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陈省长一行人离开寒山村后，寒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也有与之前有所不同，因为村长已经是张寒了，而不是张光。张光出院后，就完全瘫痪在了轮椅上，他甚至还不如他叔叔张德旺，因为他不但没有了一双可以行动的脚，连卵蛋也没了，他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假男人。可他，却只有三十多岁，比张寒也就大个三四岁，他叔叔张德旺至少还搞了不少村里飞娘儿们，他还没有来得及过上他叔叔那种想搞谁家媳妇就能搞到手的日子，一双可以丈量罪恶的脚没了，两个可以轰炸他想轰炸的女人的炸弹没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儿子，在秀河镇中心小学二年级，在他姑姑家里，不管怎么样，他算是有后了。但是，作为一个曾经做过男人的人来说，知道自己今后再不能做男人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性格变得扭曲，只要能拿到手上的东西，都会摔掉，他想寻短见，可是，连腿都没有了，他连寻短见的能力都不具备。这就是现在的张光。这让张德仁，三姑，他媳妇赵雪以及张妙都陷入了无穷无尽地烦恼之中，张德仁夫妻俩烦的是，这个儿子今生算是完蛋了，一辈子需要人照顾，夫妻俩现在还不算老，可以照顾他，等两人老了呢？夫妻俩很清楚，赵雪还不到三十岁，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他们的儿子守活寡，照顾一两天行，一两个月也没有关系，甚至一两年也还能坚持，但十年后呢？机会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可以照顾他，可是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的，没有男人，她怎么可能能在这个家呆下去？所以，张德仁夫妻俩愁肠百结，望儿心叹，他们的女儿张妙每次看到哥哥变成了这个结果，既心疼又无奈，总是安慰他，鼓励他，可是，张光还是对未来完全失去了信心，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张光的媳妇赵雪，一看到张光这个样子，也是悲苦异常，看到他就想哭，离开他，于心不忍，跟着他这样过日子，太难熬了。她父母知道女婿再做不了男人了，又变成了没有脚的残疾人，一直在动员她离婚，赵雪很是犹豫，毕竟，张光正常的时候，对她还是很恩爱的，她实在不忍心，难以启齿。这样又煎熬了一个多月，赵雪的家人又来做她的工作了，说附近哪个村有个离婚的男人条件不错，想让她去见见面，三姑求着赵雪她娘别劝赵雪和张光离婚，但赵雪她娘反问道，“亲家母，你也是女人，我家雪儿才多大呀？三十岁都不到，你真忍心让她这一辈子都守着光子吗？那可是一辈子的活寡呀？你自己也是女人，你受得了吗？不是我们心狠，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呀！要我说，这就是命，如果你家光子还有个什么弟弟的，能续我们家雪儿，我们都愿意，可你家光子只有个妹妹，没办法呀！”。“大娘，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嫂子不守活寡，就不逼我嫂子离婚是吗？”，张妙一听，觉得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赵雪她娘想了想，点点头，“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我们也是善良的人家，知道现在你们家有点落难了，可是，妙妙，你也没有第二个哥哥，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呀？”，赵雪娘疑惑地问道。“娘，我觉得如果大娘是这个意思，倒可以商量商量，我马上找我嫂子去，我先跟她商量下，如果她同意了我的方案，我再去说”，说着，张妙朝楼上走去。“这孩子，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呀？”，赵雪她娘嘀咕道，而三姑听了张妙的话后，脑子一转，似乎明白了女儿妙妙的意图。再说张妙，到了楼上，见到了嫂子赵雪正在暗自垂泪，哥哥张光坐在轮椅上也是满脸泪痕，见张妙进来了，张光叹道，“雪儿，你也别为难了，我不可能让你就这样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同意离婚，随时都可以签字，妙妙，别再劝你嫂子，她是女人，哥给不了她幸福了，只能放手，呜呜、、”，说着，张光再次悲痛地哭泣了起来。赵雪毕竟和张光也是近十年的夫妻，趴在桌上哭得伤心欲绝，张妙走到了她的跟前，拍拍她的香肩，“嫂子，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先跟你们俩商量下，如果你们俩同意了，也就成功了一半”。“啊？妙妙，什么办法，你说，只要不让哥和你嫂子分开，哥肯定听你的，但还是很难的，哥毕竟再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一想到这，张光又没了兴趣。“妙妙，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说说你的办法吧？”，赵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嫂子，刚才你娘说，只要我们家还有个弟弟能续了你，让你不守活寡，她也不会逼着你和我哥离婚的”，张妙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家哪里来的弟弟呀？”，赵雪一听就泄气了。“嫂子，我家没有弟弟，可我有张畏哥，如果张畏哥同意今后让你做她的女人，你还走吗？嫂子，你反正早就是张畏哥的女人了，你也很喜欢张畏哥是吗？”，张妙说道。张光眼睛犀利地盯着赵雪，赵雪低下了头，俏脸通红，张妙见哥哥到了这个时候还吃醋，叹道，“哥，你现在就别吃醋了，嫂子能留下来，什么条件都不算苛刻，再说，我还不知道张畏能不能答应呢？