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_皇太女只给别人火葬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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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一袭蓝衣的公子骑在马上,目光流转,贵气天成,笑意盈盈的看向顾锦恪。

  他只简单的带了一个包袱,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随行的侍者,这样轻装简行,不知情的还当他出来郊游呢。

  顾锦恪看着他的配置神色也忍不住动了动,这是去京城的配置?

  一个顶好看的公子带着两个侍人,还浑身透露着我有钱,确定不是给山匪当靶子?还有,乔希作为乔家家主,他去京城做什么?

  这么想,顾锦恪也就这么问了,毕竟,她记得,自己已经拒绝过这位乔公子,这位乔公子也表示了知晓的。

  乔希的目光哀怨的在她身上转一圈,然后弯唇笑起来:“唉,时运不济呀,清城府遭遇地动,虽然在殿下的带领下规避了很多损失,但是我们乔家还是一落千丈,生计艰难,所以侍身决定去京城投靠一下家中族人,若是能够乔家,那自然更好。”

  乔家的族人?那就是兵部尚书?

  这理由确实正当,还有乔希之前那么多次的相助之恩,顾锦恪点点头让他们进入队伍,就见乔希感激的笑笑:“多谢殿下。”

  他也乖觉,没再多说一句话,顾锦恪便将车帘放下来,缩回马车里。

  乔希感觉到了身上的视线离开,忍不住偏头看了看顾锦恪的车厢,那里的车帘果然落了下来,遮住了顾锦恪的身影和面容,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疲惫,脸上挂的笑根本维持不住,恢复成淡漠无波的一张脸,只是眼里难掩失落。

  刚才是顾锦恪离得远,若是离得近了,大概会发现他的不妥当。

  乔希是匆匆追来的,下了决定后,为了跑到顾锦恪前头,他提前跑到这里,等了好久,都没来的及吃些东西,加上昨夜一夜未眠,脸色全靠敷粉才能维持的住。

  昨夜顾锦恪最后一次去看了留在那里的温室大棚,也喊上了他。乔希兴冲冲就去了,他和殿下从大山里回来后,修养了几日,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了。听见顾锦恪的邀约,还觉得应当是殿下开窍了,准备和他培养培养感情,亦或者食色性也,夜色深重想做点别的什么。

  但没想到,都不是,而是一个迎头暴击。

  他赶到大棚的时候,顾锦恪看样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也看完种植的作物了,雪白的指尖还蹭了一些泥,突兀的很,让人想上去给她擦掉。

  乔希就是这样想的,他要去捉她的手,袖子了的手帕也掏出来了,没想到反而顾锦恪手腕一转,避开了他的动作。

  “殿下?”乔希含笑发问,还有些嗔怪,但是心里却是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直觉准确的很,顾锦恪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往后退了一步:“乔公子,上次答应你的事情,很抱歉,不能继续了。”

  她掏出怀里的帕子,将手上泥点擦干净,然后认真的同他说。

  顾锦恪只答应过他一件事情,是什么,都不用思考,乔希的心完全沉下去,面色一时有些空白。

  他想问问为什么,却又觉得不用问,他隐约能猜到是因为什么。那个突然消失的乔陈说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你可知道,今日门外可不止我一人呢,和殿下青梅竹马的江小公子也在?”

  “江小公子对殿下什么情谊,昨日见面你想必看的十分清楚吧,你说他看到你对殿下说的话会做什么呢?”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殿下答应你试一试你就觉得稳操胜券了吗?我看未必!”

  ……

  他虽然也在乔陈面前放了狠话,面对着现在的顾锦恪,才知道自己到底输的有多一塌糊涂。顾锦恪为了保护江墨的清誉,自然是不会将他说出来的,乔希识趣的没有追问,只弯了弯唇,勉强道:“侍身知道了。”

  顾锦恪对他是有些歉意的:“抱歉,孤明日就要离开清城府了,此后一别,恐再难见面,祝愿公子家族蒸蒸日上,公子岁岁安康。”

  她朝他拱拱手。

  乔希忙避让开,看见拒绝他的顾锦恪脸上认真的神色忍不住偏了偏头,露出一点难过,为什么拒绝他还要这么温柔认真,让人忍不住沉迷呢?

