃。

  宁和立曾经对这些深信不疑,并且因着谢殊得意洋洋,带着炫耀的描述下而曾对戚秋十分向往,觉得她不光长着一副观音貌,还有着一颗菩萨心。

  可如今看着痛苦哀叫,跟个血人一样的安今瑶,宁和立身子狠狠一抖,这下腿是真的软了。

  他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活菩萨,这是女阎王!

  终于,宁和立想到了什么,他扭过头,木呆呆地看向谢殊,想要寻求一个答案,“那处宅子里面的,是你表妹吗?”

  他虔诚地看着谢殊,祈求谢殊对他说,不是,你看错了,那个又是捅人,又是砸人的姑娘不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

  可事实摆在眼前,面对着宁和立乞求的目光,谢殊也不忍心再在宁和立心中补上一刀,唯有沉默不语。

  宁和立也终于察觉到不对。

  此时他一个跟戚秋毫无关系的人,在面对眼前跟换了一个人的戚秋都站不住了,如果谢殊也从未见过戚秋这一面,他又为何如此淡定?

  而且谢殊又何止淡定两字能形容的。

  他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平静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宅子里的动静,脸上不见任何一丝波澜,反而在看到戚秋毫不留情地骂回去之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这般反应,这般反应........

  这般反应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宁和立心中形成。

  宁和立瞪大眼睛,身子一点点后退,跟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你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你的表妹是个有这两幅面孔的人是不是!

  不然为何徒留我一个人跟见了鬼一样!

  无数质问堵在心间,宁和立的身子抖如秋日落叶一般,因惊吓而惨白的脸配上那颤抖的身子,活脱脱一副见鬼样。

  而谢殊,在面对宁和立的质问,唯有四字——

  笑而不语。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骂声,谢殊想起了第一次在蓉娘客栈见到戚秋的样子,一晃过去数月,戚秋还是没有变,依旧是个嬉笑怒骂鲜明的姑娘。

  小姑娘为了保护自己,伤个人有问题吗?

  面对别人的辱骂,骂回去有问题吗?

  面对别人的挑衅,反击回去有问题吗?

  都没有问题啊。

  多么一个有勇有谋,敢爱敢恨的表妹,宁和立作何这副样子?

  谢殊懒得搭理宁和立,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好大惊小怪。

  看着眼前如此淡定,目光中还不知何时带上宠溺色彩的谢殊,宁和立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回人是真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觉得他看不懂这个人世间了。

  妈的。

  而那头,戚秋却是也蒙了。

  山峨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回来,她赶紧走到戚秋跟前,弯下腰,低声说:“小姐,奴婢找到了沈小姐,她被禁卫军给救了,人没事,还要带着禁卫军来救小姐呢!奴婢虽说了您没事,但沈小姐依旧不放心,奴婢便赶紧回来了。”

  戚秋顿时松了一口气,面对安今瑶的挑衅也觉得不气了,只要沈家小姐没事就行。

  只是戚秋还来不及高兴,下一刻,系统的提示音便将她给砸蒙了。

  【经检测,宿主即将面临白莲值危机,经过初步计算,如被沈家小姐等众人看见此幕,您的白莲值将会低于平均值,危及生命,请您早作准备!】

  戚秋脑子嗡的一声就蒙了下来,手里的短剑也有些拿不稳了。

  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低于十五的及格线,就宣告着人设崩塌,而人设崩塌的后果就是宣告任务失败,彻底死亡!

  那会儿生死关头,她只顾着反杀安今瑶,让她丧失行动力,所以捅了她两刀。而刚才更为了能反杀安今瑶的暗卫,也故伎重施,在人腿上来了两刀。

  如今这.........

  戚秋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这鲜血纵横,被血水洗礼过的场面,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沾满血渍,可除了脸上一个小伤口,身上连块青痕都没有。

  戚秋不禁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这可怎么圆?

  戚秋觉得自己有些麻了。

  她看向山峨,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以为、你觉得、你认为沈家小姐和禁卫军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觉得我才是个受害人。”

  山峨低头看了看浑身流着血的安今瑶和不省人事的暗卫,再看看除了脸上完好无损的戚秋,她沉默了几秒之后,欲言又止。

  你觉得呢?

