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内战的终结
第104章内战的终结
拉尔夫听完王的报告眼睛都直了：“穴居人的问题解决了？”
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睡觉休息的时候，应该陆续有佣兵返回。”
拉尔夫点头：“是的，大概有七八名佣兵是你们睡下之后返回的，他们报告说没有遇到穴居人，我以为他们只是运气好。”
“不，穴居人已经死光了，因为我们切断了拉玛什图和邪恶的巫妖造物的联系，存放造物的胎动殿也崩塌了。这些穴居人全部是由拉玛什图的力量制造的，原生穴居人已经差不多死完了。”
拉尔夫：“明白了，等天亮我们会组织探险队确认状况，如果真的地下的威胁解除了……”
王：“你们就可以继续采矿了。”
拉尔夫扶额：“是的，真不敢相信，从我祖父开始的我们家族的夙愿，居然要实现了。你们一定是兰斯洛的使者！”
弗林特不满的大喊：“是凯琳的使者，我们小队只有一个神的侍从，就是我，凯琳的选民！”
拉尔夫耸肩：“主要感觉凯琳不是会管这种事的神祇。”
王：“以我对牧师这次升环的观察，只要伱们告诉凯琳下面有乐子，凯琳就会开心的派他的牧师下去。”
拉尔夫一副“你特么在说什么鬼”的表情，看来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怎么能接受王这种把神当成和自己平起平坐生物的调调。
应该说，法师这种才是绝对的少数，真见到凯琳他没准还会想方设法对凯琳进行量化分析。
拉尔夫兴奋的拿起羽毛笔，在桌上的本子草草写了点什么，然后一把撕下那一页，交给传令兵：“快回镇上告诉我爸，说穴居人的事情可能解决了，邀请他今晚一起来见证。”
王：“见证？”
“对，我们今晚还会安排抵挡穴居人，如果穴居人没有来，就一定程度可以证明你的推测，我们晚上就可以开始庆功了，这种时候当然要喊上我父亲，溪木伯爵。
“你们不是还要他发兵推翻现在自称公爵的斯托克吗？他过来这边，你们也比较好谈事情。”
王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请通知令尊吧。”
这天晚上，老公爵亲自和要塞的守军一起，在要塞地下的工事等待穴居人的到来。
就连昨天行动中幸存下来的雇佣兵们也跑来准备见证这个传奇的时刻。
尤其是各个佣兵小队里的吟游诗人，这帮人都快疯了，这可是亲历传奇的机会，每个吟游诗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能亲自为传奇写一首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伊丽莎白一副超级紧张的样子，一直在小队所在的平台上来回踱步。
王：“你别这么紧张，穴居人大概率是不会来的。”
“你也只说大概率！”
“我这是为了让表述显得比较精准。实际上小概率事件之所以是小概率事件，就是他们一般不会发生啊。所以我们做实验的时候都要用统计学方法把过于离谱的结果筛选掉。”
伊丽莎白：“你说这些我听不懂啦！总之你的意思是，穴居人很有可能不来了，但是你也不敢打包票对不对？”
王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从语义上就是这么回事。从数学上不是。但是你不懂数学，所以无所谓了。”
伊丽莎白转向在啃火腿的小白：“怎么样？有听到穴居人的脚步声吗？”
“没有。”小白很干脆的回答。
精灵在旁边附和：“完全没有穴居人的声音，法师说得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这时候拉尔夫过来了：“因为已经过了往常穴居人袭击的时间，我本来准备撤了，我父亲执意要继续等。老人家好像很激动，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了。”
王：“那当他确定这个时刻真的来了的时候，记得重谢我们啊哎呀呀呀，你踩我脚干嘛？”
伊丽莎白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拉尔夫：“我们当然会重谢你们。不过我们伯爵领很穷，基本没有魔法装备，卷轴和魔杖倒是有一点，但早就在和穴居人的战争中耗光了。我们还用大量资产买了毒药，毒药还差不多用完了。”
