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做咸鱼第65天_咸鱼他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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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想做咸鱼第65天

  他的眼神,沉沉暗暗、深不见底。

  这一刻,反应迟钝如江倦,也嗅到到了一丝危险。

  ——王爷好似恨不得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倦慌张地说:“我不知道。”

  指腹反复摩挲少年柔软的唇,薛放离悠悠然道:“你不知道,那就……”

  “本王想要什么,就向你讨什么。”

  说罢,薛放离俯下身来,他周身的侵略感太浓烈了,让江倦本能地感到不安,他每逼近一寸,江倦就后退一分,如此几次,江倦一下陷入了软垫之中,再也无处可退了。

  “王爷……”

  薛放离欺身而来,江倦向他求饶。

  此时此刻,少年躺在榻上,头发铺开一片,如上好的缎子,甜香也跟着散开,他整个人都很慌,可又什么办法,只好这么无措地、紧张地看着薛放离。

  “叫夫君。”薛放离嗓音微哑。

  江倦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可他却又无师自通了该如何规避危险,比方说在这一刻,他不能喊夫君,江倦也莫名觉得假如他照做了,王爷也真的会把他拆吃入腹。

  “……你不要这样看我。”

  江倦干脆连称呼也省略了,他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堆叠在手肘处,江倦用白净的手指捂住了薛放离的眼睛,小声地抱怨:“好像要吃掉我。”

  “我又不好吃。”

  “怎么不好吃,”薛放离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本王才尝过。”

  下一秒,江倦的两只手倏地被按下来,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若是不好吃,本王又怎么会食髓知味,还想再多尝几口?”

  他的尝过,自然是指方才不常规的上药方式,江倦意识到这一点,手指都不自觉地蜷了一下,本就泛着粉色的指尖,更是烧红一片,艳得惊人。

  被按在榻上,江倦动也动不了,他只好问薛放离:“王爷,你要做什么?”

  薛放离缓缓地说:“索要报酬。”

  江倦“哦”了一声,强装镇定地问他:“你要什么报酬?”

  “吃掉你。”

  薛放离的腔调散漫不已,江倦的心跳却是漏掉了一拍。

  “王爷,你又吓我。”

  薛放离问他:“你怎么知道本王是在吓你?”

  江倦慢吞吞地说:“你才不会伤到我。”

  薛放离笑得意味不明,“难道你不知道,吃法有许多种吗?”

  江倦一愣,还没来得及思考,薛放离就朝他逼近。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倦完全被困在怀中,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就连他的手,也被牢牢地按在上方。

  江倦慌了神,逃避可耻但是有用,他闭上了眼睛。

  ——只要他看不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与他无关。

  江倦太紧张了,睫毛晃了又晃,上面还沾着水汽,这么一颤,好似临风沐雨的花蕊,如出一辙的细软与潮湿。

  晃得人心痒,更让人心软,也无声地昭示了许多。

  少年在害怕。

  他也还没有准备好。

  他……

  算了。

  “这一次放过你。”

  望了他许久,薛放离颇是遗憾地开了口,他揉弄着少年柔软的唇瓣,眼中涌动着不息的欲念,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在江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好似蜻蜓点水,温柔至极,也浅尝辄止。

  薛放离稍微侧过头,凑在江倦的耳边,懒洋洋地问他:“还想再躲多久?”

  “我……”

  江倦很茫然,他心跳得很快,额头也很烫,明明王爷的唇触上来并不烫,只让江倦觉得软。

  薛放离瞥他一眼,“嗯?”

  江倦答不上来,他甚至还想问王爷躲什么,但此时的王爷又太危险,江倦选择夺回手,一把抱住他,把自己藏进他怀里。

  当然,脸也一并埋了起来,他怕再被抓起来亲一口。

  这不应当。

  而且……

  江倦太慌了。

  他好慌好慌。

  好多事情,他都还没想明白。

  不安似乎被察觉,有只手伸来,按住了江倦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哄慰似的轻抚,薛放离手上的动作足够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温柔。

  “本王是说过不会再逼你了,但本王也说过,本王的耐心不多了。”

  薛放离低下头,抵住江倦的头发,嗓音靡靡,“你若是非要嘴硬,本王还可以给你亲软,但到时候,本王就不止是亲你几下了。”

  江倦不吭声,认真做鸵鸟,薛放离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又轻拍他几下,“报酬本王收了,接着给你上药。”

  他恶劣一笑,“如你所愿,不用手指。”

  江倦:“……”

