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
就在反应过来的刘晓丽暗暗琢磨要不要趁热打铁，让茜茜和穆荣彻底闹掰的时候，蒋馨却来找到了茜茜，带给她一封从香江寄过来的信。
刘晓丽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她只知道茜茜躲在房间里看过信后，就腻歪着跟穆荣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再消失过。
刘晓丽看在眼里，心里直泛酸水。
之前还气鼓鼓的不接人家电话，结果一封信就被拿下了？
这要是以后真在一起，还不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但刘晓丽也不得不承认，穆荣这一招还真管用。
茜茜这个岁数的女孩儿，哪儿见过这种招数？
和冷冰冰的短信、电子邮件相比，一封亲手书写的信件，杀伤力无疑是加倍的。
就连刘晓丽自己当年都很吃这招，更不用说茜茜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了。
她猜想得没错。
当刘艺菲看到穆荣用蝇头小楷写下的满篇歉意和思念之词后，就已经瞬间沦陷了。
她没想到，表哥居然会亲手写信给她。
好浪漫啊！
一封信看完后，她就彻底忘了怎么生气了，心中只剩下腻人的甜蜜。
忍不住给穆荣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她们两人就彻底和好了，并且比之前更加亲昵了几分。
穆荣对此早已胸有成竹。
他可太知道怎么哄表妹了！
……
《大只老》的拍摄进度已过半程，拍摄强度也减轻了不少。
3月的最后一天，张国荣再次来到片场探班。
但这次他不是来找张铂芝的，而是来探穆荣的班的。
他的精神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不少，颇有点精神焕发的感觉。
他是不会空着手来的，人还没到，订的奶茶和咖啡就提前送过来了。
到了剧组，他就找到了穆荣。
捧着保温杯，他啜饮着里面温热的中药，赞叹：“这副药真的有用，我从喝了这副药之后，一直到现在，只发作过一次，但强度比以前小太多了，真的好神奇！”
“是吗？那就好。”
穆荣也颇为惊讶。
他当初喝这副药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他当时是装的。
没想到这副药对症之后，还真有效果！
真不愧是“阎王敌”，果然有一套！
将药汤喝完，张国荣神色严肃了许多。
“阿荣，你能帮我引荐一下那位神医吗？”
“嗯？”
听到他的问题，穆荣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张国荣问的是上次他随口说的那位老中医。
“这…”
穆荣有些迟疑。
这让他到哪儿去引荐？
他可没本事把张国荣送到大宋去！
一个谎言需要有无数个谎言来弥补，穆荣思索片刻，就问道：“那个老中医已经过世了，你找他有事吗？”
“啊？那太可惜了。”
张国荣惋惜感叹：“这副药真的有效，我是想找到他，把药方买过来，捐给所有和我一样有忧郁症的患者的。
忧郁症是不死的绝症，没得过的人都不知道它有多痛苦，如果能让所有忧郁症患者都吃到这副药，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听他这么说，穆荣不由心念一动：“那好办，那个老中医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也算他半个徒弟，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个药方了。
他死了以后，他的衣钵就传给我了，药方我是有处置权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认识“阎王敌”薛慕华，说他继承了薛慕华的衣钵，也说得过去。
“真的？那太好了！”
张国荣欣喜说道：“那你把这个药方卖给我吧！多少钱你开价就好，我不还价！”
听到这话，穆荣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沉吟了起来。
思索片刻，他问道：“忧郁症患者有很多吗？”
“很多。”
张国荣点头说道：“我也是得了这种病才知道，只是香江就有十几万忧郁症患者，全世界范围内，忧郁症患者数量有几千万，而且他们很多人都得不到治疗，每天都处在煎熬当中。”
说到这里，张国荣忍不住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说道：“每年香江都有近千人自杀身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忧郁症患者，这个病真的害死了很多人。”
穆荣默默听着，点了点头，又问：“你之前吃的那些治疗忧郁症的药，一瓶大概是多少钱？”
“几百块，几千块都有，一些国外大医药公司卖的进口药甚至要卖到上万块。”
张国荣摇了摇头：“但它们都没有这副中药的效果好。”
穆荣仍在追问：“你抓的这副中药，成本是多少？”
听他这么问，张国荣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头。
但他还是认真说道：“这一副药的成本大概是一百三十多块，一个月顶多花上千块。”
顿了下，他看着穆荣问：“你是想卖药吗？这副药的效果很好，如果能卖，对于患者来说也是好事，但能不能别卖太贵？我可以加钱补贴。”
“你误会了。”
穆荣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的确是想卖药，但不是想用这副药来敛财。”
见他不解，穆荣笑着继续解释：“你想想看，一副成本只有一百多块的药，就算咱们卖双倍的价格，也才不到三百块。
不到三百块的药，比人家卖上万块的药效果还好，这种新药出来，那些药厂老板会怎么想？”
穆荣对商业不是太了解，但他了解人性。
有的时候，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
王老爷施粥救灾，不收一分钱，还亲自把粥端到灾民面前，却还会因为粥不够稠，而被指着鼻子痛骂。
黄老爷雇灾民做工，只要身体强壮的力工，每天二十文，管一顿水饱的午饭，对力工呼来喝去，骂骂咧咧，却还被人说是大善人。
纯粹的善事只有神仙才能做，上位者如果想用纯粹的善意来做事，那就是纯粹的蠢货。
以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如果不想让这副药只是昙花一现，就被竞争对手用各种恶心手段搞臭，那就必须要找到一个能持续发展的可行手段。
听到穆荣的问题后，张国荣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当即诚恳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想简单了。”