王：“我理解你们的意思，量力而为吧。其实只要帮我们把假公爵扳倒，帮助我们恢复女公爵在河谷领的统治，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伊丽莎白补充道：“我想女公爵——的丈夫，我的哥哥，会嘉奖你们的功绩，搞不好你们能混一个河谷领代管的头衔，全面领导重开矿山的工作呢。”
拉尔夫哈哈大笑：“要真是这样可太好了，现在不是傻子都知道，重开矿山意味着大量的油水。毕竟当年拥有矿山的贵族很多都破产了，只有我们家这样坚信将来还有一天会重开矿山的贵族，坚持收购地契，为未来打算。”
说着拉尔夫大手一挥：“你们可能不能想象，我们家现在的领地有多大。都是以前的矿山没人要了，村子也都跑光了。这些土地穷得叮当响，但是当矿山再开……我都不敢想！”
弗林特忽然说出了矮人名曲《孤山之歌》里两句歌词：“我们必须马上启程，赶在破晓时分，去寻找我们失落的金币。”
拉尔夫：“对，必须马上启程。我出生的时候领地就已经破败，还不断有人嘲笑我祖父是疯子，梦想家。祖父最后郁郁而终，留下唯一的训诫：一定要重新夺回我们的矿山。
“我想这就和矮人一直念念不忘被巨龙占据的财富是一样的。”
弗林特：“我们可是被巨龙夺走了家园和财富，你们被穴居人这种杂鱼夺走，那能相提并论吗？”
这时候溪木伯爵带着随从走了过来。
他郑重其事的对众人行大礼：“非常感谢各位伸出援手。”
王：“不客气，我们只是顺带解决了这个问题。”
溪木伯爵：“我听说公主殿下还用出使的资金支付了给佣兵们的报酬，总支出超过四万金币，虽然我们想代为支付，但如此庞大的金额本领实在负担不起。请问公主殿下有没有其他要求？”
伊丽莎白：“我们只是顺带解决问题，不用你们支付了，以后我们经过贵领，行个方便就好了。”
溪木伯爵却坚持道：“我们必须支付，因为我们是受益人，整个溪木伯爵领的百姓是受益人，我们不能不有所表示。您就提要求吧。”
王：“有时候免费的帮助才是最昂贵的帮助，你还是问他们要点好处吧，省得他们疑神疑鬼。”
伊丽莎白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们现在也没有钱，就用矿产的期货券支付吧，这样我们拿着期货券到了米诺斯城，还能帮你们宣传一下说河谷领的矿场已经恢复了，这样会有来讨生活的矿工移民你们这里。”
溪木伯爵喜上眉梢：“甚好甚好！就这样办。我们给您开五年内有效的期货券，等我们矿场复工，随便谁拿着期货券过来就可以交易。”
这时候妮妮开口道：“这样我们不是亏了吗？这些券还要等矿场恢复才能使用。而且我们的旅程不是要一直顺着马勋亚河前进吗？”
王：“精灵王国的商业应该不发达，所以你们没见过期货。这些期货券其实到了蒙罗维亚的首都米诺斯城就能全部换成钱，就算我们不着急还钱，到了其他和米诺斯有商业往来的贸易都市，也可以卖给当地的商会。”
妮妮一脸迷惘。
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给你上奥术课的时候顺便给你讲讲期货怎么回事吧。”
妮妮点头：“嗯，我等着了。”
接下来两天，溪木镇雇佣了从地下幸存的冒险者，进入地下搜寻穴居人的动静。
据说溪木伯爵从支付报酬给公主小队的事情中学到了新的操作，决定发行一种矿物期货券，用这些来购买佣兵的服务。
这些佣兵大多数经常跑米诺斯城到兰登城的航线，也不怕溪木伯爵不兑现自己的承诺。
经过仔细的摸排，溪木镇的浅层地下已经完全没有穴居人的踪影了，深层地下则大部分洞窟都坍塌了，目前形成了全新的地底结构，就算有穴居人幸存，他们也被封死在了地下。
基本可以确定，溪木镇的地下威胁已经基本解除了。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发兵协助公主推翻“公爵”的统治了。
顺带一提，随着溪木伯爵领发生的事情在整个河谷领传开，各地的领主就陷入了震惊状态。
领主们首先发现确实他们自己那些古老矿洞里已经没有穴居人活动的痕迹了，紧接着领主们发现，穴居人已经把地下弄得千疮百孔，自己家祖传的矿道地图不管用了。
于是各地领主的特使飞奔向上游的兰登城和下游的米诺斯，准备在这两个聚集了大量人才的城市聘请地质勘探的人才，重新确定矿床的位置，制定开挖计划。