  她明明可以借着权势,或者他对她的喜爱,哄骗他的身子,他的家产。却偏偏要这样认真的歉意同他道歉,再说拒绝。

  他背过身去:“侍身知道了。”

  乔希看到脚下的影子,他和她的,顾锦恪应当是顿了顿,再次向他拱手,然后犹疑片刻,悄悄退了出去。

  等到顾锦恪退走,乔希才忍不住脱力的蹲下身来,眼泪唰唰砸在地上。

  顾锦恪她怎么能这样!

  乔希在原地蹲了很久,最后腿麻的忍不住坐了下来,他在心底劝解自己放弃顾锦恪,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身体和大脑却疯狂的叫嚣着不可以。

  他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有责任,认真,诚恳,爱护百姓,嘴硬心软,哪哪哪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就连拒绝他也让人心动的很,让他几乎是见她一次钟情她一次,所以乔希帮助她,主动追求她,没想到半路夭折。

  如果错过顾锦恪,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遇见这样的人了。

  乔希执掌乔家大权,已经披着温和的皮做够了让人觉得离经叛道的事,他骨子里高傲又不服输,面对顾锦恪的拒绝,他在那里将近思考了一夜。

  他的骄傲让他放弃,但是骄傲被打败了,心中仍然还是放不下,所以,他决定再做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他匆匆吩咐了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轻骑简行,趁着天光未明,堵在了顾锦恪的必经之路上面,拦住了她的队伍,问道:“殿下,可否稍侍身一程?”

  太女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君,他愿意放下骄傲,前来追随,只为了等一个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

  车队加入他们后,似乎也没别的什么变化,倒是后面马车的江墨和薛栾听见动静,探出身子来看,然后惊诧道:“乔公子?”

  乔希看见江墨,眼神闪了闪,随即笑起来:“江公子,薛公子。”

  薛栾这几日深受黑衣斗篷人话语的影响,做什么事情都是蔫蔫的,为此还特意躲着顾锦恪,江墨所有人的。在整个队伍里存在感弱到了极点,他本来收拾收拾心情,再次准备和黑衣斗篷人理论一番的,却发现黑衣斗篷人竟然消失不见了,内心一口气泄了,更是蔫蔫不得劲。

  现下看见之前“针锋相对”的乔公子,竟然都感兴趣了一些,见乔希骑着马,深受过骑马之害的薛栾小脸一皱,之前对乔希的一丁点敌对情绪早就烟消云散,当即热情的邀请:“乔公子。你要和我共乘一辆马车吗?”

  乔希看他一眼,又看见另一架马车里的江墨,当即笑道:“好啊。”

  纵横联合,这位小薛公子,倒是可以了解一下,两人很快达成共识,薛栾冲着江墨也笑了笑:“江墨哥哥,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江墨含笑拒绝了:“我手上还有一点儿东西没弄完,待会儿再来寻你。”

  他再给顾锦恪绣一个荷包,这个不好众人皆知,便只在自己车厢做了,而且,他看见乔公子,总是忍不住想起乔公子的大胆热烈,现在乔公子追上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乔公子进攻的信号。

  所以,他现在还不想和乔公子接触。

  薛栾只能遗憾的叹口气:“那我等你哦。”

  车后的事情,桑宜一板一眼的同顾锦恪说了。

  顾锦恪略略点头,不过想到是薛栾带了乔希,忍不住笑了笑,也有点困惑:“薛公子近些日子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近日他好似再躲着我?”

  见了顾锦恪,撒腿比兔子跑的还快,不得不停下来行礼时,就十分苦恼的样子,让人都舍不得责备他,原先还说让顾锦恪见识见识他的骑身寸,竟然也没有后话了。

  桑宜抿唇低头一笑,摇了摇头:“不知。”

  其实还是能猜到一点儿的,但是薛公子好像没有完全开窍,桑宜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推测到处去说,有损他人清誉。

  顾锦恪也不知道,只能笑着摇摇头,当做是小孩的别扭期,加上薛沧对她的托付,她只能暗地里多加照顾一些。

  她躺下来,阖上眼睛休息,桑宜就焚香净手,靠过来给她按摩。

  “殿下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劳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给殿下按一按,殿下好好睡一会儿吧。”

  顾锦恪抿唇笑了笑:“好。”

  乔希虽然困倦,但是上了马车,他仍然打起精神,和薛栾聊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人精,和薛栾说话游刃有余,不一会儿就摸清了薛栾的性格特点,加上阅历丰富,很快顺着薛栾的喜好说了些有趣的事情,让薛栾目光一亮,不一会儿就和他相谈甚欢了。

  “你好厉害啊!和阿辛一样。”他不由得惊叹!

