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智勇 上 1_极品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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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智勇 上 1

  接亲,该当得喜事之一,可是,对于苏家而言,今天这幕算得方圆百里内的喜事异数。

  苏家外院一阵热闹,收礼同时也在发钱,气氛有些不和谐,不过,在苏松麟一众浑人的一些喧嚣下,这一幕变的当真是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相比外院,四进以内的内院倒显的中规中矩。

  萧佩喜不远千里来接亲,路上舟车劳顿,到苏家后自是要洗尘,不过在当头喜事下,按照习俗,洗尘不叫洗尘,要叫喜尘。

  如今,萧佩喜可谓是遍体硬伤,不过,在苏家众人的簇拥下,萧佩喜很快便被送入了喜尘堂,在虎娘与豹娘的一番伺候下,萧佩喜倒也舒坦了不少。

  从喜尘堂里出来时,萧佩喜脸上的一些淤青已被特有的药粉化去,只是额头上的硬胞委实难消散了些。

  所谓喜尘堂,在平时其实就叫做洗澡堂。

  所谓虎娘与豹娘,便是随萧佩喜而来的两名妇女,萧佩喜为别人介绍时便叫两人虎娘与豹娘,对于二人的名字,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连呼相得益彰……

  喜尘过后,喜饭必不可少,饭桌上,苏凤梧倒还规矩,没生出什么洋相,倒是萧佩喜对苏凤梧一番夸赞,差点把苏凤梧夸吐了。

  按照礼数,饭后应是点礼的时间,所谓点礼,自然是苏家点沈家的礼,毕竟萧佩喜千里迢迢而来,所带之物都是些上好的贵重东西。

  其中最为贵重的当数银票。

  至于含金量多少,苏家除了高翠娥,谁也不知道,反正众人看见高翠娥与萧佩喜从内堂出来时,高翠娥的眉目舒展的都不能在舒展了,连对苏凤梧说沈家的礼数真周全……

  苏凤梧对萧佩喜的现有状态生出质疑:难道药量不够?

  同时,他也奇怪于高翠娥的表现。

  常理而言,苏家在柳絮县与周边县级地区拥有多家当铺,除去这些,其他生意往来也或不可少,委实不缺钱,也不将一些小钱放在眼中,通常听别家成婚,便是富足的门庭,百两礼金已是顶好。

  在苏家,一百两文银实在是看不得任何家长的眼里,当然,苏松麟除外,作为苏家家主的高翠娥更是眼高过顶,苏凤梧委实想不出,究竟是多少银子能够打动奶奶这般失仪。

  厅堂内,高翠娥方才上座,萧佩喜便在多人的注目下向苏凤梧身边款款走来。

  萧佩喜无视众人,直把三角眼对着高翠娥,手掐兰花指对其言道:“苏婶娘,可否让咱家与凤梧单独坐会儿,筠儿有些闺房话要咱家对凤梧捎带。”

  高翠娥并未对萧佩喜这声套近乎的婶娘称谓生出任何不适,一脸慈祥的笑意:“应该,应该,那佩喜贤侄便先与凤梧坐坐,我等先去后院备些薄礼,待佩喜贤侄回南陵时带上。”

  亲事而言,回礼不可少,不过,其中含金量自是比接亲时礼物低了不少,当然,这都是两家心领神会的礼节,谁也不能说开。

  随后,高翠娥携着众人由厅堂到后院行去。

  时下,厅堂中就剩萧佩喜与苏凤梧二人。

  苏凤梧端坐在侧椅上,奇怪的看着萧佩喜,他很纳闷,为什么萧佩喜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在喜宴上,自己明明给他下了药的。

  就在苏凤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萧佩喜正在笑眯眯的打量苏凤梧,而且是从上到下。

  萧佩喜手掐兰花指对苏凤梧道:“苏贤侄莫不是还为投毒未遂感到困惑?”

  苏凤梧闻言,双眼下意识的圆睁:“什么毒?”

  话音落下,苏凤梧心中却是咯噔一下:这玻璃怎么知道此事!

  萧佩喜一脸媚笑的看了眼苏凤梧的屁股,手中拈着的帕子还向苏凤梧脸前晃了晃:“的确不是毒,早就听闻苏家二少爷是个小祸害,以前还真不信,而今却信了,亏你个小祸害能想出来,竟把春(防和谐)药投入酒水中,好在咱家有所防备。”

  萧佩喜脸上浮现得意洋洋,只见苏凤梧神情冷静,又阴阳怪气道:“方才咱家还奇怪,这苏祸害在喜宴上竟满脸敬重的对咱家敬酒,这未免太叫人稀罕了。”

  苏凤梧沉默片刻,并未否认投药之事,冷笑道:“远来是客,敬客人一杯薄酒也是应该的。”

  萧佩喜笑意更浓:“远来是客?”说到此处,萧佩喜用兰花指点了点自己脸上的瘀伤,娇哼一声:“有这般对待客人的吗?!”

