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血债血偿。_少年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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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血债血偿。

  第四道壕沟前的辅兵跟役们拔出了腰上的刀剑,跟随那个分得拨什库往宋军阵前冲去。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六百把步枪在八十米距离上的齐射。步枪手们已经上好弹很久了,只等契丹兵的木盾一被打破就往契丹兵身上招呼子弹。两千多契丹兵还没冲过他们架设好的木桥,就被六百发子弹组成的弹雨击中。

  刹那间就有几百人被击倒在地,像是沙袋一样摔在地上,或者摔在木桥上。有些重伤的伤员在地上喊叫翻滚,从木桥上摔了下去,掉进了两米深的壕沟里。被子弹绞烂的器官再次受到重摔的挤压,化成了一团血水,让伤员们再无生气。那个领头的分得拨什库大声吼道:“冲啊!杀一个宋军就抬旗!”跟役们听到这话眼睛血红,跟着那个分得拨什库往明军寨垒上冲去。

  但他们的冲锋,只前进了十米就停止了。刚才契丹兵们忙于架桥,忙于躲回木盾中,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前面的战场。当然,这马里沟的山谷里不是平原,地表坑坑洼洼起伏不平,在二十米外也很难看清楚远处地面上情况,他们没有看到前面短短半尺高的木刺。

  等这些辅兵冲到寨垒前面七十米时候,才发现前面是一大片木刺区,这些木刺区域中契丹兵根本无法行走。几十个跟役没有反应过来,举着刀剑冲进了木刺区域。他们脚下被木刺扎到,乱了阵脚,在疼痛中倒在了木刺群中。那些木刺都是被刀剑削尖的,衣服和皮肉哪里抵挡得住?那些跟役顿时被木刺刺开了身体,血流不止。

  有几个跟役冲得太猛,摔下去时候劲头猛,竟活活被木刺刺死了。几个辅兵也中了这木刺的道,不过好在他们身上穿着绵甲,倒是没被木刺扎死。他们倒在木刺上面叫了几声,又慌张地原路逃了回来。

  此路不通!整个寨垒前七十米深的战场上,有四十米深度都被木刺覆盖。这些木刺阵覆盖寨垒前面七百五十米的宽度,只有十几米宽的一个通道处没有木刺。

  木刺埋得深,拔出木刺是不可能的。那个分得拨什库一咬牙,大声吼道:“从没有木刺的地方冲进去”他还没说完话,宋军的寨垒上又有六百把步枪射击了。六百发子弹扫过战场,往身穿薄甲或者无甲的一千多辅兵和跟役身上招呼。血花像是春天里的杜鹃,一朵接一朵地从契丹兵身上绽开。中弹的契丹兵们伤口喷血,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那个分得拨什库也被子弹击中了。八十米的距离上,即便穿着三层重甲,他的身体也被子弹击穿了。他被击中了右肺。子弹搅碎了这个娇弱的器官,血水顺着气管射到了人体的各个管道,从他的口鼻中喷了出来。他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便死透过去。和这个分得拨什库一起,几百名契丹军士兵倒了下去。

  转眼间,这个近三千人的木桥队伍就被打死打伤了大半。不过因为身后有六万多援军,这些契丹兵却没有崩溃。身后这么多援军,溃逃的下场很可能是被押阵的大帅的警卫砍死。还活着的辅兵和跟役眼睛发红,嚎叫着冲向没有木刺的通道,准备从那里冲击宋军。

  但那十几米宽的通道太狭窄了,一千多契丹兵拥挤在那通道的外围,只能十几人十几人的进入通道,大多数人都只能挤在外面等待进入。最前排的两百个士兵刚冲到那通道里,跑了二十米,距离正面的寨垒五十米时候,就又迎来一阵弹雨。

  杨鹏的寨垒的正面有七百多米宽,进入通道的契丹兵挤在通道上,距离通道太远的士兵没法瞄准他们。但通道外面还拥挤着一千多契丹兵,这些清兵占据着两百多米的区域,所以通道两侧两百多米的士兵都能射到契丹兵。

