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行动失败
夜深了，一切都变的静悄悄的，通常，这样的夜晚常常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而今天的这个静谧的晚上，恐怕也不会例外。
躺在床上，玉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一定要这样做吗？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太后那出来已经有几天了，她的心头一直被一股压抑之气笼罩着，蛊毒不时发作，让她痛不欲生，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洛公公不停前来催促，她知道她必须行动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啊，尽管他曾经很无情的对待过她，但是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对待自己温柔体贴，没有一点君王的架子，百般呵护自己，有求必应，这样的人，难道我真的要亲手杀死他吗？
自他登基以来，已有六个年头了，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足安定，这样的君王如果真的死在自己手中，那又将势必引起一场很大的纷乱，一旦他死了，那么即位的就将是大皇子皓月弘宇，可是那样性格懦弱的人，可以平定天下的百姓吗？她久久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她不听从皇太后和父亲的话，那么她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连累二娘和王府里所有的人。她到底该怎样？带着这无数的困惑她渐渐沉睡。
“为父交代你的事情如果你再不完成，那么为父也没有办法了！怎么样？蛊毒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对于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就是为父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如果你还是不听为父的话，一意孤行，那么就不要怪为父无情！告诉你，这个蛊毒的唯一解药就是他死！如果你舍不得他，那么就你死！哈哈！”宋王爷那狰狞的面目从眼前消失，而玉妃也从噩梦中惊醒！
她痴痴得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心中绞痛难忍，为了不惊醒他，她吃力的走到外屋，靠在门柱上，坚持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汗水渐渐湿透她的衣衫，她紧紧的揪住胸口—痛！
“怎么样？痛吧！想通了没有？如果你不杀掉他，你只会越来越痛，你一见到他就会痛死过去！只有他死了，你永远看不到他了，才不会再痛苦！去吧！我的孩子！你从小就很听为父的话，一直是个乖女儿，不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忤逆了父亲，你放过他，就等于杀了你自己和你二娘，你要让保全你二娘，你就必须亲手杀掉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他现在不死，那么他将会去宠信别的女人，你不仅再也得不到他，而且会被蛊毒折磨而死，你想想这样值得吗？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知道你为他付出的一切，他会重新爱上别的女子，将你忘的干干净净。孩子，不要犹豫了，拿着为父给你的刀，去杀掉他吧！去吧！去杀掉他吧！”
玉妃颤抖着，她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渐渐的，心口不再痛了。她知道如果不按照父亲的意志，那么她将会死！二娘也会死！哥哥被害后自己一直没有能力去保护二娘，现在还要连累她死！她不能！她不可以这样做。她走到自己房中，拿出太后给的锦盒，打开，是一把匕首。她迟疑着不感去触碰，那匕首上反射出的闪闪寒光是那么冰冷，她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去结束她爱人的生命吗？她犹豫着。
“不要再想了，机会难得啊！去吧，去完成你的使命！这是为父给你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你从来不会忤逆父亲的！你一直是个乖孩子！这一次也不要例外！去吧，走到隔壁房间，你就解脱了，你不会再痛苦，你会快乐起来的，不要爱上他，他是一个皇帝，他不值得你去爱，他是一个不懂爱的人，爱上他你会痛苦的，你会死掉的。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吧！为父会保护你，会保全你，让你回到王府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你不用再惧怕宫廷的争斗，你回到家里来吧！孩子！我的好孩子！我的好玉儿，去吧！去杀掉他！回到为父身边来吧！”声音渐渐远去，像咒语一般的话，使她迷失了心志，她慢慢向那把匕首伸出手去……
凝视着床上的人，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依然沉睡在梦中，恐怕那是一个美梦吧，他的嘴角翘起，那分明是在微笑。