本来死气沉沉的河谷领，变得生机勃勃的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兰登公爵的妹妹，伊丽莎白·兰登的参谋、传奇法师弟子王的功劳！
那么，剩下的领主们要做的事情已经毫无疑问了，那便是向兰登女公爵——的丈夫——献上忠诚！
又过了四天。
“我绝不承认！”斯托克拍着桌子，“我才是公爵！这帮反骨的贵族，怎么敢忤逆我！什么地下矿场重新开放，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邪恶法师编出来的骗局！这种邪恶法师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儿子小约克扭头看了眼城堡的窗户，说：“可是外面已经全是诸侯们的勤王联军了。”
斯托克：“他们被那个妖女蛊惑了！那个女人肯定和他们上了床！要不就是女公爵亲自过来和他们上了床！否则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支持兰登的外人！我可是正统的河谷家族出身！”
小约克冷冷的说：“我表妹也是。”
“够了！你给我赶快想个办法，让这些该死的反贼都退兵！”
小约克：“没有办法，根据我们确定的情报，他们还有龙助阵，一旦开始攻城，光是那条龙就够我们受的——不对，我们根本处理不了那条龙。我们只有那么点共通防护能量卷轴。而且报告中提到，那条龙还喜欢肉搏，并且免疫死亡一指。”
斯托克：“这是欺敌之计！”
小约克叹了口气：“够了。”
“你说什么？”斯托克怒发冲冠的盯着儿子，“你怎么跟老爹说话的！”
小约克提高音量，也怒吼道：“受够了你的愚蠢和痴人说梦了！守卫，‘公爵已经疯了，把他带下去，关进死牢！’”
守卫都没动。
斯托克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培养和这些守卫们的兄弟情？我可是你爸爸，我吃过的胡椒，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守卫！我的儿子疯了，把他带下去！”
几个守卫犹豫的看了眼小约克，其中一人拿着斧枪往前迈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黑影堵住了房间的门洞，顺便挡住了和门同一侧的所有窗户。
“哈\喽/？”外面一个雄壮的声音高喊道，“我是黑龙，我来给你们送最后通牒的！不想死的话就开城投降，并且释放露丝女公爵的丈夫派来的代官，不然的话我就要开始拆塔楼啦！”
说着，巨龙用翅膀扇了一下塔楼。
湖畔城因为河谷领的衰败，已经很多年没有维护过了。巨龙这一翅膀，偌大的书房天花板哐哐掉灰，摇摇欲坠。
斯托克虽然一脸害怕，但还是大笑道：“他们把变龙用了，来人啊，按照计划准备防御，我们要拖到一个小时过去，等那个法师变回人类之后，我们就全灭他们，把那个该死的兰登公主抓起来……”
噗嗤一声。
斯托克用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小约克缓缓的把剑从父亲身上拔出：“不，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我已经受够了你那没有一点智慧的大粪头脑了，也受够了你三十年如一日的念叨。
“不，你不是公爵，只是个可悲的、低能的小丑。放心，把你的头颅献给女公爵，应该能让我获得一个好下场。我只能这样来保全我的妻儿。”
斯托克一脸不甘的盯着小约克：“你这个该死的逆子！明明一切都就要如我所愿了……”
“不，不会如你所愿的。那都是你愚钝的脑袋产生的幻觉，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致幻的蘑菇吃多了，所以产生幻觉了。”说着小约克把刚刚拔出的剑再一次插进了父亲的肚子。
斯托克抽搐着，看着天花板：“这就是……死亡么，这种感觉，好……特别……”
“小丑”斯托克的死，结束了河谷领的内战，他总共当了31天“公爵”。