  四百发子弹打在冲入通道和试图冲入通道的三百人身上,立即把这些冲锋的契丹兵送上了西天。子弹就像是修建树叶的大剪刀,咔嚓咔嚓地收割着生命,一下子就把契丹兵队伍东西两侧的辅兵和跟役全部打死了。那些中弹倒地的契丹兵或者死透,或者在地上抽搐挣扎,变成了障碍物,让后面的契丹军冲得更慢。估计要不了两轮齐射,这些冲阵的辅兵、跟役就要全部被打死。

  在几百把步枪的瞄准下冲击这个狭窄通道,只有全灭一种下场。这一波契丹兵终于崩溃了。正面被木刺阻碍,唯一的通道又冲不上去,留在阵前只是做排枪的靶子罢了。近三千人的队伍只一会就被打死了两千人,只剩下九百人。契丹兵们不敢再冲,惨叫着溃了下去。

  但是逃跑的他们依旧在虎贲师的射程之内。他们背后的两、三百多把步枪追着他们射击。从距离雨棚七十米到距离两百米,步枪可以射击四、五轮,契丹兵没有丝毫希望能逃出生天。虎贲师的士兵们一枪一枪地射在逃跑契丹兵的背上、腿上和后脑勺上,就像是在处决囚犯。

  逃跑的契丹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战场上,等最后一个逃跑的辅兵在一百五十米被射死后,战场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为了填平四道壕沟,契丹军牺牲了五千人。而最后面一波契丹兵的冲阵,让清兵又死伤了两千人。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契丹军已经在虎贲师阵前丢下了七千人。雨棚两百米前面的战场上堆满了契丹兵的尸体,仿佛是一个屠宰场。

  血流在高低不平的山谷地面上流动,聚在低洼处,形成了一个个血潭。但只过了几秒钟,战场上的安静就被一百四十门强弩的轰鸣声打破。契丹军的主力从一里外冲过来了,契丹军要用六万多血肉之躯冲击杨鹏的枪炮之阵。契丹军主力前排士兵距离杨鹏的雨棚三百米,已经进入了抛石机和强弩的射程,强弩开火了。

  一千四百发长箭像是一片流星,向六万多气的军射去,扫过了前排一大片区域。虽然大多数石头都射飞了,但是还是有几百颗箭射中了三百米外的契丹军。契丹兵的绵甲和锁子甲在铁弹完面前毫无抵抗能力,统统被射穿。几百人惨叫着或者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还没靠近壕沟就死在了战场上。

  长箭的杀伤让契丹军前端稍微有些混乱。这六万多冲阵的契丹军中有不少是穿着重甲的步甲兵、马甲兵,他们穿着一层甚至两层重甲。然而契丹军们引以为傲的盔甲在霰弹面前毫无防御能力,这对契丹军士气的打击是不小的。

  但三百米外的强弩箭射击毕竟杀伤力有限,只打死了几百人。契丹兵的军官们抽打了一阵停滞不前的士兵,便让队伍恢复了正常。契丹军要从做工粗糙载重有限的木桥上越过四道壕沟,一匹马动辄千余斤,骑马冲阵显然木桥撑不住。所以契丹军全是步行冲阵,倒是不会因为马匹受惊产生大的混乱。

  其实契丹军也有机弩,萧天左这次带着五十多门机弩。但契丹军的机弩数量远少于杨鹏的,对射击不了便宜。而且这些机弩是契丹军绝对的宝贝,积累了多少年才积下这些家底,攻城拔寨全靠这些大炮。和杨鹏的强弩对射的话,契丹军的机弩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杨鹏的强弩打掉,萧天左不舍得。

