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殿下……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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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殿下……

  。”

  “孤需要交给你一个重任,且不可让他人知晓。”

  听澜双拳紧握,面色严肃,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殿下请说。”

  “你要特别注意孤的饮食。”

  听澜呼吸一滞,紧张道:“难道是有人要毒害殿下?”

  “非也。”

  “你不觉得夏寒青经常给孤投喂各种吃食,孤……快要胖了吗?”

  萧则绪说得极为认真。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腹肌,幸好还在。

  “这……”

  听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任务。

  不过夏将军的确经常从外面买来各种点心吃食,天南海北。

  但冷宫三年殿下清减了太多,让夏寒青多养养也好。

  第13章

  “听说了吗?赊刀人重出江湖,留下箴言。”

  “我亲眼所见,昨个儿内人正做菜,听见贩刀的喊声,她出去买了把刀,没收钱,就留了那一句话。”

  “红月升天,飞雪三十。”

  “对对对,就是这几个字,字字恐怖如斯。”

  “我总觉得今日京内似乎并不太平。”

  “血色红月、大雪三十,这可都是冤案征兆,那赊刀人所言也并非句句属实吧,下三十日的雪岂不是要死定了。”

  坊间茶楼酒馆,茶余饭后尽是谈论赊刀人一事,这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得遍地都是。

  这则消息倒是将夏寒青和萧则绪那档子事给盖了下去,以谣止谣。

  赊刀人自古箴言从不出错,京内物资哄抢,物价也日渐上涨,米价一天比一天高。

  今儿还要10钱一斗,再晚来一会儿就要涨到13钱,一路飙升18钱,直到寻常百姓家已经吃不起米。

  米行每日的价钱都不同,一开门便挤着一群人要买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那些富绅人家一抢而空。

  没抢到米的人只能捏着那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铜板空手而归。

  朝堂之上,皇帝暴怒。

  “赊刀人!赊刀人!这大雪还没下呢,便闹得人心惶惶。大理寺何在?”

  “陛下,臣在。”

  “朕限你们在五日之内查清这些赊刀人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胆敢造谣生事。”

  “户部!传令下去,谁敢哄抬米价菜价,一律斩首示众,任何人不得发国难财。”

  圣旨一下,街头的米商菜商也不敢再多加价,门口一下子排出来老长的队伍。

  可惜时间不久,米店的米面突然变少,每日拿出来卖的也就那么一些,都不够几户人。

  “米呢?”

  “就是啊,怎么越来越少了?”

  “不会是你们藏起来了吧。”

  “哎哟客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最近买米的人太多了,米就这么多,可不就越来越少。”

  “你放屁!定是你私藏起来。”

  “昨个儿我看到店家偷偷将米运到王员外家里了,你偷偷把米卖掉了。”

  “客官,这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呵!王员外有钱,你定是高价卖米,阳奉阴违。”

  米店的事情吵吵嚷嚷,正巧有马车路过,车内人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眉头微蹙。

  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凤眼生威,卧蚕似雾,只是脸膛黝黑,美髯乌黑。

  “发生什么事了?”

  “回大人,是米店私卖米面,百姓们闹上门了。”

  李毓书叹了口气,掀起帘子,正巧看到外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地一片狼藉。

  “调头,进宫。”

  朱红旧墙,日头透过嫩绿的树杈照进来,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书房内正跪着一人,景顺帝按着头皮,不自觉得捏起一块桃花酥,待看清楚后又放下。

  “康德禄,这种东西以后不许送进宫来。”

  “是,陛下。”

  康德禄连忙把那盘桃花酥撤了下去,额头冷汗直冒。

  景顺帝揉揉眉心处,一道折子直接砸到台下那人面前。

  “不过是一群走街串巷的小贩,这都查不出来,一个也没抓到,朕要你们大理寺是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滚!”