  山峨无声地反问。

  戚秋读懂了她的欲言又止,更是沉默。

  我觉得不可能。

  两个浑身是血的害人者,和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的受害者,这怎么可能说得过去。

  这根本就没法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密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后还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沈佳期的声音,“哥哥,就在前面,你让你的人走快一点。”

  听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沈佳期带来解救她的人定是不少,这要是被撞见,绝对是大范围的崩人设。

  可现在就是跑也来不及了,听着这脚步声,恐怕人已经离得不远了。

  该怎么办才好?

  戚秋手里握着刀,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别无他法了。

  既然看着太不像受害者了,那就只有把自己变得像受害者一些才行。

  这样想着,戚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在山峨震惊地目光中狠狠地捅上了两刀。

  刀剑没过血肉,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这两下并不轻,戚秋顿时吃痛,险些喊叫出来,额上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

  她手里的短剑也顺势落了地,发出哐当一声响。鲜血很快就从戚秋伤口处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很快就聚成一团血水。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山峨一下子扑了过来,看着那深深地伤口,整个人都慌了神。

  戚秋却顾不得这些了,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将自己的妆发衣饰搅乱,一边还不忘对着山峨吩咐道:“一会儿你就按着我教你的说,其余的若无必要,就先不要开口。”

  山峨愣了一下,看着戚秋不容置疑的神色,呆愣地点了点头。

  将自己也收拾的狼狈不堪之后,戚秋交代了一番山峨怎么说后,捂着手上的两道伤口,跑了出去。

  果然,沈佳期带着禁卫军走得很快,戚秋刚跑出宅子,就在前方的路口瞧见为首的沈佳期,和一个跟她眉眼很是相似的男子,穿着盔甲,应该就是沈佳期的哥哥。

  他们身后跟着数十个禁卫军,在夜色的笼罩下,乌压压的。

  沈佳期和禁卫军看着突然冲出来的戚秋和山峨都蒙了一下,但很快就注意到那从戚秋指缝里滴落的血水,沈佳期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走过来,“戚家小姐,你、你没事吧!”

  戚秋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她浑身沾满了血迹,梳得整齐的发髻也乱了起来,头顶上的金簪也不止了踪影,身上原本完好的衣裳多了好几道划痕,脸上也带着一道血痕,更何况这滋滋往外流血的手臂了。

  如今见到沈佳期,宛如劫后余生一般,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豆大的泪珠便滴落了下来。

  戚秋本就生得娇弱可怜,那双杏眸光看着就觉得动人,如今这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眼角鼻尖泛着微红,瑟瑟发抖的模样看得人心生怜悯。

  咬着鲜艳欲滴的下唇,戚秋柳眉微蹙,身子一软,像是站不稳的样子,一下跌在沈佳期怀里,那我见犹怜的面容上更是因为沾染上的鲜血而更楚楚可怜。

  一副饱受折磨的委屈模样。

  别说禁卫军这帮爷们了,就是沈佳期看的心都颤了起来,连忙扶着戚秋,急声问:“安今瑶欺负你了是吗!”

  一阵呜咽响起,细细小小,带着浓浓的可怜,戚秋就好似受了委屈也不敢开口诉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的往下落,她慌乱的擦着泪,好似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殊不知这样反而更让人心疼。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戚秋什么都没说,沈佳期却什么都懂了,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这个疯子,她竟然真的敢对你下手,真是疯了!”

  “她、她.......”戚秋哽咽着抽噎两下,泪水不间断地滑落,低下头,身子还不忘轻颤,“她想要杀了我!”

  “她现在在哪?!”沈佳期本就担心戚秋,闻言赶紧低下头安抚戚秋道:“你别怕,我哥哥在这儿,没有人能再欺负了你!”

  戚秋却没有说话,埋在沈佳期怀里小声的哭泣着,像是终于找到靠山的孩童一般,委屈又小心的宣泄着内心的憋屈。

  禁卫军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着眼前被刀剑划伤,还伤的如此之重的戚秋,再听着她跟奶猫叫一样细小的哭声,个个都心疼不已,纷纷为戚秋打抱不平。

  “戚小姐,你别怕,我们定饶不了那些伤害你的人!”