  六万多契丹军加快了行军速度,朝几百米外的宋军寨垒冲去。走到第一道壕沟前,杨鹏的强弩和抛石机又开火了。

  又是一千多颗长箭丸朝契丹军飞去,铺天盖地。那些长箭飞行时发出呼呼的破空声,一千多发长箭的破空声汇在一起,变成了轰轰的一片杂音。弹丸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刺入了契丹军的大阵中,刺入了那些盔甲下面的血肉之中。

  盔甲立刻被破开了,箭打到契丹兵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一穿两个洞。长箭射穿一具身体后还会往后面继续穿刺,杀死后排的第二个清兵。在钢铁和火药的力量面前,人类的身体脆弱得像一层纸片。这次的长箭射击距离更近,长箭的命中率上来了,前排近千名士兵惨叫着倒下了。惨叫声和嚎叫声从阵前的伤员口中发出,开始腐蚀契丹军的士气。鲜血、残肢和碎肉到处都是,一眼看去全是一片血红,契丹军的前阵仿佛是一个杀猪厂。

  契丹军再遭猛击,有些反应不过来。宋军的强弩怎么打得这么快?不是好久才能射一次的吗?按这样的射速,岂不是在契丹军冲到阵前还能打一轮?前排的士兵们仿佛看到了宋军强弩再打一轮,把自己打死的情景,脸色发白。

  不过此战没有退路,契丹军大军中有几千押阵的大帅警卫,往后逃必死无疑。在嗷嗷叫的几万大军中,人的肾上腺会分泌令人兴奋的激素,让已知的死亡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怕。前排的契丹军咬着牙往上冲,仿佛已经忘记了个人的生死。他们挥舞着刀剑走上了第一道壕沟上的木桥,越过了第一道壕沟。

  契丹军的人数太多了,杨鹏的寨垒正面只有七百多米,六万多契丹军根本无法展开,一起上的话会挤在一起造成混乱。契丹军无法一起往前冲,兵马分成了两路。一路由前排的两万人组成,由五个千人队率领上前冲阵。一路由后排的四万多人组成,等在壕沟边上,随时准备支援前面的两万人。

  但萧天左相信,不需要后排的四万多人动手,前面的两万兵马就能把杨鹏的兵马打溃。壕沟已经盖上了木桥,前面一马平川。杨鹏的兵马只有一万人,岂是两万契丹勇士的对手?

  在契丹军前排越过木桥的一瞬间,虎贲师正面的六百把步枪朝契丹军前排开火了。距离两百米,六百把步枪吐出了六百发子弹,袭向满手汉人鲜血的契丹军士兵们。六百发子弹一射出,契丹军阵前就像是被镰刀割了一刀的麦子,倒下了一大片。这个距离上锥形子弹射不穿两层盔甲的马甲兵,但对步甲兵,溪族兵和辅兵跟役是致命的。

  一次齐射,起码有三百多契丹兵被打死打伤。中弹的士兵们捂着伤口,大声惨叫着。但很快力气就从他们身上消失了,他们倒在了血泊中,渐渐失去了声响。契丹军鼓起勇气,继续往明军阵前冲去。

  又走了十几步,又是一阵弹雨朝契丹军阵前倾泻过来。血花像是过年时齐绽的礼花,一朵接一朵地在清兵身上盛开,把又咸又热的血液溅出几米远,溅在身边其他契丹的身上和脸上。前排还活着的契丹都是一身的血,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一般。

  又是三百多契丹被打翻在地。中弹的契丹在地上翻滚抽搐,却没有人在意他们。六万人的大军形成了一种一往直前的集体气势,刺激着阵前士兵的战斗意志,忽略了这几百名惨死的个人。

  中弹未死的马甲兵士气最旺,他们认为虎贲师的火铳拿他们没办法,嗷嗷叫着冲锋。契丹越过了第二道壕沟。第二道壕沟上只有一百多座木桥,并没有覆盖整个壕沟。鞑子的队伍在这里挤成了一团,只有部分上冲上了木桥,后面的人则挤在木桥尾端。