  他后悔了,他真的好后悔。

  可是再后悔,江倦也还是被拽了起来,继续以这种不同寻常的方式上药。

  夜色渐深。

  这一晚,月满如盘。

  “蒋兄,我敬你一杯。”

  另一顶帐内,苏斐月与蒋森涛——如今的骠骑大将军,正在对饮,他端起酒杯,与对方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两人同人搁下酒杯,而后相视一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苏斐月悠悠然地喟叹一声,蒋森涛看他一眼,也跟着笑了笑,过了许久,他才说:“苏兄,不是说不想再操劳,只想吃软饭吗?近日怎么陛下有传必见,就连这御马场,你也跟着跑了过来。”

  “我倒也想躲着陛下,可实在是没什么借口了,”苏斐月遗憾地说,“能用的借口都用光了,又不好重复,只能面圣了。”

  蒋森涛大笑一声,他是武将出身,性格也格外豪爽,摇着头笑道:“陛下向来看重你,过去是,现在亦是,他时常提起你,颇是可惜。”

  苏斐月对此不予评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问蒋森涛:“蒋兄,你心里恨过吗?”

  端着酒杯的手指一颤,蒋森涛知道他在问什么,神情怅然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蒋家世代忠良,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苏斐月淡淡道:“那晴眉呢?”

  时隔多年,再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见这个名字,蒋森涛竟觉得有一丝陌生,但他的心头,却仍是激起了一片酸涩,“她……”

  世人皆知,将军府上,曾有一位小姐,她生得极美,艳冠京都,可惜又红颜薄命,出阁没多少年,在去寺庙的途中,马受了惊,直直冲入山崖,尸骨无存,从此只留唏嘘。

  可无人知晓,就在她去世的那一日,宫里多了一位孤女出身的虞美人。

  “她不该生在蒋家。”

  许久,蒋森涛缓缓地开了口。

  叹了口气,苏斐月轻拍几下蒋森涛的肩,“此事也不怪你,那时候你在边关,尚不知情。”

  蒋森涛却说:“我在,结局也不会改变。”

  “她是我蒋家的女儿,陛下要她,我们也只能……给。”

  “蒋家当真世代忠良,”苏斐月拎起酒壶,又替自己斟了满杯,他笑着说,“既然觉得有愧于晴眉,怎么还一直在劝阻陛下立离王为太子?他可是晴眉所出。”

  “我这几次面圣,陛下言谈间,还是有意立离王。”

  蒋森涛沉声道:“不可,离王万万不可。”

  苏斐月问:“可是怨他害死了修然,让晴眉自此一蹶不振,疯疯癫癫?”

  “与此事无关。”

  蒋森涛叹道:“晴眉入宫,本就心存怨恨,又全然发泄在离王身上,离王在她身边长大,心中只有仇恨——对晴眉,对陛下,这些年来离王都不曾有过和解,他日他若登上高位,满心仇恨,又如何能怜恤百姓?”

  苏斐月并不意外,“起初陛下问我如何看待,我与你想法无异。”

  蒋森涛问他:“现在呢?”

  苏斐月轻松一笑,“他那王妃,还挺适合做皇后的。”

  “为何这么说?”

  苏斐月摆摆手,“与你说再多也无益,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改日你若得了空,与他聊几句就晓得了。”

  “离王倒是生性暴虐,罔顾人伦,但他这个王妃,似乎能拉他一把。”

  苏斐月笑了笑,蒋森涛却想起什么,“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该亲自见一见他。”

  “之前在妙灵寺倒是碰见他与离王同行,只是时机不妥当,便只请了离王一人,让他好生照顾王妃,但真要论起来,至今还没见过面,总该亲自过问一下他的近况,多加顾看,怎么说他外祖父也于我有恩。”

  苏斐月哼笑一声,“蒋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都多久了,才想起来对人家多加顾看。”

  “幸好你这外甥宠他,不然受了委屈,让那老东西知道了,真杀进京城,看你受不受得住。”

  蒋森涛笑了笑,也为自己斟满了酒,“不提杂事,喝酒,先喝酒。”

  翌日。

  昨晚上药折腾了大半宿,江倦睡得也晚,侍女过来唤醒他的时候,江倦觉得自己才睡熟没多久。

  没睡够,痛苦,就是痛苦,江倦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还是不行,他就又重新倒下,结果躺下没多久,江倦就被人拉入了怀中。

  “接着睡。”