  阿辛在他眼里也最厉害了,只是提起阿辛,他面色不可避免的一黯,随即他打起精神来,这次回去,他就要回去问问阿辛。

  乔希敏锐的察觉了他的情绪,不由问道:“阿辛是谁?你的朋友吗?”

  薛栾点点头,眼里还是带上了笑意:“阿辛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能和阿栾做朋友的,想必都是人中翘楚,这位阿辛公子,想必也十分厉害,那你们都和殿下认识吗?”

  “是啊,阿辛很厉害,最漂亮,最聪明,对我最好!他还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呢,我们都和殿下认识的。”

  乔希立即警惕起来,再次不着痕迹的打听了一下,只是薛栾夸归夸,对黎玉辛还是十分保护的,乔希打听半响,只得出一个阿辛什么都好的结果。

  他不由得有些挫败,只能暂时放弃,要知道,这支队伍里还有江墨和一个爱而不自知的薛栾呢,至于那个阿辛,等到他到了京城,再会就是!

  他停下来,困意上头,只能对薛栾抱歉的笑笑,靠着车厢睡着了。

  薛栾看着他睡着的脸,鼓了鼓脸颊,然后挫败的叹口气,转回身趴在窗口看窗外的山山水水。

  他大概是永远没有阿辛和乔公子的聪明,但是他也不傻,小动物似的直觉反而更能看透人心。

  这些天他对一切回避的态度,他的本心也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意深究罢了。

  而乔希对阿辛,江墨,和他的忌惮他能感受到的。

  而这些人的共同特性,大约是——喜欢殿下?

  他眉眼皱着叹了口气,白皙的脸上出现纠结,不过他很快松了松眉头,他才不要每天都陷入这样怏怏的纠结情绪呢,一点儿都不快乐!

  他还是快些解决这些问题吧!

  他很快想到了解决的好方法,他的母亲薛沧在公事是一个绝对的理智派,只看证据说话,所以稳坐刑部尚书之位,但是教育他这个儿子的方法却是截然相反的,希望他一切随心,如果遇事不决,抛出两个选项,选中其中一个,坚定去做,母亲在后面给他做后盾。

  现在的薛栾就很想试试这个方法。

  他掏出一个铜板掂了掂,嘴里小声嘟囔:“那就来选一个吧。如果是正面就遵循本心,去和阿辛讲清楚,说说我的心意。我才不要他让呢,哼!如果是反面,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母亲给我选定哪个女子相结姻缘,我就认定哪个女子是我的妻主,一辈子就认定她了绝不改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说完,环顾四野,见外间天朗气清,忍不住双手合十拜了拜:“诸天神佛在上,薛栾的未来就交到你们手上了啊!”

  说完,他将手中的铜板高高抛起,然后看着它落下来,在落到腰间时伸出手一把抓住。

  他将握着的拳头伸至眼前,一时目光有些复杂。竟然不知道该期盼结果是哪一个。

  薛栾忍不住闭了闭眼,握紧拳头,然后慢慢摊开掌心,余光悄悄看过去,然后目光骤然一黯,靠回了车厢:“选到你了啊。”

  他嘟嘟嘴:“好吧,娘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就是你了。”

  他掩下眼底的黯然,弯着唇笑起来,然后找了一根红线,将这枚铜板串起来,又拿了一块手帕,将手心里不知何时出的汗水仔细擦干净。又将铜板洗干净,编了一个手链,带在手上。

  他点点铜板:“上天安排的就是最好的啦~”

  然后果断闭上眼睡觉。

  没有人知道小小的马车里,小公子就这样给自己选定了未来。

  ……

  到了下一个驿站,乔希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很快出资在驿站买了一辆最好的马车,加入队伍之中,甚至为了感谢顾锦恪稍他一程的感谢费,准备给顾锦恪的人加餐。

  顾锦恪连忙拦住了他:“不必了,多谢公子好意。”