  “戚小姐,你放心,有我们在,谁也伤不了你了!”

  “戚小姐别哭了,我们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山峨这才顺势接起话来,将戚秋吩咐她说的话说出来,“我找到小姐的时候,她正被安小姐压着,那刀就离小姐半个手指远,我赶紧过去帮忙,虽制服住了安小姐,将人用草绳捆了起来,但我家小姐身上也多了好几处伤痕,就连这脸上.......”

  戚秋很白,脸上也毫无瑕疵斑点,因此脸上这一道伤痕格外显眼。

  山峨也跟着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因着小姐不放心沈小姐您,我便出去找您,可谁知找到您之后再回来,就、就见宅子里多了一个黑衣人,正追着小姐砍!”

  说到这里,山峨像是说不下去了,看着戚秋手臂上的两处伤痕只掉泪珠。

  沈佳期却是明白了过来,连忙问:“是不是那个早先要杀我的安家暗卫!”

  山峨沉痛地点了点头。

  正巧这时,前去宅子里打探的禁卫军回来了,他并没有听到戚秋和山峨的哭诉,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二人,对沈佳期的哥哥沈佳唯说:“大人,还是您亲自进去瞧瞧吧.......”

  有了哥哥撑腰,沈佳期自然也不怕安今瑶,反而憋着一口气,怒气冲冲地拉着戚秋又回到了宅子里。

  只是刚一进去,她就愣住了。

  因为安今瑶瞧着比戚秋更加狼狈。

  安今瑶两个手臂也在往外冒着血,脸色惨白,发髻凌乱,身子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更何况,这地上还躺着那个黑衣人。

  只是与先前见到的不一样的是,此时这个黑衣人躺倒在地,双腿已经被鲜血浸湿,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这.......

  沈佳唯不禁看向戚秋,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说安今瑶是跟戚秋缠斗的时候伤成这样的,那这个黑衣人呢?

  戚秋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把这个黑衣人伤成这样的?

  抿了一下唇,戚秋堆在眼眶里的泪珠又滴落了下来,娇弱的身子轻颤,似是有些害怕。

  沈佳期一看戚秋这副模样就难受,毕竟戚秋被安今瑶拿刀指着的时候她是看见了的,更是心疼,赶紧解释说:“我哥哥在禁卫军惯了,说话就是这样,你别害怕,他没有恶意的。”

  戚秋这才擦了擦眼泪,刚要把自己想好的说辞说出来,一旁废弃的屋子里却传来一阵响动,随后谢殊和宁和立并肩走了出来。

  两人突然出来,还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沈佳唯问道:“谢大人,宁公子,你们两个为何会在这里?”

  转动了一下玉扳指,谢殊的脸色不怎么好,他的目光从戚秋脸上的伤痕,再到戚秋流着血的手臂,最后才落在沈佳唯身上,冷哑道:“幸好有了沈家小姐的指路,我这才能找到这里来,及时的打退了这个安家的暗卫,救下了表妹。”

  戚秋一顿,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愣愣地看着谢殊。

  沈佳期却反应过来了,点点头道:“对,我是跟谢公子说过戚家小姐的位置,还有宁公子。”

  两人因此找过来,实属正常。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众人听闻此言,自然纷纷以为这是谢殊动的手,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谢大人出手,这个暗卫自然跑不了,伤害一个弱女子,活该腿上被捅两个血窟窿!

  这样想着,众人却又来了气,看着半昏半醒的安家小姐目光不善。

  戚家小姐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若无人相救,恐怕真的就要死在了这个暗卫手里,安家小姐心思还真是歹毒,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要置戚家小姐于死地!

  沈佳期更是毫不留情的骂了出来。

  戚秋这会儿看着谢殊,却是目光一紧,明明已经成功化解了一半人设崩塌的危急,却不敢松上一口气。

  谢殊好似有些不对。

  戚秋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总之就是感觉谢殊有些不对。

  正好这时,谢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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