手中的这把匕首瞬间就会解决他的美梦，但是这样太残忍了。想着他对自己的好，虽然在一起的时光还很短暂，但是已经让她幸福一生了，他是那么的温柔，那样的体贴，把她当作宝贝一样的疼爱着，他点她的鼻头，亲昵的叫她玉儿，他吻她的指甲，仿佛那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样小心翼翼，他会偷偷的咬她的耳朵，让她酸酸痒痒的笑，他会轻轻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常常抱着他在夜晚穿梭于皇宫之中，他的绝顶轻功可以带着她到这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常去曾经的玉屏园，他告诉她，他曾经是怎样在她的窗外偷窥，是怎样嫉妒她画中的男人……他告诉她太多太多，就是这些太多太多，让她无法狠下杀手，她把匕首举过头顶，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她拼命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但是记忆不断的在脑中徘徊，这样的斗争，使她心力交悴。
杀！不杀！杀！不杀！
“哇！”剧痛突然传来，她禁不住大叫出声，捂着胸口蹲倒在地。
门被踹开了。林公公冲了进来。
“咣铛”一声，匕首掉到了地上。
皓月凝宇从床上惊坐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匕首，看着蹲在地上颤抖的玉妃，看着破门而入的林公公，幽幽的说：“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你还是出手了！”
地上依然因疼痛而颤抖的人儿让皇帝伤透了心，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哀痛：“既然你决定要杀了我现在又何必如此害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是要背叛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啊！”
玉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锥心的痛让她此刻只求速死。她没有申辩，她也无法申辩，不管怎么说都同样是死路一条，所以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使凝宇更加愤怒，他对林公公吼道：“把她压下去！朕再也不想见到她！”
紫云殿里，玉妃跪在阶下，皓月凝宇铁青着脸坐在宝座上，他的愤怒溢于言表。而太皇太后则只是惋惜地摇着头。
“回皇上，妍妃娘娘吩咐奴才要小心侍侯皇上，前些日子奴才见玉妃娘娘神情恍惚，便告知妍妃娘娘，她叮嘱奴才要时刻守在陛下身边，因此昨夜奴才才得以及时出现。”
“还是妍妃体贴啊，要不是她，皇上险些丧命在这个女人手中。”皇太后刘氏瞪着玉妃说，她想让皇帝尽快处死她，这样就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了，“这样居心不良的女人，皇帝也要早早决断才是。”
皓月凝宇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此刻他的心情又有谁能够理解！他想她想疯了，他用一切来讨好她，他全然不顾身份的照顾她，可是她却要如此对待他，她不仅背叛他，更想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面对着她，他却又无法狠下心来处决她！
“你拿着匕首准备行刺皇上，可是，你为什么不下手呢？按林公公的观察看来，你是完全有时间下手的，那你为什么没有刺死皇帝呢？你在犹豫什么？”太皇太后赵氏开口了，她不相信玉妃会行刺皇帝，但是事实确实就是如此，她要弄清楚为什么，“宫廷里，除了绣院和膳房之外都不会有利器，即使是绣院和膳房的利器也有专人查管，你的匕首是哪里来的？外面的人想送进来也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个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
听到太皇太后的问话，玉妃始终闭口不答，她知道她一旦说出口，那王府里的所有人都将受到惩罚，最严厉的惩罚，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有牺牲自己才能保全太后，只有保全太后才能保全王府里的人。
“大胆！太皇太后的问话，你竟然充耳不闻！真是岂有此理！”赵氏身旁的王公公大声斥责。
“主子们都在这里，岂有奴才说话的份！”皓月凝宇厉声说，尽管她背叛了他，但是他还是不忍让她受到伤害。
赵氏似有所思的点着头，她又问道：“你不愿意杀皇上对不对？”
“太皇太后！”刘氏想说什么，却被太皇太后制止了，她继续说，“你如果真想杀他，那你的匕首早就刺下去了！是有人逼你的，对不对？”看到跪在阶下的人依然没有说话，她又问：“他如此逼迫你行刺皇上，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顾你的感受。这样的人你还要维护他吗？本宫相信，你对皇帝是真心的！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他是谁，那么他以后还会找更多的人，想更多的办法去加害皇上，你忍心看着皇上就这样身处险境吗？”
“回太皇太后娘娘，罪妾并未受任何人指使，一切都是罪妾自己的主意，请太皇太后娘娘责罚。”
“既然如此，就将她打入死牢。”刘氏吩咐道。
“慢！”太皇太后看了刘氏一眼，“太后不要如此心急，先将她压进刑事房，等讯问清楚再行处置不迟，皇上你看呢？”