  她们毕竟是太女的队伍,在驿站的等级本来就是最高的,什么用的都是最好的。一千兵士更是按照军令自搭帐篷,如果乔希加餐,简直就是浪费了。

  乔希也不犟,他只是想示好罢了,让顾锦恪知道他有这样一份心。当然,这也只是他抛出来的一个顾锦恪一定会拒绝的条件,他当即苦恼又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殿下竟然不接受加餐,乔希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乔希是一定要感谢殿下对乔希的照顾的,乔希也没有别的拿的出手的手的手艺。”

  他故作为难的想了想,摘下腰间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顾锦恪:“殿下帮我一次,我也回报殿下一次,拿着这枚玉佩,以后去我乔家商铺,都给殿下打折,知道殿下不缺银子,但是还请殿下收下吧。”

  顾锦恪哑然失笑,但是对上他认真又为难的眼睛,只好接了下来,跟乔希共事过一段时间,她知道,这位行事果断决绝,洒脱的时候洒脱,坚定的时候也是真坚定,如果不接,他肯定换理由到你接。

  因此顾锦恪收了过来:“好,此事到此为止了。”

  乔希笑起来:“自然。”

  他看着被顾锦恪握在手里的精巧的羊脂玉佩,眼里露出点深深的笑意:“那殿下一定要保管好这枚玉佩哦。”

  顾锦恪点点头,当着他的面,将玉佩好生收了起来。乔希便很是开心的笑了笑。

  她们一行人用过饭,在驿站歇息下来。

  然后第二日醒来继续赶路。只是很快,顾锦恪很快收到了由辛双传递过来的关于婚约的正确肯定的消息。

  她一时脸色复杂,然后眼里满是风暴,她看了看身后的车厢,那里坐了江墨和薛栾!顾锦恪有些无力的仰了仰头靠倒在车厢里,一时无力。无论如何,皇帝圣旨一下,天下已经认准了这桩婚约,她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

  三皇女她可以解决,但是和她顾锦恪绑定的两个男子呢?她将辛双传递的信纸揉成一团,然后丢进了香炉里,看着它一点一点燃尽,然后吩咐前行的车队:“再次加快速度,回京!”

  她顶了顶腮帮,眼里有些克制不住的凶意,她要回去看看,看看女皇,也看看君后,她们到底是怎样做出来这个决定的?

  不说她的婚事,为什么要将江墨许配给三皇女?

  为什么?

  整个车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太女的心情不好,便都默默加快了速度。

  薛栾和江墨,乔希都忍不住担忧,但是顾锦恪没有将消息扩散出来,他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能沉默。江墨原想去问问的。但是荀己委婉的拒绝了他,并且给了他一封顾锦恪的手写信。

  现在名义上,江墨已经是三皇女的未婚夫了。为了保护江墨的清誉,在殿下彻底解决三皇女之前,解决这桩婚约之前,一定不会和他再有越矩的举动。

  而京城,也并不平静。三皇女的消息也终于在京城炸开了水面,无数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三皇女殿下勾结山匪呢!”

  “哇,真的,这样丧良心的事情她也干呀!”

  “当然,还不止呢,听说她还想那个太女殿下!”

  讨论的人群听到太女殿下的名声静止了一瞬,随即又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以前我是挺害怕太女殿下的,可是这次清城府地动,我觉得她当太女也很好。”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三皇女竟然还想杀她,太女可是她亲妹妹!”

  “哎呦。太丧良心了,这种放到我们普通人家,也要拉出去千刀万剐吧。就是可怜了江公子!”

  “是啊,女皇为什么给江公子赐婚给三皇女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配!”