在所有的官方记录里，公爵都带有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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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听完王的报告眼睛都直了：“穴居人的问题解决了？”
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睡觉休息的时候，应该陆续有佣兵返回。”
拉尔夫点头：“是的，大概有七八名佣兵是你们睡下之后返回的，他们报告说没有遇到穴居人，我以为他们只是运气好。”
“不，穴居人已经死光了，因为我们切断了拉玛什图和邪恶的巫妖造物的联系，存放造物的胎动殿也崩塌了。这些穴居人全部是由拉玛什图的力量制造的，原生穴居人已经差不多死完了。”
拉尔夫：“明白了，等天亮我们会组织探险队确认状况，如果真的地下的威胁解除了……”
王：“你们就可以继续采矿了。”
拉尔夫扶额：“是的，真不敢相信，从我祖父开始的我们家族的夙愿，居然要实现了。你们一定是兰斯洛的使者！”
弗林特不满的大喊：“是凯琳的使者，我们小队只有一个神的侍从，就是我，凯琳的选民！”
拉尔夫耸肩：“主要感觉凯琳不是会管这种事的神祇。”
王：“以我对牧师这次升环的观察，只要伱们告诉凯琳下面有乐子，凯琳就会开心的派他的牧师下去。”
拉尔夫一副“你特么在说什么鬼”的表情，看来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怎么能接受王这种把神当成和自己平起平坐生物的调调。
应该说，法师这种才是绝对的少数，真见到凯琳他没准还会想方设法对凯琳进行量化分析。
拉尔夫兴奋的拿起羽毛笔，在桌上的本子草草写了点什么，然后一把撕下那一页，交给传令兵：“快回镇上告诉我爸，说穴居人的事情可能解决了，邀请他今晚一起来见证。”
王：“见证？”
“对，我们今晚还会安排抵挡穴居人，如果穴居人没有来，就一定程度可以证明你的推测，我们晚上就可以开始庆功了，这种时候当然要喊上我父亲，溪木伯爵。
“你们不是还要他发兵推翻现在自称公爵的斯托克吗？他过来这边，你们也比较好谈事情。”
王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请通知令尊吧。”
这天晚上，老公爵亲自和要塞的守军一起，在要塞地下的工事等待穴居人的到来。
就连昨天行动中幸存下来的雇佣兵们也跑来准备见证这个传奇的时刻。
尤其是各个佣兵小队里的吟游诗人，这帮人都快疯了，这可是亲历传奇的机会，每个吟游诗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能亲自为传奇写一首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伊丽莎白一副超级紧张的样子，一直在小队所在的平台上来回踱步。
王：“你别这么紧张，穴居人大概率是不会来的。”
“你也只说大概率！”
“我这是为了让表述显得比较精准。实际上小概率事件之所以是小概率事件，就是他们一般不会发生啊。所以我们做实验的时候都要用统计学方法把过于离谱的结果筛选掉。”
伊丽莎白：“你说这些我听不懂啦！总之你的意思是，穴居人很有可能不来了，但是你也不敢打包票对不对？”
王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从语义上就是这么回事。从数学上不是。但是你不懂数学，所以无所谓了。”
伊丽莎白转向在啃火腿的小白：“怎么样？有听到穴居人的脚步声吗？”
“没有。”小白很干脆的回答。
精灵在旁边附和：“完全没有穴居人的声音，法师说得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这时候拉尔夫过来了：“因为已经过了往常穴居人袭击的时间，我本来准备撤了，我父亲执意要继续等。老人家好像很激动，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了。”
王：“那当他确定这个时刻真的来了的时候，记得重谢我们啊哎呀呀呀，你踩我脚干嘛？”
伊丽莎白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拉尔夫：“我们当然会重谢你们。不过我们伯爵领很穷，基本没有魔法装备，卷轴和魔杖倒是有一点，但早就在和穴居人的战争中耗光了。我们还用大量资产买了毒药，毒药还差不多用完了。”