穆荣没有在意，他想了想，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古仔说起过，我们打算搞一个慈善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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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丽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她只知道茜茜躲在房间里看过信后，就腻歪着跟穆荣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再消失过。
刘晓丽看在眼里，心里直泛酸水。
之前还气鼓鼓的不接人家电话，结果一封信就被拿下了？
这要是以后真在一起，还不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但刘晓丽也不得不承认，穆荣这一招还真管用。
茜茜这个岁数的女孩儿，哪儿见过这种招数？
和冷冰冰的短信、电子邮件相比，一封亲手书写的信件，杀伤力无疑是加倍的。
就连刘晓丽自己当年都很吃这招，更不用说茜茜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了。
她猜想得没错。
当刘艺菲看到穆荣用蝇头小楷写下的满篇歉意和思念之词后，就已经瞬间沦陷了。
她没想到，表哥居然会亲手写信给她。
好浪漫啊！
一封信看完后，她就彻底忘了怎么生气了，心中只剩下腻人的甜蜜。
忍不住给穆荣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她们两人就彻底和好了，并且比之前更加亲昵了几分。
穆荣对此早已胸有成竹。
他可太知道怎么哄表妹了！
……
《大只老》的拍摄进度已过半程，拍摄强度也减轻了不少。
3月的最后一天，张国荣再次来到片场探班。
但这次他不是来找张铂芝的，而是来探穆荣的班的。
他的精神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不少，颇有点精神焕发的感觉。
他是不会空着手来的，人还没到，订的奶茶和咖啡就提前送过来了。
到了剧组，他就找到了穆荣。
捧着保温杯，他啜饮着里面温热的中药，赞叹：“这副药真的有用，我从喝了这副药之后，一直到现在，只发作过一次，但强度比以前小太多了，真的好神奇！”
“是吗？那就好。”
穆荣也颇为惊讶。
他当初喝这副药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他当时是装的。
没想到这副药对症之后，还真有效果！
真不愧是“阎王敌”，果然有一套！
将药汤喝完，张国荣神色严肃了许多。
“阿荣，你能帮我引荐一下那位神医吗？”
“嗯？”
听到他的问题，穆荣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张国荣问的是上次他随口说的那位老中医。
“这…”
穆荣有些迟疑。
这让他到哪儿去引荐？
他可没本事把张国荣送到大宋去！
一个谎言需要有无数个谎言来弥补，穆荣思索片刻，就问道：“那个老中医已经过世了，你找他有事吗？”
“啊？那太可惜了。”
张国荣惋惜感叹：“这副药真的有效，我是想找到他，把药方买过来，捐给所有和我一样有忧郁症的患者的。
忧郁症是不死的绝症，没得过的人都不知道它有多痛苦，如果能让所有忧郁症患者都吃到这副药，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听他这么说，穆荣不由心念一动：“那好办，那个老中医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也算他半个徒弟，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个药方了。
他死了以后，他的衣钵就传给我了，药方我是有处置权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认识“阎王敌”薛慕华，说他继承了薛慕华的衣钵，也说得过去。
“真的？那太好了！”
张国荣欣喜说道：“那你把这个药方卖给我吧！多少钱你开价就好，我不还价！”
听到这话，穆荣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沉吟了起来。
思索片刻，他问道：“忧郁症患者有很多吗？”
“很多。”
张国荣点头说道：“我也是得了这种病才知道，只是香江就有十几万忧郁症患者，全世界范围内，忧郁症患者数量有几千万，而且他们很多人都得不到治疗，每天都处在煎熬当中。”
说到这里，张国荣忍不住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说道：“每年香江都有近千人自杀身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忧郁症患者，这个病真的害死了很多人。”
穆荣默默听着，点了点头，又问：“你之前吃的那些治疗忧郁症的药，一瓶大概是多少钱？”
“几百块，几千块都有，一些国外大医药公司卖的进口药甚至要卖到上万块。”
张国荣摇了摇头：“但它们都没有这副中药的效果好。”
穆荣仍在追问：“你抓的这副中药，成本是多少？”
听他这么问，张国荣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头。
但他还是认真说道：“这一副药的成本大概是一百三十多块，一个月顶多花上千块。”
顿了下，他看着穆荣问：“你是想卖药吗？这副药的效果很好，如果能卖，对于患者来说也是好事，但能不能别卖太贵？我可以加钱补贴。”
“你误会了。”
穆荣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的确是想卖药，但不是想用这副药来敛财。”
见他不解，穆荣笑着继续解释：“你想想看，一副成本只有一百多块的药，就算咱们卖双倍的价格，也才不到三百块。
不到三百块的药，比人家卖上万块的药效果还好，这种新药出来，那些药厂老板会怎么想？”
穆荣对商业不是太了解，但他了解人性。
有的时候，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
王老爷施粥救灾，不收一分钱，还亲自把粥端到灾民面前，却还会因为粥不够稠，而被指着鼻子痛骂。
黄老爷雇灾民做工，只要身体强壮的力工，每天二十文，管一顿水饱的午饭，对力工呼来喝去，骂骂咧咧，却还被人说是大善人。
纯粹的善事只有神仙才能做，上位者如果想用纯粹的善意来做事，那就是纯粹的蠢货。
以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如果不想让这副药只是昙花一现，就被竞争对手用各种恶心手段搞臭，那就必须要找到一个能持续发展的可行手段。
听到穆荣的问题后，张国荣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当即诚恳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想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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