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畏罪潜逃_误入男校(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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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畏罪潜逃

  翁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扭动僵硬的脖子,缓缓环视一圈这个房间,在极度震惊中,得出了三个结论。

  装修走的是简约风,黑白灰三个色调为主,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江景,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电子证据法》,证明这不是酒店,而是宋科长的家——我这算是入室强暴,罪加一等啊。

  偌大的双人床要多凌乱有多凌乱,被单满是褶皱,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就连枕套上都有不明水渍,空气中满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我肯定玷污了宋科长,没跑了。

  深灰色地毯上丢着衬衣、毛衣、裤子和袜子,其中腰带被系成了一个圈,似乎是用来绑着什么——一定是我用猪蹄扣绑架了宋科长,接着实施了犯罪行为。

  关键是翁施还没去学猪蹄扣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操作,他怎么就能拿腰带绑了宋科长呢?

  翁施属实是苦不堪言,难道我就是传说中无师自通的犯罪天才?

  猪蹄扣,操|你|妈。

  翁施边揉了揉一阵阵发酸的尾椎骨,边在心里骂道。

  在接下来的八分钟里,犯罪嫌疑人翁施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畏罪潜逃前的准备活动。

  前五分钟用在了找衣服穿衣服上。

  首先,他在散落的满地都是的衣物里随手捞了件毛衣套上,由于过分慌乱,导致脑袋和左手同时从领口里钻了出来,穿了三次才穿成功;

  然后,他颤颤巍巍地捂着重点部位,光着腚、弯着腰、强忍着身后传来的不适感,趴在地毯上找了一圈,终于在落地灯上找到了他那件派大星图案的四角内裤。

  有个牛|逼哄哄的哲学家说过人是会思考的芦苇,翁施一直深以为然,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全是放屁,人思考不思考根本就他妈的不重要,人是穿内裤的芦苇啊!有了底裤,莫名就有了种安全感,翁施悄悄松了一口气,两秒后骇然大惊——

  这不合理,派大星怎么会被挂在灯罩上?

  顾不上内心喷涌而出的羞耻,翁施抖了抖四角裤刚要穿上,垂眸一看,继而浑身一颤——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派大星怎么变成这样了!

  裤缝的位置被暴力撕开了一个口子,整块布料都变得乱糟糟、湿漉漉,还残留着令人害臊的味道,不难想象这条小小的、薄薄的、软软的棉料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翁施发出了无声的呐喊,薅了把头发,又是心痛又是惊恐。

  心痛的是这条单价三十八元的纯棉底裤就此报废,惊恐的是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这个禽兽,我到底对宋科长做了什么?

  内裤尚且遭遇了如此粗暴的对待,更何况是身娇体弱刚刚崴了脚的宋科长啊!

  破布上的派大星仿佛就是破布般的宋科长化身,翁施哭丧着脸,看了看床上呼呼大睡的宋科长。

  精壮的胸膛布满红痕——我挠的。

  肩膀上刻着一圈牙印——我咬的。

  手臂内侧散落着紫斑——我掐的。

  嘴角稍稍有些破了皮——我磕的。

  翁施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人在极度慌张的情况下思维也开始极度发散,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翁施啊翁施,你有这么一身咬挠掐磕的好武艺,你当什么月薪四千块的人民公仆啊,回老家县城当个街溜子多好啊,小学那伙加入帮派的现在房子都好几套了!

  这条派大星四角裤是不能再穿了,翁施只好真空穿上了长裤,把残留着犯罪证据的内裤塞进了裤兜,打算悄无声息地带离犯罪现场。嫌疑人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受害者完全没有察觉,不知道做了什么美美的梦,甚至还美美吧唧了下嘴。

  嫌疑人刚要站起身系裤腰带,被吧唧声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膝盖一软,吓得当场趴在了地毯上。

  受害者美美翻了个身,继续美美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翁施做贼心虚,吓出了一脑门冷汗。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看见宋科长现在是背对着他侧躺着,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精壮的背脊也遍布抓痕。

  翁施惨不忍睹地闭上眼,在心里怒斥自己禽兽不如,同时又担心宋科长着凉,猫着腰过去给宋科长掖了掖被角。

  这八分钟的后三分钟,翁施面色凝重地看着宋科长的睡颜,郑重其事地思考要不要放点钱给宋科长补偿。

  留嘛,感觉不太好,仿佛他和宋科长是搞什么情|色交易似的;

  不留嘛,感觉也不好,毕竟他把宋科长弄得一身伤,总不能穿上裤子就走人,连医药费也不给人留,太没责任心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人生观。

  翁施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边只有十三块五毛,连张上二十的人民币都没有。

  算了,我就是个玷污了宋科长的禽兽,我连人都不是,我哪来的人生观啊!

  他狼狈地冲出小区,一阵寒风袭来,没有了派大星的贴身保护,属实是风吹裤裆好凉爽。

  昏昏沉沉的脑瓜子被风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

  运动会后的聚餐,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挤满了酒店大厅,有个梅子酒很好喝,翁施喝了五杯就晕晕乎乎。

  不少人凑上来和宋科长套近乎,宋科长懒得和他们寒暄,拽着翁施到角落里找了个小沙发待着。哦对了,昨天酒席上了道炒花蛤,翁施巨喜欢吃海鲜,去桌上舀了勺花蛤,美滋滋地要回小角落,瞅见卓科长和条美女蛇似的贴在宋科长身上。于是翁施大震惊,为了捍卫宋科长的贞操连花蛤也不吃了,冲上去就把两个人扒开。

  有个秃头把宋科长叫走了,尚队长和白Sir也在,好像是叫他们三个市局顶梁柱去领导那两桌敬个酒,打两圈。宋科长表情很不耐烦,白Sir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这种场合不能发作,于是宋科长就被叫走了。