“就这样吧！”皓月凝宇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面前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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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玉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一定要这样做吗？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太后那出来已经有几天了，她的心头一直被一股压抑之气笼罩着，蛊毒不时发作，让她痛不欲生，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洛公公不停前来催促，她知道她必须行动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啊，尽管他曾经很无情的对待过她，但是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对待自己温柔体贴，没有一点君王的架子，百般呵护自己，有求必应，这样的人，难道我真的要亲手杀死他吗？
自他登基以来，已有六个年头了，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足安定，这样的君王如果真的死在自己手中，那又将势必引起一场很大的纷乱，一旦他死了，那么即位的就将是大皇子皓月弘宇，可是那样性格懦弱的人，可以平定天下的百姓吗？她久久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她不听从皇太后和父亲的话，那么她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连累二娘和王府里所有的人。她到底该怎样？带着这无数的困惑她渐渐沉睡。
“为父交代你的事情如果你再不完成，那么为父也没有办法了！怎么样？蛊毒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对于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就是为父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如果你还是不听为父的话，一意孤行，那么就不要怪为父无情！告诉你，这个蛊毒的唯一解药就是他死！如果你舍不得他，那么就你死！哈哈！”宋王爷那狰狞的面目从眼前消失，而玉妃也从噩梦中惊醒！
她痴痴得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心中绞痛难忍，为了不惊醒他，她吃力的走到外屋，靠在门柱上，坚持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汗水渐渐湿透她的衣衫，她紧紧的揪住胸口—痛！
“怎么样？痛吧！想通了没有？如果你不杀掉他，你只会越来越痛，你一见到他就会痛死过去！只有他死了，你永远看不到他了，才不会再痛苦！去吧！我的孩子！你从小就很听为父的话，一直是个乖女儿，不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忤逆了父亲，你放过他，就等于杀了你自己和你二娘，你要让保全你二娘，你就必须亲手杀掉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他现在不死，那么他将会去宠信别的女人，你不仅再也得不到他，而且会被蛊毒折磨而死，你想想这样值得吗？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知道你为他付出的一切，他会重新爱上别的女子，将你忘的干干净净。孩子，不要犹豫了，拿着为父给你的刀，去杀掉他吧！去吧！去杀掉他吧！”
玉妃颤抖着，她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渐渐的，心口不再痛了。她知道如果不按照父亲的意志，那么她将会死！二娘也会死！哥哥被害后自己一直没有能力去保护二娘，现在还要连累她死！她不能！她不可以这样做。她走到自己房中，拿出太后给的锦盒，打开，是一把匕首。她迟疑着不感去触碰，那匕首上反射出的闪闪寒光是那么冰冷，她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去结束她爱人的生命吗？她犹豫着。
“不要再想了，机会难得啊！去吧，去完成你的使命！这是为父给你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你从来不会忤逆父亲的！你一直是个乖孩子！这一次也不要例外！去吧，走到隔壁房间，你就解脱了，你不会再痛苦，你会快乐起来的，不要爱上他，他是一个皇帝，他不值得你去爱，他是一个不懂爱的人，爱上他你会痛苦的，你会死掉的。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吧！为父会保护你，会保全你，让你回到王府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你不用再惧怕宫廷的争斗，你回到家里来吧！孩子！我的好孩子！我的好玉儿，去吧！去杀掉他！回到为父身边来吧！”声音渐渐远去，像咒语一般的话，使她迷失了心志，她慢慢向那把匕首伸出手去……
凝视着床上的人，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依然沉睡在梦中，恐怕那是一个美梦吧，他的嘴角翘起，那分明是在微笑。