王：“我理解你们的意思，量力而为吧。其实只要帮我们把假公爵扳倒，帮助我们恢复女公爵在河谷领的统治，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伊丽莎白补充道：“我想女公爵——的丈夫，我的哥哥，会嘉奖你们的功绩，搞不好你们能混一个河谷领代管的头衔，全面领导重开矿山的工作呢。”
拉尔夫哈哈大笑：“要真是这样可太好了，现在不是傻子都知道，重开矿山意味着大量的油水。毕竟当年拥有矿山的贵族很多都破产了，只有我们家这样坚信将来还有一天会重开矿山的贵族，坚持收购地契，为未来打算。”
说着拉尔夫大手一挥：“你们可能不能想象，我们家现在的领地有多大。都是以前的矿山没人要了，村子也都跑光了。这些土地穷得叮当响，但是当矿山再开……我都不敢想！”
弗林特忽然说出了矮人名曲《孤山之歌》里两句歌词：“我们必须马上启程，赶在破晓时分，去寻找我们失落的金币。”
拉尔夫：“对，必须马上启程。我出生的时候领地就已经破败，还不断有人嘲笑我祖父是疯子，梦想家。祖父最后郁郁而终，留下唯一的训诫：一定要重新夺回我们的矿山。
“我想这就和矮人一直念念不忘被巨龙占据的财富是一样的。”
弗林特：“我们可是被巨龙夺走了家园和财富，你们被穴居人这种杂鱼夺走，那能相提并论吗？”
这时候溪木伯爵带着随从走了过来。
他郑重其事的对众人行大礼：“非常感谢各位伸出援手。”
王：“不客气，我们只是顺带解决了这个问题。”
溪木伯爵：“我听说公主殿下还用出使的资金支付了给佣兵们的报酬，总支出超过四万金币，虽然我们想代为支付，但如此庞大的金额本领实在负担不起。请问公主殿下有没有其他要求？”
伊丽莎白：“我们只是顺带解决问题，不用你们支付了，以后我们经过贵领，行个方便就好了。”
溪木伯爵却坚持道：“我们必须支付，因为我们是受益人，整个溪木伯爵领的百姓是受益人，我们不能不有所表示。您就提要求吧。”
王：“有时候免费的帮助才是最昂贵的帮助，你还是问他们要点好处吧，省得他们疑神疑鬼。”
伊丽莎白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们现在也没有钱，就用矿产的期货券支付吧，这样我们拿着期货券到了米诺斯城，还能帮你们宣传一下说河谷领的矿场已经恢复了，这样会有来讨生活的矿工移民你们这里。”
溪木伯爵喜上眉梢：“甚好甚好！就这样办。我们给您开五年内有效的期货券，等我们矿场复工，随便谁拿着期货券过来就可以交易。”
这时候妮妮开口道：“这样我们不是亏了吗？这些券还要等矿场恢复才能使用。而且我们的旅程不是要一直顺着马勋亚河前进吗？”
王：“精灵王国的商业应该不发达，所以你们没见过期货。这些期货券其实到了蒙罗维亚的首都米诺斯城就能全部换成钱，就算我们不着急还钱，到了其他和米诺斯有商业往来的贸易都市，也可以卖给当地的商会。”
妮妮一脸迷惘。
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给你上奥术课的时候顺便给你讲讲期货怎么回事吧。”
妮妮点头：“嗯，我等着了。”
接下来两天，溪木镇雇佣了从地下幸存的冒险者，进入地下搜寻穴居人的动静。
据说溪木伯爵从支付报酬给公主小队的事情中学到了新的操作，决定发行一种矿物期货券，用这些来购买佣兵的服务。
这些佣兵大多数经常跑米诺斯城到兰登城的航线，也不怕溪木伯爵不兑现自己的承诺。
经过仔细的摸排，溪木镇的浅层地下已经完全没有穴居人的踪影了，深层地下则大部分洞窟都坍塌了，目前形成了全新的地底结构，就算有穴居人幸存，他们也被封死在了地下。
基本可以确定，溪木镇的地下威胁已经基本解除了。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发兵协助公主推翻“公爵”的统治了。
顺带一提，随着溪木伯爵领发生的事情在整个河谷领传开，各地的领主就陷入了震惊状态。
领主们首先发现确实他们自己那些古老矿洞里已经没有穴居人活动的痕迹了，紧接着领主们发现，穴居人已经把地下弄得千疮百孔，自己家祖传的矿道地图不管用了。
于是各地领主的特使飞奔向上游的兰登城和下游的米诺斯，准备在这两个聚集了大量人才的城市聘请地质勘探的人才，重新确定矿床的位置，制定开挖计划。