  “江公子多好的人啊。以前也听说三皇女温文尔雅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还能为什么,她就是想做那个位置,这都不懂,啧啧啧,她以前呀,都是装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有一个拐了弯的亲戚,就在三皇女府当差,她悄悄跟我说的。”

  八卦愈演愈凶,流言愈演愈烈,不止平名百姓,闻风而至的御史很快也听到了消息,当即眼睛一利。当即风闻奏事,折子雪花一般的飞往女皇的案桌上。

  而此时,一身狼狈,去掉半条命的顾锦绣也回到了京城。

  她已经完全瘦的脱了形,意识混沌的很,眼睛也睁不开了,裹在华丽的锦袍里,滑稽又可怜,但仍然记着要快些跑。

  伺候她的亲卫心里也忐忑不安的很,想了想,很快摸到顾锦绣腰间的宫牌,她定了定心,看见马车上昏迷的黎启,吩咐其他人道:“你们将黎尚书送回黎府,我送三皇女殿下进宫,找贤贵君。”

  其他忍忙点了点头,当即兵分两队,一队人送黎启回府,另一队人拿着顾锦绣的腰牌,直接将她送进宫给贤贵君请太医。

  一身黑斗篷的黎玉辛吊在她们身后,看着两人的惨状忍不住笑了笑:“报应!”

  他看向和他一路来的,顾锦恪手下的人,抱了抱拳,爽朗道:“多谢各位护送,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他当时要赶回京城,顾锦恪的行程却和他不一样,他索性就加入顾锦恪派遣的这支队伍,一起回来,既能有个庇护可以回京,也可以一报心头之仇。

  顾锦恪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他。

  此时,顾锦恪的小队伍也纷纷向他行礼,眼底都是善意和笑意:“好!”

  这次,她们和这个不知容貌的小公子合作的可谓十分愉快。

  ……

  三皇女回京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各方的反应都很快,只是情绪各有不同。

  最先知道消息的贤贵君身子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随即就是他难得暴怒的声音:“宣太医!给我把所有太医喊过来。”

  护送顾锦绣的小队被搜身后一路畅通无阻的抬着顾锦绣进来了。刚扶着侍者手臂站起来的贤贵君简直不敢置信,那个被人抬着回来的,跟骷髅架子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来形貌的人竟然是他的三皇女?

  出发之前笑的温润如玉,一脸春风的孩子?

  他茫茫然再次跌坐下来:“去……去给陛下传信,三皇女竟然被害成了这样。”

  君后作为后宫的男主人,很快也收到了消息,听到下人的描述,他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几天的积郁一扫而空。

  “好!好!好!就是要这样,死了才最好呢!”

  下首的侍者们恨不得捂住耳朵。君后才不在意呢。之前女皇来同他讨主意,他以为将女皇下圣旨内容掌握的八九不离十,遂了他的心愿,心里还暗暗期待了好久。

  哪里想到顾锦恪的婚事的确是遂了他的心愿,但偏偏女皇竟然给三皇女赐婚的是江墨。

  怎么能是江墨?

  江太傅的地位他不信女皇不清楚,偏偏女皇将江墨赐给了三皇女,这个操作简直让君后如鲠在喉,郁郁寡欢好几日,今日,终于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笑笑起身:“来人,更衣,本君要去关切关切三皇女。”

  看看她有多惨,好让他更开心一些。

  江太傅自然也接到了消息,她摇了摇头,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这些日子,她向朝廷报了病休,女皇大约知道她对婚事的不满,便也隐约放纵了。

  江太傅自己知道对不住孙子,也不敢想象孙子知道此事的面色,只能举杯消愁,现在听了三皇女在外界的传言,她竟然忍不住想,若是三皇女所做的一切事情为真,会不会取消婚约?

  她摇摇头,又饮下一杯酒。老管家上前来劝:“大人!”

  江太傅挥挥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还不能倒下,如果江墨真的要嫁给三皇女,她必须一直挺着,为这个孩子遮风避雨,是她的权势害了他。

  老管家无奈的叹气。

  三皇女府也是乱的,三皇女的初侍青夏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脏怦怦跳,外界对三皇女的传言他自然也听了,他一时担心三皇女因此获罪,整个三皇女被抄没,他们所有人被连累。又因为听闻三皇女重伤在身,奄奄一息而犹豫。

  如果三皇女真的……他隔空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他是不是会一步登天……

  他又惊又怕,惶恐的缩在府邸里,悄悄的保守着这个秘密,等待需要时站出来。

  消息乱飞时,贤贵君派的人也到了女皇的所在的殿宇,惶急道:“陛下!”

  女皇不悦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压着性子道:“怎么了?”

  “三皇女殿下重伤归来,奄奄一息,贤贵君请陛下去看看。”

  女皇手里拿着的笔“啪”的一声,径直砸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宝贝们,要天天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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