  “陛下,李毓书李大人求见。”

  康德禄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他进来。”

  “微臣李毓书叩见陛下,陛下万安。陛下,臣今日上街,却见米店的米只售出百斗,实在稀奇,唯恐有人阳奉阴违,私售米面。”

  景顺帝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过是一则预言,却闹得人心惶惶,这赊刀人若是让他抓住,定要九族株连,以定民心。

  “康德禄,把那盘桃花酥端来。”

  “陛下……不可再食了,您今儿用得太多了。”

  景顺帝突然心里一咯噔,睁开双眼,多了一丝杀意,“朕今日用了多少。”

  “三盘,十八块。”

  “昨儿呢?”

  “陛下……”

  “放肆!”

  景顺帝突然大怒,顿时明白了什么一般,桌案上的奏折哗啦一声全部推到了地上,乱作一团。

  “陛下息怒。”

  密密麻麻地又跪了一圈人。

  “好一个袁家!康德禄,把桃花酥送到刘犇那里,给朕严查回味楼!江卿,赊刀人不好查,区区一个回味楼,朕不希望再生事端。”

  “微臣遵旨。”

  大理寺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终于舒了一口气。

  “李卿,你今日所见事无巨细且报上来。”

  将军府偏远的一处小院内,枯树逢春,绿意枝头,萧则绪闭着眼睛,头上插着许多银针,胳膊搭在软垫上。

  融雪如今已经换了一身男装,金发半束散落在脑后,卷卷长发,一袭沙青色星河蓝袍,正襟危坐。

  “快了,再用半年的药,殿**内毒素便可清除干净。”

  融雪将银针收起,正巧听澜端来一碗药汁,单闻着味儿萧则绪便头疼。

  “就不能不喝药吗?”

  “殿下,三管齐下才好得快。”

  融雪笑眯眯地看着他。

  萧则绪只能硬着头皮,眼眸禁闭,憋气,一口将那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苦的人舌尖发麻,脑中青筋跳动。

  “你这里难道没有糕点蜜饯一类的?唉,还是夏寒青那里好。”

  萧则绪此刻无比想念夏寒青,若是夏寒青在这里,一定会有眼力见的递上一块芝麻糖。

  “那殿下快些去和夏将军卿卿我我吧,属下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提到夏寒青,萧则绪又是轻叹一口,他也不知该怎么谈这个人。

  “殿下这段时间真是被夏将军管的死死的,除了施针,属下这些日子都见不到殿下~”

  萧则绪一脸无语:“你是孤的暗卫,不是鸳鸯楼的花魁,以后不许拿那一套骄纵的话来。”

  谁家的护卫会跟主子撒娇?

  都是惯的他们。

  “啧啧。”

  萧则绪按着眉心,有些难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会治疗腿伤吗?”

  “殿下的意思是……”

  “看看夏寒青的腿,若是能治好,孤有重赏。”

  “重赏?那奴家想要殿下这块玉佩。”

  融雪撇撇嘴,指着萧则绪腰间那块双鲤玉珏。

  “不行,换一个。”

  “殿下~”

  “不许撒娇,这是夏寒青的东西。”

  融雪狐疑地问道:“殿下不会真的看上夏将军了吧?”

  “不可能!”

  他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夏寒青长得也确实不错,姿颜雄伟,谈不上貌比潘安,也能盖过满京城的男儿,剑眉寒目,极具攻击性的长相。

  体格也并不壮硕,反倒匀称修长,腰细腿长,赏心悦目,练武之时更是英姿飒爽。

  但他现在并无谈情说爱的想法。

  “那夏将军可是要伤心死了。”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殿下,你相公来了,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萧则绪:“……”

  孤要同他解释什么,他算什么?

  “殿下……”

  夏寒青如同鬼魅一般扶着轮椅突然出现在身后,情绪低落,带着一丝幽怨的意味。

  “臣只离开了一小会儿,您就跑到乌那雪姑娘这里来,您不是答应臣不会再来的吗?”

