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糜家郎【_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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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糜家郎【

  第319章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糜家郎【5000字求订阅月票】

  夏侯渊面色复杂的看着曹昂。

  他虽然是一介武将。

  但也识文断字,知道一些道理。

  曹昂的这番话,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儒家学说中的,朝廷不应与民争利。

  毕竟真正的民,他们从来就没有任何利,朝廷争或者不争,这份利都到不了他们手里。

  无非是站在顶头上,用绳子牵着这些民的人,在朝廷和大族大商之间,来回切换罢了。

  这些民只是被代表的产物。

  而对于曹昂深层次的意思。

  夏侯渊更是隐隐有几分感悟。

  古往今来。

  凡是真正能做到以天下苍生万民为基础,而非眼光局限于中上阶级的人,那都是名载史册的明君雄主。

  以自己这位侄儿气吞山海,胸藏万千,心怀宇宙的架势。

  外加上其文成武就,眼光明见万里,手段和魄力皆远超常人。

  很难说不是一位未来的明君雄主!

  想到这里。

  夏侯渊便不由心中一动。

  他对所谓的大汉朝廷,对刘姓汉室,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忠诚可言的。

  他所效忠并为之奋斗的,一直都是以曹氏夏侯氏,两宗合一为主的宗族。

  因此在他看来。

  若是日后曹昂真的有机会再登一步,一脚踏上那不可直视的九五之位。

  曹家和夏侯家,岂不是要因此而一飞冲天,一跃而成为传承千百年的大家族了吗?

  不过很快夏侯渊就将这些想法给压了下去,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有些话于现阶段是能想不能讲的。

  …………

  而正在夏侯渊思绪纷飞之际。

  很快,耳边又传来了曹昂的声音。

  只不过明显能够感知到的是。

  此刻曹昂相比于之前站在窗边时,情绪上已经平缓了下来,在言辞上也冷静了许多。

  “本朝的改制,已经给予了这些齐鲁世家,和商人太多的便利之处,他们世世代代长久把持着海盐的开采,甚至天下间的盐做价几何,几乎都是受他们一言可决的事情。”

  “在这片土地上,不知有多少小族因此变大族,大族则变望族,寻常商人则因之而富甲一方,成天下巨富,金钱土地之盛可贵比王侯!”

  “能够让他们躺在盐矿上享受这么久,世世代代经营于此,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而他们却把这视作理所当然,只觉得是上天赐予的。”

  “将我代表朝廷,把一切盐场收回官营的举措,看作是巧取豪夺,实在是不知所谓,思之令人发笑!”

  语气幽幽的嘲讽了一通后。

  曹昂转而从窗边折返回屋中。

  快步走到夏侯渊身边后,随即面容严肃,语调郑重的对他吩咐道。

  “叔父,接下来不论是谁找上门,都一概挡回去,除非他身份特殊到值得一见,否则一律闭门谢客。”

  …………

  一边说着这些。

  曹昂一边比起了两根手指头。

  而后更是语不停歇的娓娓道来。

  “朝廷对地方上收税,惯例就是朝廷越强,税额越足,反之朝廷的实力越弱,被偷掉漏掉的税额就越多。”

  “而盐税又是一项专税,恰逢近些年来天下大乱,青州更是颠沛流离,朝廷设置的盐官早就不知到哪去了,所以说这些家族和盐商偷漏掉的盐税,可谓不计其数,这一点是遮盖不了的。”

  “因此接下来首要就是利用这一点,但凡有不配合将盐场转卖给官府的,一律按照州府颁布的法令惩罚,同时翻旧账查他们漏掉的税,双管齐下,我看他们怎么跑!”

  此之为一。

  而在将一根手指头折下去后。

  曹昂又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

  “在对付这些人的时候,既要有严苛的手段,也得有点温和的法子。”

  “凡是在规定期限之前转卖盐场的,该是多少五铢钱,我们一个子儿也不少,哪怕是在政令颁布的前一天,以极高价接手的,我们也原封不动的接过来,以免有人说我们巧取豪夺。”

  “然后抢在别人前面,最先一批放弃盐场,不吵不闹选择安然退场的,不仅如数吃下,还可以额外给一笔奖赏,数额叔父你看着来就行。”

  “如此赏罚同时进行,再有冥顽不灵,顽固对抗州府政令的,那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非得试试我的刀了!”

  一边恐吓一边利诱。

  直接瓦解反对者的队伍。

  只要人数一少,那曹昂动起手来,就能够更加全无顾忌了。

  ………………

  三月中旬。

  位于东莱郡郡治黄县的一座豪华宅邸中,几名锦衣华服,看起来富贵无比的中年人,正在书房中秘密聚会。

  和这座豪华宅邸相配套,书房的占地面积也是相当宽广,从外面看上去充满了富丽堂皇之感。

  而入内之后更是别有洞天。

  真正的典藏书籍不见多少,反倒是模样精巧,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物件,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架子。

  只适合建造华丽以及精美的内饰相比,参与秘密集会的几人,面色却是尤为的难看,一个接一个的唉声叹气。

  若是把这幅场景,转换一下时代的话,恐怕房间内已是烟雾缭绕,地上已经是一地的烟盒和烟头了。

  “唉!”