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办法”。“妙妙，你疯了，你想让你嫂子一辈子做你男人的女人吗？难道我自己的媳妇和我妹妹都只能让他搞吗？老天爷呀？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呀？啊”，张光再度情绪失控，在轮椅里舞动双手。“好了，光子，你别再折磨我们了好不好？你整天要死要活的，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想过爹娘和妙妙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我们天天要护着你，要让着你，可你呢？动不动要死要活，我们白救了你？你现在还要对我要求那么高干嘛？我也是女人呀！这近两个月，我不是天天这么照顾你，呵护你吗？可你呢？除了说一些丧气话，哪点像个男子汉呀？”，赵雪忍无可忍地咆哮道。“我已经不是男子汉了，我还要什么男子汉的风度呀？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呜呜”，张光痛哭道。赵雪心痛地走到了张光的面前，蹲了下去，抱着了他的头，放声大哭，夫妻俩的哭声让楼下的三姑和赵雪娘都上来了，见此情形，也都忍不住泪水涌出来。哭罢，赵雪松开了张光的头，认真地盯着他，说道，“光子，我同意妙妙刚才的办法，只要妹夫要我，隔山差五地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跟你离婚，照顾你一辈子，一直把你送走，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我看在咱们儿子和我们十年夫妻情分上，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可是，你也应该体谅我，我是女人，一辈子都不让我做女人了，我做不到，我想男人，我这两个月就很想很想，想的我晚上睡不着，我好想跑到妹夫诊室去求他睡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求求你，让我跟他在一起吧？只要你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当牛做马地报答你，照顾你，伺候你，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娘，我喜欢张医生，我本来就让他干过了，所以我也不想再伺候别的男人，只要他要我，我就永远不离开咱们家”。赵雪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张光敏感的神经，可是，他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的女人有这样的想法了，就连妹妹张妙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留下赵雪，他的脑子也开始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既然活着，就一定需要人照顾，爹娘越来越老，妹妹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他的，儿子还小，赵雪一走，他就真的很惨了。三姑见赵雪自己说出来了，拉着亲家母的手说道，“亲家母，你听到了，雪儿愿意跟她妹夫张畏在一起，何况，他们在妙妙上次的洞房里，已经做过那事了，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的，我亲自去跟张畏谈，让他担起我们这个家的重任，现在我们这个家，真的就只能依靠他了，好歹我家妙妙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他，又怀了他的种，他应该会同意的”。“啊？让我家雪儿做小呀？”，赵雪娘为难地问道。“娘，没关系的，只要能做张医生的女人，我不在乎做大做小，人家妙妙都不在乎，我在乎啥呀？”，赵雪说道。“那行，亲家母，只要我家雪儿自己愿意，又过得不憋屈，我们就不没话说，那你去问问张医生吧！看他愿意把我们家雪儿收了么？”，赵雪娘说道。“娘，我先去问问张畏哥吧！”，张妙说道。“行，那你去吧！多说点好话，他现在毕竟是村长”，三姑叮嘱道。“娘，知道，他是村长也是我男人，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张妙说道。张妙到了张寒的诊室，见里面有人在看病，她让病人先等等，将张寒拉到了房间里，抱着张寒就哭，把张寒吓坏了，“妙妙，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张畏哥，没有谁欺负我，你现在是村长，谁敢欺负我呀？是我嫂子要走，要离婚，我哥现在那离得开她呀？”，张妙哭泣道。“啊？、、可是，妙妙，你嫂子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你让人家守一辈子活寡，也不现实呀！你自己也是女人，让你一辈子不做女人，我不弄你，你晚上受得了吗？”，张寒反问道。“我知道嫂子的苦，可是，她走了，我哥咋办呀？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嫂子和我哥都同意了，但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张妙期盼地看着张寒。“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张寒疑惑地问道。“有，张畏哥，我想让你收了我嫂子，以后你也定期上她房里去吧！我哥嫂都没有意见，我娘说，你要是不同意，她只好厚着脸皮过来求你了，张畏哥，求求你了，看在我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你收了我嫂子吧？”，张妙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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