  他此番像极了一个来抓丈夫出轨逛青楼的妻子,还抓了个正着,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理论。

  说得萧则绪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孤……估计是、我……”

  萧则绪此刻脑中飞速运转,大步迈去,蹲在夏寒青面前,傻笑道:“相公,我想看雪雪跳舞。”

  实在解释不出来,干脆装疯卖傻算了。

  夏寒青不语,脸色阴沉。

  “相公,好不好嘛。”

  他抓着夏寒青的胳膊晃来晃去,眼巴巴地看着他,瞳孔内倒映着夏寒青的面容。

  孤一定是疯了!

  “那……好吧,臣陪殿下一起看。”

  融雪脸色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要他跳舞吧?

  但面前四个人都直勾勾地望过来,他骑虎难下,他一咬牙硬着头皮转进去又换了一身女装衣裙,散开长发,抱着一把琵琶出来。

  “那奴家献丑了?”

  舞姿轻转,足生莲步,融雪手中琵琶弹得铮亮。

  萧则绪倒是没想到,他在青楼的这两年,居然还学了些真本事。

  这舞步、这琵琶……再配上这一张脸,他可以考虑将融雪送出去施美人计了。

  真是要多亏鸳鸯楼的老鸨。

  将人教的这般风骚……

  夏寒青一偏头就见萧则绪直勾勾地看着那舞女,一股名叫嫉妒的火焰再次燃起,殿下怎么这么喜欢她?

  “殿下,臣叫人做了全鱼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用膳吧,晚上臣可以舞剑给殿下看。”

  不等萧则绪回话,夏寒青直接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走,萧则绪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出了屋门。

  “夏……相公,我可以自己走。”

  屋门口融雪往门框上一倚,直咂舌。

  “殿下真是被管得死死啊,这夏将军神出鬼没的,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我都觉得他要一拳碎了我的脑袋。”

  “哎,夏侯哥哥,你别凑热闹,你在我在这儿吃呗。”

  听澜挣开他,表情淡漠,“不必了,殿下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融雪嘟囔了声“没意思”自顾自地进屋了。

  萧则绪进屋便闻到了一股香气,脚下猝不及防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过去,被夏寒青及时扶住肩膀。

  这一桌子的鱼是要闹哪样啊。

  他不就是上次随口说了一声想吃鱼……

  红烧、清蒸、糖醋、鱼汤、鲜香扑鼻,夏寒青小心翼翼地挑完刺才夹到萧则绪盘子里。

  “殿下,小心烫!”

  “殿下,试试鱼汤,小厨房熬了许久。”

  “殿下,这个生鱼片是外邦传来的,味道还算鲜美。”

  “殿下……鱼肉,已经挑完刺了。”

  萧则绪:“……”

  救命!孤怎么就招惹夏寒青这么个人了。

  夏寒青好像真的将孤当作他的娘子了?

  第14章

  三日一期朝会,百官谏言,朝臣议事。

  天色蒙蒙一点亮光,顶着雾气氤氲,宫门口停靠了许多轿子,掀开轿帘,身着各式朝服的官员整肃衣冠。

  三三两两的一并到,正巧儿地打了个照面,便互相恭维几句。

  “李大人,好早啊。”

  “王大人,真是许久不见。”

  “听说今儿还是要商议赊刀人一事?”

  “这赊刀人实在可怕,听说大理寺卿查了数日,一点下落没有。”

  “袁大人,袁大人……”

  “听说陛下近日甚爱回味楼的点心,袁大人不愧是陛下心腹之臣,回味楼名声远播啊。”

  袁宜之向来冰冷倨傲,同淑妃如出一辙的傲气,眼前这不过是个五品小官,他哪里看得过眼,当下便是鼻孔朝天。

  那五品小官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悻悻而归。

  “夏将军,您怎么来了?”

  薄雾之下,夏寒青扶着轮椅缓缓出来,头戴金冠,玉带束腰,广袖长袍,分明只是普通的武将官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不同寻常,衬得整个人冷峻沉稳,卸下了铠甲倒也有几分君子之姿。

  “本将不能上朝?”