  随着又一记叹息声响起。

  书房内的寂静顿时被打破,像是给出了什么明确的信号一般。

  当即便有人接话道:“李兄,你就别再叹了,我们几个可是以你为首,我等几族都看着黄县李氏而动啊。”

  “要是连你都无能为力,只能在此唏嘘长叹,那此次曹家收走我们的盐场,一切可就成了定局了!”

  此人的话当即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很快一旁就有人跟着附和。

  “王兄说的在理!州府那边给我们划定的期限是三月底,眼下便已至三月中,距离最后期限只剩半个月了,这么短的时间,可谓一晃而过。”

  “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再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甚至要亲手将家族的根基奉上!”

  “李兄,还有诸位,难道你们就坐得住,就忍得了吗?”

  …………

  此人的吆喝声,顿时得到了书房中众人的一致认同,初言壮声势的声音,可谓此起彼伏。

  毕竟要是真坐得住,真忍得了的,那也不会来参加这个秘密聚会了。

  只是和众人的群情激奋相比。

  被推为东莱郡诸家族之首的黄县李氏,其出席此次秘密聚会的代表人李旭,却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而后便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是坐不住,我也忍不了,可又能如何呢,在下的确是无能为力了!”

  “你们应该是知道的,这半个月以来,我已经屡次前往求见曹子脩,只为能够亲自拜见,而后说一说情。”

  “但是每次都被挡了下来,无一能得见其面,别说他了,就连他手底下的大将夏侯渊,我都见不着面。”

  “要知道,我可是次次亲自前往啊,当真是跑断了这双腿,都没起到半分作用,你们还想我能如何?”

  说到这儿。

  李旭稍微顿了顿。

  接着又有些愁眉莫展,仰头半看着天花板,满嘴苦涩的说道。

  “人家这意思摆的够明白了,那就是不讲情面,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最要命的是那些盐厂的盐工,此前因为近海封冻无法晒盐,而被遣散回家,短时间内根本聚集不起来。”

  “如此,我也算是没招了,倘若等到月底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就准备着干脆把盐场交出去算了。”

  …………

  眼见被他们视作领头人的李家。

  此刻在曹昂的铁腕手段之下,也都无计可施,准备着屈服投降。

  书房中顿时弥漫起了沮丧之意。

  毕竟带头的都倒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抵抗的,跟着投降算了。

  只是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边上一人突然出言道:“李兄,你说我们几家联手,安排手底下的人乔装成那些百姓和盐工,在郡府等地闹一闹,能不能稍微拖延些时间?”

  “嘎!!!”

  话音刚落。

  等待他的不是其余人热烈的回应,以及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而是众人满脸惊恐的目光注视,以及左右离得近的人,纷纷拖开座位和桌案的声音,似乎在担心这位,很快就会有血溅在他们身上一般。

  “徐兄,我承认你胆量比较大,但是找死这种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做。”

  “即便你想找死,也不要拖上我们,我等只是想保富贵,但不想拿命去保,倘若和保命相比,那我宁愿舍掉这些盐场,这些所谓的基业。”

  “对啊徐兄,你这几日该不会一直都窝在家里吧,你但凡上街巷、府衙还有城外看一看,就知道眼下的形势有多么严峻了。”

  “曹家在此城驻扎的兵马,依我看足有大几千乃至上万人,你要是真的能发动百姓还好,靠着手底下那点人去乔装,那还是别把血溅在我们身上了。”

  听着众人的一致反驳。

  姓徐的才面有戚戚然的收回了方才的话,老老实实的缩回了原位。

  曹家率兵进驻城中的景象。

  他自然是看过的。

  好家伙,全是精锐士兵,一个个身上披着甲,手中拿着兵器。

  在入城的头一天,就将郡府、县衙以及等各机要位置全部控制了起来,城外更是设置了军营,驻扎了大量士兵。

  情况的确如其与人说的一般。

  一旦敢有武力冲击的胆子,那就得做好被清查了之后,因之而掉脑袋,甚至抄家灭族的心理准备。

  …………

  姓徐的出的是个馊主意。

  但难得的是他的话,打破了书房中的沉寂,撕开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沮丧。

  很快便有人接过话茬问道。

  “李兄,眼下莫非就只剩我们几家还在坚持抵抗吗,其余各族的情况如何,牟平县和掖国县等地的王侯之后,他们对此事又是个什么态度?”