本来死气沉沉的河谷领，变得生机勃勃的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兰登公爵的妹妹，伊丽莎白·兰登的参谋、传奇法师弟子王的功劳！
那么，剩下的领主们要做的事情已经毫无疑问了，那便是向兰登女公爵——的丈夫——献上忠诚！
又过了四天。
“我绝不承认！”斯托克拍着桌子，“我才是公爵！这帮反骨的贵族，怎么敢忤逆我！什么地下矿场重新开放，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邪恶法师编出来的骗局！这种邪恶法师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儿子小约克扭头看了眼城堡的窗户，说：“可是外面已经全是诸侯们的勤王联军了。”
斯托克：“他们被那个妖女蛊惑了！那个女人肯定和他们上了床！要不就是女公爵亲自过来和他们上了床！否则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支持兰登的外人！我可是正统的河谷家族出身！”
小约克冷冷的说：“我表妹也是。”
“够了！你给我赶快想个办法，让这些该死的反贼都退兵！”
小约克：“没有办法，根据我们确定的情报，他们还有龙助阵，一旦开始攻城，光是那条龙就够我们受的——不对，我们根本处理不了那条龙。我们只有那么点共通防护能量卷轴。而且报告中提到，那条龙还喜欢肉搏，并且免疫死亡一指。”
斯托克：“这是欺敌之计！”
小约克叹了口气：“够了。”
“你说什么？”斯托克怒发冲冠的盯着儿子，“你怎么跟老爹说话的！”
小约克提高音量，也怒吼道：“受够了你的愚蠢和痴人说梦了！守卫，‘公爵已经疯了，把他带下去，关进死牢！’”
守卫都没动。
斯托克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培养和这些守卫们的兄弟情？我可是你爸爸，我吃过的胡椒，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守卫！我的儿子疯了，把他带下去！”
几个守卫犹豫的看了眼小约克，其中一人拿着斧枪往前迈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黑影堵住了房间的门洞，顺便挡住了和门同一侧的所有窗户。
“哈\喽/？”外面一个雄壮的声音高喊道，“我是黑龙，我来给你们送最后通牒的！不想死的话就开城投降，并且释放露丝女公爵的丈夫派来的代官，不然的话我就要开始拆塔楼啦！”
说着，巨龙用翅膀扇了一下塔楼。
湖畔城因为河谷领的衰败，已经很多年没有维护过了。巨龙这一翅膀，偌大的书房天花板哐哐掉灰，摇摇欲坠。
斯托克虽然一脸害怕，但还是大笑道：“他们把变龙用了，来人啊，按照计划准备防御，我们要拖到一个小时过去，等那个法师变回人类之后，我们就全灭他们，把那个该死的兰登公主抓起来……”
噗嗤一声。
斯托克用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小约克缓缓的把剑从父亲身上拔出：“不，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我已经受够了你那没有一点智慧的大粪头脑了，也受够了你三十年如一日的念叨。
“不，你不是公爵，只是个可悲的、低能的小丑。放心，把你的头颅献给女公爵，应该能让我获得一个好下场。我只能这样来保全我的妻儿。”
斯托克一脸不甘的盯着小约克：“你这个该死的逆子！明明一切都就要如我所愿了……”
“不，不会如你所愿的。那都是你愚钝的脑袋产生的幻觉，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致幻的蘑菇吃多了，所以产生幻觉了。”说着小约克把刚刚拔出的剑再一次插进了父亲的肚子。
斯托克抽搐着，看着天花板：“这就是……死亡么，这种感觉，好……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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