  嗓音冷淡,目光稍稍斜视。

  那人立即被吓了一个激灵,暗道:这煞神果然还是煞神。

  “哪里的话,只是将军腿脚不便,又新婚燕尔的……”

  那人憋着阴阳怪气的嗤笑声,视线频频落在夏寒青的腿脚上。

  谁不知道夏寒青娶了皇帝的傻儿子,这傻儿子还大张旗鼓地跑到青楼找花魁,实在是丢尽了脸面。

  夏寒青未曾理他,他就烦文官这些弯弯绕绕的话,若是战场上相遇,他第一个斩了这人。

  百官上朝,夏寒青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待在应当站的位置上,脊背挺直,毫不在意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

  随着景顺帝的到来,康德禄高喊一声,百官跪拜。

  夏寒青依旧没动。

  景顺帝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景顺帝端坐在上首之位,明黄龙袍,戴着冕旒,珠帘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陛下,赊刀人自古逢乱必出,微臣以为这次预言或许为真。”

  “赊刀人预言成真,这赊刀人万一不是真正的赊刀人,又许是平珠、东夷故意使计扰乱我京内。”

  “张大人,古人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儒臣吵得不可开交,分成三派,一派支持提前做足准备,一派则坚称谣言不可信,还有一派和稀泥、和事佬。

  景顺帝一个头两个大,最近实在多事之秋,他正痛苦不堪,一扭头就看见夏寒青坐在角落里看好戏。

  当即把他拎出来,“夏卿,夏卿!”

  “陛下,臣在。”

  “夏卿以为此事是如张卿所言,还是如王卿所言?”

  夏寒青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怕自己一开口,皇帝就是“虎符”“虎符”……

  “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王大人所说也有几分可信度……”

  夏寒青最后话锋一转,“陛下英明果断,臣相信陛下。”

  景顺帝扯了扯嘴角,夏寒青何时也学得这油嘴滑舌。

  “肃王以为如何?”

  景顺帝又发现了站在一旁静静不语的萧建白,再次拎出来一个。

  萧建白依旧是端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端王呢?”

  端王还在走神,突然被点名,慌乱下直接道:“儿臣、儿臣觉得皇兄说的对。”

  肃王:“……”

  “钦天监可有发现什么?”

  “回禀陛下,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陛下,这红月升天,大雪不止,自古以来都是有冤案在册,坊间一直传言是因为当初的言家……”

  他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内静地只剩下咚咚地心跳声,各个屏住呼吸,言家之事,可是朝堂禁忌。

  所涉及的不止是言家一百八十口人,其中还包括昭和先皇后、废太子萧则绪……

  夏寒青眉头微敛,当初言家倒台时他还在西北和平珠国周旋,战事吃紧,根本没心思管京内的暗流涌动。

  只知道言家被搜出勾结谋逆的书信,废太子东宫之内也查出许多不该有的物件,一场大清扫,朝内几乎换了一批人。

  “哦?章爱卿是以为言家有冤?”

  声音不咸不淡,但在场的人几乎咬紧了牙关,甚至佩服这人的勇气,居然敢去触陛下的眉头。

  不管言家有冤与否,陛下亲自下旨抄家,便是欲加之罪,也是罪!

  “微臣不敢,是……是坊间传言。”

  那人吓得扑腾跪倒在地,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

  赊刀人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讨论出结果来,景顺帝下令各州郡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陛下,微臣有奏。”

  “前段时间臣买了京内一家酒楼的菜品,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臣察觉有异,便寻太医院刘犇刘太医验了此物,结果发现……”

  “菜肴之内加入了大量罂粟,此乃我朝禁物,有上瘾之效。陛下,此间酒楼胆敢使用禁忌之物,实乃大罪。”

  嘶——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全部投向了袁宜之,顺便思索一下自己家里有没有买过回味楼的东西,

  “殿下,听澜姐姐……”

  “出事了,回味楼被查抄了。”

  江陵跑得气喘吁吁,扶着腰直喘气。

  “小的刚上街去给殿下买点心,谁知道就来了一伙官兵,直接将回味楼封了,据说是里面加了大量罂粟。”

  “亏得小人先前买了好些,差点害了殿下……”

  江陵说的一脸愧疚,他身后还跟着一袭青衫,俊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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