  卓科长和他玩小蜜蜂的划拳游戏,输了的人要在市委领导面前大喊三声“我操|你宋尧”,翁施答应了,两个人嗡嗡嗡飞了老半天,没分出谁输谁赢,酒倒是喝了不少。

  再然后......记忆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只留下几个不连贯的破碎片段。

  翁施觉得很热、很烫,再然后是撕裂的痛楚,他像一颗被扔到大海里的石头,随着浪潮波动而晃动起伏。

  他隐约记得到后来他好累好累了,眼皮沉甸甸的,有人在他耳边喘息,呼出的唇息扑打在他耳畔。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在他身上的人是宋科长,汗湿的鬓角分外性感,眉眼英挺。

  翁施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他常常做这种不害臊的梦,于是嘟囔说宋老师你亲亲我。

  宋科长额角青筋凸起,压抑地骂了句什么。

  哗——

  巨大的浪潮掀起,小石头被撞得呜呜咽咽,红着眼睛流眼泪。

  好痛,又好舒服;不想要了,又想要更多;想停下,又想继续。

  原来不是梦啊。

  翁施一阵恍惚,到此刻才有了实感——

  我真的睡了宋科长!抬手叫了辆出租车,翁施爬上后座,惊魂未定。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他,斟酌片刻后谨慎地说:“先生,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翁施骇然大惊,难道我身上的犯罪特征已经如此明显了吗,就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出租车司机都能够一眼看穿我是个淫|贼?

  他慌乱的神情更加证实了司机的猜测,司机是个十分有正义感的人:“男人被家暴了不要觉得丢人,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同志会帮你的。”

  翁施眼含热泪,心说谢谢你对警|察的信任,我就是警|察。

  “去市局吧。”翁施昨晚哭多了,这会儿嗓音沙哑。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和自己暗恋的顶头上司酒后乱性,而是酒后乱性后还要上班,上班的地点还是警|察局。

  别人此刻大清早的上班那叫上班,翁施现在上班那叫投案自首。

  他在车上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总算知道司机为什么觉得他被家暴了。

  早上逃窜的急,毛衣穿的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满是青紫淤痕,脖颈右后侧的位置还被咬破了皮——那里是他曾经摘除腺体的位置。

  翁施“靠”了一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宋科长怎么比我还禽兽?

  更要命的是,他手腕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倒是不深,也不疼,就是印子还没消下去。

  翁施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难不成那条腰带不是他绑宋科长的,而是宋科长用来绑他的?

  一定是我酒后兽性大发,宋科长为了控制我才将我绑住,但还是被我得逞了。

  翁施瘫坐在后座上,崩溃了。虽然他成天梦见和宋科长行那等苟且之事,但他实际是个连告白都不敢的怂蛋,一夜之间走到了这一步,宋科长一定要讨厌死他了,一定觉得他是个心思不正坏Beta,一定不会再要他了,他该怎么面对宋科长啊。

  翁施捂着脸,下身传来的阵阵酸胀提醒着他这一切有多么荒唐。

  “师傅,先不去市局了,你先送我去警|官公寓吧。”

  回到宿舍,时间还早,王明哲还睡着。

  翁施先是冲了个澡,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这真是一身狼藉。

  洗完澡总算舒服些了,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没吵醒王明哲,钻进被窝,惴惴不安地搜索“睡了领导怎么办”。

  互联网上奇人多,类似的情况还不少,有个人说像这种酒后一夜情的情况很正常的啦,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啦,他换一个单位睡一个领导,睡过的领导手拉手能绕四百米标准跑道一圈。

  翁施总结了一下,有三种可能性最大。

  第一种,宋科长喝断片儿了,压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第二种,宋科长断片儿了但没完全断,知道有人睡了他,但不知道是谁;第三种,宋科长知道睡的是他,但宋科长装作不知道,毕竟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拎不清的。

  宋科长不记得就最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讨厌我了。

  翁施这么想着,但不知怎么又有些隐隐的失落。

  他正躲在被窝里发着愣,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翁施就和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猛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宋科长?!

  宋科长竟然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翁施心脏都要跳到喉咙口了,连鞋都没穿,踮着脚跑到阳台,关紧阳台门,做了三个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建设。

  “喂?宋老师?”

  “你人呢?”宋科长的声音很急,还很凶,“在哪儿?”

  翁施手指头止不住颤抖,靠着栏杆才站稳:“在在在......在家呢。”

  宋尧气不打一处来,在家?溜的倒是快。

  “宋宋宋、宋老师,”翁施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想要请、请个假。”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科长,总得给他点儿时间缓缓。

  “请假?”宋科长反问,“什么理由?”

  翁施抬头看看天,很晴朗,万里无云。

  “下雨了,把路淹了,出不了门。”

  “......”那头传来了拉窗帘的声音,宋科长说,“我这儿怎么没雨。”

  “可能我这边下了,你那边没下。我家这边雨很大,”翁施硬着头皮说,“你不大。”

  “我不大?”宋科长冷哼一声,“我大不大你不知道么?”

  “......”

  互联网骗得我好苦!

  翁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整个人翻出栏杆掉下去,险些表演一个畏罪自杀。

  大家好,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说一声哟~

  由于现在对耽|美的把控极其严格,娃的情节是绝对不能出现的,否则全文都会有封禁风险,因此这篇文不会有生|||子相关情节。

  此外,由于情节调整,时间线上做了些变动,和《有言》稍有出入,但总体不影响两篇文的阅读。

  宋宝贝在这里是没法写了,请各位美女干妈们多多谅解,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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