  李旭显然对情况掌握的十分充足。

  他只是略微回忆了一下。

  便果断而干脆地答道。

  “眼下出现在这儿的,是我能够联络上的,还没有放弃挣扎的几家。”

  “剩下绝大多数的中小家族,以及那些游商散商,都已经放弃抵抗,乖乖的将盐场卖给了官府,甚至听说有人因为卖的快,还得到了上面的奖赏。”

  “除此之外,还有少部分的家族,尚且在观望之中,既不选择来参加商讨,也死咬着没有答应卖掉盐场。”

  言及此处。

  李旭想起了那人问的第二个问题。

  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冷笑,颇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

  “至于你说的王侯之后,他们能顶什么用,平日里拿好处的时候没见他们少拿,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缩的快。”

  “眼下朝廷弱势,刘姓者都只敢缩起头来做人,他们在这个时候,比我们更害怕曹家的威名。”

  “还有那牟平刘氏,算得上是东莱郡最大的王侯之后了,他们要是站出来说几句,说不定还能管点用。”

  “只可惜当初的兖州刺史刘岱,就是出身于此族,如今兖州为曹家的地盘,曹孟德更是担任兖州牧,两家虽然没有什么仇怨,但谁又说得准牟平刘氏跳出来之后,会不会被曹家盯上,进而有着斩草除根的想法呢?”

  …………

  这话说的可谓阴森至极。

  阴谋论算是拉到了极致。

  顿时让书房内众人有些不寒而栗。

  当即便止住了话头。

  怪也只能怪这个牟平刘氏运气不好,好不容易出了个厉害人物,结果把持不住,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连带着家族都不敢张大嗓门。

  不过众人并不知道的是。

  牟平刘氏的坏运气还将继续走下去,刘繇很快就会接替扬州刺史陈温的职位,并晋升为扬州牧。

  但扬州是袁术一直虎视眈眈盯着的地方,那么这位的后果能好到哪去呢?

  且不论这些。

  只说众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当下便有人指着桌案地图上长广县的位置,略带试探和迟疑的问道。

  “那不如发动一下盘踞在此地的强人,我听说有名为管承之辈,好像也是个厉害人物,能不能让他顶在前面?”

  这话才刚说完。

  李旭便摇了摇头。

  “什么叫强人,无非就是仗着手底下聚敛了一批门客和青壮,自诩为当地的豪族,强族。”

  “但这些人平日里,在县乡之中横行霸道一下还行,真要是惹上了曹家的大军,我想那曹子脩会很乐意将这些强人视做山贼土匪,来一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碎一碎我们的胆子!”

  像许褚这样的地方豪强,玩的就是保卫家园,是正义性的。

  但更多的是像管承这样,带点黑色性质的,这样的人在正规军面前,那真就只是随时可以按死的蚂蚁。

  唆使这样的人跳出来。

  不仅没有正面作用。

  反倒可能会激怒曹昂。

  因此这也是一脚臭棋。

  …………

  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

  众人的思维可谓各种跳跃。

  群策群力,只为想出一个能够在当下有用的办法,只是每每有人提出一个建议时,却又很快会被否决。

  直到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

  “李兄,还有在座的诸位贤兄,我倒是有个法子,你们看看可不可行。”

  “之前李兄不是说,他曾多次前往拜见曹昂,连面都没见着就被挡回来了吗,这既是说明曹昂铁了心要对付我们,也说明咱们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倘若我们能请来一个有分量的人,代替我们前去拜会曹昂,并替我们说一说情,是否会有些作用呢?”

  话音刚落。

  众人顿时眼睛一亮。

  不少人脸上都生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只觉得抓到了关键点。

  “有道理,说的有道理,不知你心中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献策之人,当即拱手说道。

  “东海糜家,或许能行!”

  …………

  这个名字一出来。

  众人眼中顿时泛出了思索之意。

  而此前提议之人,更是主动解释道:“东海糜家乃天下巨富,同时我听闻糜家家主糜竺,如今已被任命为徐州别驾,无论在商在官,他的分量都比我们这些人要重的多。”

  “曹昂即便不会被糜家说服,也断然不至于避而不见,给他们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是绝对可以的。”

  “同时这糜家手底下,也有采盐的行当,虽然多在徐州等地,但大家本质上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毕竟焉知日后官盐会不会扩散到南北呢?”

  “所以他们天然便有为我们说话的立场,这是我们翻身一搏的最后机会,倘若依旧失败,那大家也别再绞尽脑汁的想了,安安心心献盐屯田便是。”

  如此详细的解释。

  顿时引来众人一致叫好。

  在仔细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可行性,确认糜家够资格,同时也大概率会愿意帮助他们之后。

  众人当即便打算派人,以快马前去糜家请人,以此做最后的翻身机会!

  至于曹昂吃不吃这一套。

  那大家也管不了了。

  尽力一搏而已,要是连糜家出马,也没有任何排面的话。

  大不了把盐场一卖,老老实实回归传统地主豪强的做法,买田屯田置地,想来也能够代代传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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