  壕沟上木桥的不足,让契丹队伍的整体冲阵速度一下子慢了好几成。第三次步枪齐射袭来。惨叫声再次响起,前排的士兵像是被点了名,一个接一个倒下。一个身穿双层盔甲的马甲兵仗着重甲坚固冲在前面,却被子弹打在了脑袋上。他的半个脑袋被子弹打破了,血液和脑浆一起绽成一朵血花,溅了旁边的一个步甲一脸。那个步甲诧异地一摸脸,只看到一手的血红。

  步枪的射击刚刚停下,契丹们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第三轮强弩抛石机和第四轮步枪同时开火了。

  遮天蔽日的弹雨像是一张网,一张一触就死的巨网,刹那间统治了整个战场。长箭弹丸和步枪子弹先后射进了契丹人群中,掀起了一片血雨的风暴。长箭弹丸碰到任何东西,不管是人体的躯干和大腿手臂,立刻洞穿。碎肉和血液迸射出来,到处都是,阵前侥幸没有被击中的契丹兵像是沐浴了一片红色的血雨,淋得一身的血红。他们根本不知道身上的血肉是自己的还是别人,充满畏惧地在血雨中哭喊着,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痛倒下。

  这一阵炮击终于把契丹军打怕了,前排的契丹军放慢了步伐,不敢闷着头往前冲了。前排的契丹军被打怕了,后排的契丹军却还有士气。这一战契丹兵有六万多人,伤亡几千人还是可以承受的,众将军绝不允许前排士兵后退。押阵的大帅警卫见前排的契丹兵畏惧不前,冲上去朝停下脚步的士兵射了几十箭。

  大帅警卫的一般都是十力弓,那箭又准又狠。弓矢在空中划过几十米射进了前面契丹兵的后背,那些契丹兵立刻发出惨叫。大帅警卫不允许前排的士兵开小差!契丹兵们如果往前面冲死了还是光荣战死的,如果往后面逃被警卫射死就毫无意义了。一人被押阵的警卫射死,整个家族以后都会抬不起头来。前排的契丹军见到这一幕,再不敢犹豫,咬牙再次往前面跑了起来。

  契丹军往前冲刺,越过了第三道壕沟。距离一百一十米左右,虎贲师第一轮射击的士兵已经在后排再次装好了子弹,站上了前排,进行第五轮齐射。虎贲师士兵们并不是六百人同时齐射,战场正面宽度太宽无法统一射击时间,虎贲师基本上是以三十一人的排为单位齐射。

  虎贲师一个排一个排的射出了子弹,前排的契丹再遭重击。在一百一十米的距离上,即便是身穿镶铁片绵甲和锁子甲的契丹马甲兵也扛不住锥形子弹,绵甲被打穿,内镶铁片被打,锁子甲也被打穿,子弹穿过这些盔甲时候碎裂,不规则翻转,刺入皮肉时候会造成更大的伤口。

  前排上百名马甲兵正领头冲锋,却突然被射来的子弹射穿身体。这些马甲兵本以为宋军的火铳拿他们没办法,此时却被打个正着。他们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巨大的伤口,却捂不住啾啾流出的鲜血。流出的鲜血把那些盔甲染得血红一大片,让马甲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契丹兵又往前冲了十几步,又遭到了第六轮步枪打击。正面第二行的士兵装好了子弹,站上射击位,瞄准契丹,一个排接一个排的进行了齐射。距离很近,契丹又是正面冲过来,队形密集,虎贲师射击的命中率很高。射偏了的子弹甚至会射中后面和旁边的契丹,落空的子弹极少。六百士兵一轮齐射打完,就有四、五百契丹兵被打翻在地。