  薛放离嗓音平稳,江倦“哦”了一声,贴在他怀里,侧着身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拂去江倦堆在肩上的乌发,薛放离本要顺势抚向他的后颈,余光却又瞥见少年的脖颈处,肤色白皙,唯独一颗红痣,色浓欲滴。

  他动作一顿,反复摩挲着这颗痣。

  江倦本来就怕痒,脖颈又不比别处,这一片肌肤也格外细嫩敏感,江倦推开王爷讨厌的手,结果没过一会儿,这只手又触摸过来。

  睡眠一再被打扰,江倦闷闷地说:“王爷,你别玩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你睡,本王玩你。”

  薛放离语气悠然,还带了几分揶揄,江倦只好捂住脖颈,挣扎着入睡。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紧紧扣住,然后拉起来,男人的指腹又在反复地摩挲他的脖颈,江倦痒得受不了了,只好再一次推开他的手。

  “……王爷。”

  江倦仰起头,没睡好,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江倦恹恹地说:“你放我睡觉,醒了你再玩不好吗?”

  薛放离眉梢轻抬,压低了嗓音,语气又轻又缓地问:“怎么玩都可以?”

  江倦突然警觉起来,“当然不是……”

  思索了一下,江倦终于意识到“玩”这个字眼不对劲了,他改口道:“你想怎么摸都可以。”

  “可是比起摸,本王更想……”

  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咬一口。”

  江倦:“???”

  他慢吞吞地说:“这不合适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本王昨晚给你上药,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这又不一样……”

  上药是特殊情况,他怕疼,腿根处的皮肤又格外娇嫩,手指怎么碰都会疼,所以才会、才会——

  让王爷用舌头。

  说到最后,江倦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他不想挨咬,在接着睡与被王爷玩身上的痣之间,江倦选择了早起。

  他从来没有起床起得这么利索,也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还不抱怨,江倦坐好,侍女走来替他梳理头发。

  梳着梳着,侍女突然说:“王妃,您还记得昨日您救下的那名马夫吗?”

  江倦点点头,“嗯,记得。”

  侍女既然提起来了,江倦连忙问她:“他怎么样了?”

  侍女道:“人昨日就醒了,还想来向王妃道谢,只是被人拦了下来。”

  江倦“哦”了一声,“那你能不能帮我给他说一声,没事的,以后小心一点。”

  侍女犹豫了一下,“他一早便又来了,想与王妃您亲自道谢,王妃,您见是不见?”

  “若是不见,奴婢就替您转告他。”

  见一面也无妨,就是他为了救这人,王爷还与他生了场气,江倦犹豫地问薛放离:“王爷,我可以见他吗?”

  江倦起了床,薛放离也坐了起来,见江倦问自己,他伸手捞过江倦,把人抱坐在怀中,懒洋洋地说:“问本王做什么?”

  江倦捏他的手指头,“你这么难哄,谁知道你还介不介意。”

  “本王该怎么哄,你会不知道?”

  薛放离低低地笑,而后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刚才不还与你说了本王想做什么?”

  王爷想做什么?

  咬他。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江倦立马对侍女说:“还是不见吧。”

  薛放离垂眼看他,江倦也仰起头,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骨节明晰的手指轻轻掐住江倦的脸,好似惩罚一般的把他的脸捏成了一团,江倦烦死了,只好再来推他的手,薛放离却又开了口:“传进来吧。”

  江倦看看他,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王爷,你真好。”

  说出来觉得不对,江倦又紧急打了一个补丁,“……除了欺负我的时候。”

  薛放离没搭腔,只是松开了捏住他脸的手,转而去抓江倦的手指了。

  薛放离下了令,侍女忙不迭走向帐外,与人轻声道:“快把那马夫——谢白鹿带来,王爷与王妃要见他。”

  江倦:“???”

  谢白鹿?

  怎么会是谢白鹿?

  在小说中,谢白鹿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人。

  到了中后期,时局变动,天灾人祸也接连出现,这个谢白鹿就在这个时候出的场。

  他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就喜欢阅读一些杂书,尤其是水利方面的,也一个人折腾出了不少发明创造。

  在原文中,主角受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知晓有这么一个人,他与安平侯亲自拜访,甚至三顾茅庐,最终总算让这个谢白鹿答应出山。

  主角受与安平侯是在哪个地方找到他的来着?

  好像就是……御马场。

  江倦:“???”

  他怎么好像不小心抢了主角受的戏份?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夫人真好♂玩。

  崽啊,25w字了你却还不知道自己才是主角。

  猫猫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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