  苏凤梧很无耻,听到萧佩喜这般质问的言语,连话都没搭,自然的站起身来转移话锋:“公公,我也懒得听您讲什么苏若筠的闺房话了,现在还请您打道回府吧,关于这门亲事,恕在下直言,本人不同意。”

  公公?

  听到苏凤梧如此直言不讳,萧佩喜饶是知道自己的短处,也不喜欢听别人叫自己公公啊。

  时下,萧佩喜的粉颊顿时生出怒相,好在他自制力非比寻常,只是颤抖了几下嘴角,一双三角眼瞪着苏凤梧,尤为吓人。

  萧佩喜心中对苏凤梧怒骂:“你个小不死竟敢称咱家为公公,方才在门前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个小不死还蹬鼻子上脸了,待着,待到那药劲上来,看你个小不死还如何嚣张”

  苏凤梧面对萧佩喜煞白的太监脸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倒是很坦然的从眼神中拿出鄙视二字送于他。

  “啊呸!你以为咱家的外甥女还真有闺房话与你说!你倒还不同意这门亲事?”萧佩喜瞪了苏凤梧不知多久,忽然开言骂道:“莫不是你个小不死的把苏烟客生前许下的诺言当成了他拉下的稀屎?”

  “砰——”

  萧佩喜话音刚落,还未看清苏凤梧是如何出手,他的身子便如弹簧一般向后飞去。

  苏凤梧没有丝毫前奏的动怒。

  不等萧佩喜落在地上,苏凤梧的脚影即刻闪烁在光亮的地板上,骤然间,只听“呼哧—”一声,他的手爪向萧佩喜呼啸而去,顺势抓住萧佩喜的脖颈,如铁钳一般卡在上面。

  “吭——”

  萧佩喜都来不及发出高亢的尖叫声,只觉的一阵窒息感传入脑中,蒜头鼻内的一点气息让他仓促的闷吭一声,下意识表现出惊恐的神情。

  如同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突然被人按在水里,濒临死亡,却挣扎无效。

  萧佩喜便是用屁股想,也能知道苏凤梧是个练家子,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继承了苏家男人的风范。

  萧佩喜这身肉有二百斤上下,却不想被苏凤梧一手抓住不说,却还被斜立在地面纹丝不能动。

  不待萧佩喜有其他反应,苏凤梧另一只手流利的将靴口处一柄匕首拔出,即刻杵在萧佩喜的小腹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萧佩喜之前可是被他生击一拳,向后仰去的惯力少说也有上百斤,这前后三百余斤的力道却被苏凤梧拿捏的一丝不散,猛人也。

  “老玻璃,你若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老子给你搞二次结扎!”

  苏凤梧瞪着萧佩喜已经涨红的脸颊,怒道:“老子本就没给你脸,你那外甥女难道没人要了不成,明知老子不乐意,处处与你为难,你却还贱到如此地步。”

  二次结扎?

  萧佩喜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忽想之下却也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接着却听到苏凤梧更为恶毒的话,气火蹭的一下涌上来:“咱家的外甥女生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与你个小不死的成为夫妻委实是作践了自己,不想你个小不死的还拿脸,哼!这亲事不……”

  见萧佩喜一口气说这么多却突然停顿,苏凤梧手掌顺势松开不少,怒道:“不什么?”

  萧佩喜眼见苏凤梧的力道松弛,不屑哼道:“你个毛未长齐的小儿,竟拿话激咱家,咱家告诉你,这亲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莫不是你家要收了礼金便赖皮不成?”

  说到此处,萧佩喜的惊吓暂缓不少,冷静些许,感到小腹被匕首顶着,继续横道:“你怎生不去打听打听,不说你这小小的破刀,便是当年闹海匪被他们细刃割皮,咱家可软过一根毛?”

  萧佩喜不相信苏凤梧会用匕首伤他。

  因为。

  萧佩喜可是沈若筠的亲娘舅,三品诰命夫人萧诗蓉的亲哥哥。

  退一万步讲,就如萧佩喜自己说的,当年去剿海匪时,萧佩喜被海匪擒住,生猛的海匪割他皮肉下酒喝,他都没将海匪需要的讯息供说出来。

  譬如在苏家门前,谁会相信这么耐揍的一个人会忌惮匕首为其带来的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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