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正妻太太_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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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正妻太太

  我身为金商的女人,时刻要向着他说话,斟了一杯金商最喜爱的碧螺春,恭敬的端上前去,笑道:“商爷,您难道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做握在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况且说葡萄酸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的,不是吗。”

  一句话,就让金商怒火熄灭了半截,他伸出手,摸着我光滑的脸颊道:“那么,莺鹂,你告诉我,跟我,你到底是图什么。”

  我一愣,轻笑道:“我在大上海过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除过商爷,还真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就图一个安稳。”

  无人知晓,我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机关算尽的心,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样,才能把姚天给送出国去,让他真正的脱离掉金商的魔掌!

  晚上,金商带我去看戏,使了银票给妈妈生,说我今晚不回大上海。

  贵妃榻上,我风情万种的依偎着,用水红色的指甲给金商剥桔子,他喜欢吃酸一点的,还喂我,会细心的用手帕给我擦手。

  昏暗的灯光下,纯金的烟斗,搭配上等的烟丝,金商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指着台上,对我说,“这小曲的花旦是我捧红的,以前每晚都要来听上两曲,自从在大上海遇见你,我像被勾魂了一样,天天只想听你唱。”

  我肯定是没戏子专业,人家可是角儿,花脸画的胭脂绯红,长的可真俊。

  我莞尔一笑道:“商爷的品味多刁钻,我可满足不了。”

  我伏在金商耳边,讲了个纯黄色的小段子,惹得金商哈哈大笑。

  逗乐之间,我目光无意扫上台去,看花旦耍着宝,嫉妒的目光朝我看来。

  金商天天来捧场,光是赏钱都够花旦几辈子了,万一有幸在陪金商出场,更是可以摆脱戏子的称谓,名利双收。

  只是,此时金商的身边,坐着是我。

  人在高位,总是要被不少人嫉妒,权衡利弊最紧要,我也不愿树敌,便摘掉一副耳环,对旁边的手下道:“送给她。”

  金商瞄了一眼,“南朝时的东珠,你也舍得。”

  我挽着金商的胳膊道:“我都有商爷的宠爱了。”

  保镖直言说我赏赐,花旦并不缺这个钱,小姑娘倒也机灵,道谢后便下台了。

  为了今儿的耳环,她也不能太恣意妄为,金商看在眼里,是我先有恩于她。

  戏曲结束后,已经是半夜了,我和金商回府邸,刚上车,眼睛就被路边暖黄色的灯光照耀,我心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拦金商的路。

  只听前方的司机,透过倒车镜,面色一正道:“金太太。”

  金太太?

  难不成是金商的正房妻子?

  我从未见过,只听说她是书香门第的女儿。

  金商闻言下车后,两个人相遇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中,“姿弦,你怎么来了。”

  “爸爸在上海处理公事,我闲的无聊随便逛逛,正巧遇见了你的车子。”名叫姿弦的女人,华贵大方,一身金色的旗袍明亮却不妖艳。

  大约四十岁,皮肤保养得宜,连眼纹都未有。

  我瞧她举手投足间的贤惠与优雅,真是羡煞风尘女子,总之,我是望尘莫及。

  “听戏吗,可惜已经结束了,明天再来吧。”金商对他太太的言行举止,倒是流出几分尊敬。

  我早听大上海舞女八卦,说金商的正房太太生不出儿子,才答应的纳妾,夫妻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可是今日一见,倒觉得他们琴瑟和谐。

  姿弦撩拨着刘海,抱歉道:“是太晚,所以没敢打扰,怕你休息。”

  “无妨。”金商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上车吧。”

  “这位是,莺小姐吗。”姿弦浑身散发出一股清香,她五官长得很大气,让人看一眼觉得舒服,没想到,她居然认识我。

  “金太太。”我礼貌称呼了一声,毕竟是要坐在同一辆车子上,只是她身在别省,还对大上海的事情了如指掌,不可小觑。

  我一向不喜欢沾染有家室的男人,就怕和她太太针锋相对。

  我无心进门,她们却不知,还要死命的防我,我理解,谁家也不愿招进一个狐媚子。

  但我做了金商的女人,这一天早晚要来,我不能表现太怂,让人家以为我好欺负。

  一路,姿弦询问了几句金商在大上海的公事,两人说话点到为止,金商仿佛不愿谈太多,也不知是否为了防我。

  姿弦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笑道:“莺小姐帮我照顾先生,也是辛苦,只是前些日子,三姨太出了事,不然。”

  姿弦故意未将话说完,撇去目光看向金商,若不是我早晨出门,瞧见了三姨太,还不知姿弦说的什么意思,行为不检,单单一条罪名,就收拾了三姨太吗。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一针见血,牢牢捏住了自己男人的软肋——多疑。

  姿弦哪能想到,刚除掉了三姨太,钻空子爬进来一位更加身姿妖娆的舞女。

  “行了,别提她。”金商忌讳,语气低沉,姿弦也不敢在多言,无奈朝我笑笑。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金商府邸,进门时,昏暗的灯光下,是一滩泛红的血迹,滴落在青苔上,我心一惊,难道是早晨的三姨太,出事了?

  也不知是否金商授意?

  他正在忌讳着这件事,我也不敢多言,只能暗暗留神,让小斯去打听一下这件事。

  晚上,金商去了东房,陪太太,我则一个人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翻来覆去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脑海中浮现的是季容裴的脸,想起白天的偶遇,他和百媚在一起的情景,还有他对我说的一番话。

  季容裴先后救我三次,又放出风声,说我是他的女人。

  结果呢,我却一转眼,跟金商在一起了,他一时想不通也属正常。

  说到底,我和季容裴邂逅多次,却从未给他过承诺,我也不算是背叛。

  我摸了摸唇,回忆他充满惩罚的吻,内心稍有澎湃,却被压抑住了。

  良心,却还是缓缓有些过意不去。

  正想着,我要不要把未跟金商发生关系的事情告诉他。

  却听见了异常的响动,黑暗中,惊的我警惕的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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