  契丹兵伤亡惨重,却依旧死战不退,继续往前冲。顶着宋军致命的子弹,契丹终于冲过了第四道壕沟,冲到了木刺前。那一大片木刺,让冲到这里的鞑子震惊万分。

  宋军使诈!刚才发现木刺的那一队辅兵跟役被虎贲师全灭,并没有人回去告诉契丹军前面有木刺。此时契丹军大部队冲到木刺前面,看清楚了那短短半尺高的木刺,才明白宋军寨垒是多么坚不可摧。这一片木刺区域,根本无法通行。

  牺牲了几千勇士冲到宋军阵前,却因为宋军的工事无法前进,冲阵的契丹兵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即便是最勇敢的契丹兵,也一下子心如死灰。几十个溪族契丹和步甲兵冲进了木刺阵中,鞋底一下就被木刺刺破了,倒在了木刺堆上。即便是身穿绵甲或者镶铁片绵甲,这些契丹兵也被木刺刺伤了。他们艰难地在木刺中寻找落脚处,慢慢逃了回来。

  宋军的火铳轮射连绵不绝,还在朝契丹兵倾泻子弹,契丹兵军却无路可走。如果要通过木刺去,必须挖土来在地上铺一层半尺高的土层。但在宋军火铳的瞄准下,要死多少人才能给这些木刺铺上土?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便有契丹兵失去了斗志,转身要往来路逃去。几百米外的契丹军中军处,众将军见冲阵的队伍停了下来,心急如焚。牺牲了那么多勇士好不容易冲到宋军五十步外,怎么能停下来呢?

  韩德让张着嘴巴看着前面停止的大清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显然,勇士们遇上了杨鹏的工事,冲不上去。

  这个杨鹏,使诈!韩德让面色有些发白,说道:“统帅大将军,前面好像有陷阱,勇士们冲不上去。”萧天左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心如刀割。

  牺牲了这么多勇士,萧天左有种被杨鹏打怕了的感觉。本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是要冲上去全歼杨鹏兵马的,可是这个杨鹏耍诈,还在阵前布置了远处看不清的陷阱。不仅如此,刚才铺木桥时候很久才打一轮的强弩,此时却轰击得连绵不绝。要是早知道杨鹏留了这么多后手,萧天左根本不会让勇士们冲上去送死。

  但如今木已成舟,已经死了几千勇士,难道就这样撤下来?距离敌人五十步无法前进,大辽国兵只有用射箭来打击敌人。但杨鹏的兵马躲在土墙后面,这样对射大契丹兵很不占优。但铺木桥时候已经在阵前丢下了七千辅兵和跟役,此时冲阵又死了四千多大契丹兵,萧天左已经输红了眼,绝不愿意就此认输。他大喊一声:“吹号角,让勇士们顶住!”

  阵前,几十个带头逃跑的契丹兵被押阵的警卫射死了。契丹兵听到了继续冲锋的号角,不敢后撤,只能咬着牙关顶在宋军的火铳铳口下。这样的境况中,只有用弓箭射了,契丹兵们脸色苍白地取出了背上的弓箭,开始和寨墙后面的宋军火铳手对射。

  这是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对射。大多数马甲兵和步甲兵拿的是八力弓,五十步,或者说七十五米是这些契丹兵的极限射程,在这个距离上根本射不准。而契丹兵的辅兵和跟役就更寒碜了,拿的一般是六力弓,射出的弓箭在五十步上基本没有杀伤力。溪族契丹的弓箭大多和八力弓差不多,五十步上也是极限射击,准头很差,并且无法破甲。

  而虎贲师,却是躲在雨棚和土墙后面射击。那土墙几乎有人的肩高,将虎贲师士兵的身体躯干完全保护起来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和肩膀在外面。不仅如此,宋军的头顶上还有雨棚,抛射的弓箭大多被雨棚挡住。而且正面二千四百士兵中两千人是选锋团士兵,身上穿着锁子甲。五十步外,只有大帅警卫的十力弓能射穿锁子甲。而警卫都在后面押阵,阵前马甲、步甲的八力弓对锁子甲根本无能无力。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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