手中的这把匕首瞬间就会解决他的美梦，但是这样太残忍了。想着他对自己的好，虽然在一起的时光还很短暂，但是已经让她幸福一生了，他是那么的温柔，那样的体贴，把她当作宝贝一样的疼爱着，他点她的鼻头，亲昵的叫她玉儿，他吻她的指甲，仿佛那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样小心翼翼，他会偷偷的咬她的耳朵，让她酸酸痒痒的笑，他会轻轻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常常抱着他在夜晚穿梭于皇宫之中，他的绝顶轻功可以带着她到这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常去曾经的玉屏园，他告诉她，他曾经是怎样在她的窗外偷窥，是怎样嫉妒她画中的男人……他告诉她太多太多，就是这些太多太多，让她无法狠下杀手，她把匕首举过头顶，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她拼命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但是记忆不断的在脑中徘徊，这样的斗争，使她心力交悴。
杀！不杀！杀！不杀！
“哇！”剧痛突然传来，她禁不住大叫出声，捂着胸口蹲倒在地。
门被踹开了。林公公冲了进来。
“咣铛”一声，匕首掉到了地上。
皓月凝宇从床上惊坐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匕首，看着蹲在地上颤抖的玉妃，看着破门而入的林公公，幽幽的说：“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你还是出手了！”
地上依然因疼痛而颤抖的人儿让皇帝伤透了心，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哀痛：“既然你决定要杀了我现在又何必如此害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是要背叛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啊！”
玉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锥心的痛让她此刻只求速死。她没有申辩，她也无法申辩，不管怎么说都同样是死路一条，所以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使凝宇更加愤怒，他对林公公吼道：“把她压下去！朕再也不想见到她！”
紫云殿里，玉妃跪在阶下，皓月凝宇铁青着脸坐在宝座上，他的愤怒溢于言表。而太皇太后则只是惋惜地摇着头。
“回皇上，妍妃娘娘吩咐奴才要小心侍侯皇上，前些日子奴才见玉妃娘娘神情恍惚，便告知妍妃娘娘，她叮嘱奴才要时刻守在陛下身边，因此昨夜奴才才得以及时出现。”
“还是妍妃体贴啊，要不是她，皇上险些丧命在这个女人手中。”皇太后刘氏瞪着玉妃说，她想让皇帝尽快处死她，这样就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了，“这样居心不良的女人，皇帝也要早早决断才是。”
皓月凝宇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此刻他的心情又有谁能够理解！他想她想疯了，他用一切来讨好她，他全然不顾身份的照顾她，可是她却要如此对待他，她不仅背叛他，更想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面对着她，他却又无法狠下心来处决她！
“你拿着匕首准备行刺皇上，可是，你为什么不下手呢？按林公公的观察看来，你是完全有时间下手的，那你为什么没有刺死皇帝呢？你在犹豫什么？”太皇太后赵氏开口了，她不相信玉妃会行刺皇帝，但是事实确实就是如此，她要弄清楚为什么，“宫廷里，除了绣院和膳房之外都不会有利器，即使是绣院和膳房的利器也有专人查管，你的匕首是哪里来的？外面的人想送进来也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个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
听到太皇太后的问话，玉妃始终闭口不答，她知道她一旦说出口，那王府里的所有人都将受到惩罚，最严厉的惩罚，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有牺牲自己才能保全太后，只有保全太后才能保全王府里的人。
“大胆！太皇太后的问话，你竟然充耳不闻！真是岂有此理！”赵氏身旁的王公公大声斥责。
“主子们都在这里，岂有奴才说话的份！”皓月凝宇厉声说，尽管她背叛了他，但是他还是不忍让她受到伤害。
赵氏似有所思的点着头，她又问道：“你不愿意杀皇上对不对？”
“太皇太后！”刘氏想说什么，却被太皇太后制止了，她继续说，“你如果真想杀他，那你的匕首早就刺下去了！是有人逼你的，对不对？”看到跪在阶下的人依然没有说话，她又问：“他如此逼迫你行刺皇上，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顾你的感受。这样的人你还要维护他吗？本宫相信，你对皇帝是真心的！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他是谁，那么他以后还会找更多的人，想更多的办法去加害皇上，你忍心看着皇上就这样身处险境吗？”
“回太皇太后娘娘，罪妾并未受任何人指使，一切都是罪妾自己的主意，请太皇太后娘娘责罚。”
“既然如此，就将她打入死牢。”刘氏吩咐道。
“慢！”太皇太后看了刘氏一眼，“太后不要如此心急，先将她压进刑事房，等讯问清楚再行处置不迟，皇上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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